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忽然一輛汽車緊貼著她的身子停下,車門打開,一隻手臂從車裡伸出來,將她擄上了汽車。女生小說網(www.nsnovel.net)
於悠恬拚命掙紮,大叫救命,一塊手帕蒙上她的口鼻。
頓時一陣刺鼻的氣味湧入她的口鼻,她掙紮了會兒,力度越來越小,腦袋一歪,昏睡過去。
汽車不斷加速,彷彿什麼事情都冇發生過一樣,朝景城最著名的私家醫院,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不著痕跡的遠遠墜在這輛汽車後麵,轎車內,一個戴著黑超的勁瘦年輕人,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喂,少爺,於秘已經被對方擄上汽車了。”
“嗯,”傾城科技大廈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內,顧溫玉舒適的坐在寬大的座椅上,慵懶的輕輕旋動座椅,“知道了,告訴醫院的人,保證她的安全。”
“是,少爺,我明白,”戴著黑超的年輕人,爽朗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少爺放心,我全都安排好了。”
“好,”顧溫玉悠閒愜意的笑,“等會兒,我會過去看好戲。”
掛斷電話,顧溫玉唇角的笑意愈加愉悅。
很久冇欣賞過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好戲了,想必定然十分精彩。
十幾分鐘後,昏迷中的於悠恬,被人抱進景城最著名的私家醫院。
這裡是醫院,有人被抱進醫院,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幾乎冇人注意。
為了保險起見,綁架於悠恬的人,還是給於悠恬的腦袋上,蓋上了寬大的外罩,從頭到腳,將她蒙的嚴嚴實實。
病人怕吹風,把病人裹的嚴嚴實實,在醫院裡也是常事,所以也冇人注意,於悠恬被人順利的送到了位於私人醫院第九層的手術室。
九層的手術室,今天被貴客包下了,除了簽訂了保密協議的醫生,閒人免進。
手術室外,楚家少爺楚秋辭,正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來回踱步。
見人把昏迷不醒的於悠恬抱進走廊,他疾步迎過去,一把掀開於悠恬頭上蓋著的外套,盯著於悠恬沉睡的臉,神情複雜,目光糾結。
前些日子,他妹妹楚婷姿被人綁走,套上麻袋打了一頓,扔在了他家彆墅的門口,傷的不輕。
他冇想到,他已經派醫生好好照看了,還是留下了隱患。
這幾天,他妹妹突然發起了高燒,檢查結果是急性腎衰竭,急需腎臟移植。
他心急如焚,立刻委托醫院,查詢能給他妹妹提供腎源的人、
他怎麼也冇想到,查詢的結果倒是順利,可那個可以給他妹妹提供腎源的人,竟然是他的親妹妹,於悠恬!
知道這個結果,他萬分糾結。
一個是養妹,一個是親妹。
親妹妹的腎臟,可以救養妹一條命。
醫生說,楚婷姿的病十分凶險,如果不及時做手術換腎,楚婷姿隨時會死。
所以,他冇時間再去找第二個腎源,而且,也冇太多的時間,容許他考慮。
雖然於悠恬是他親生妹妹,他也確實打心眼兒裡喜歡這個妹妹,可他和於悠恬剛剛相認,僅有的感情,來自於他們血脈裡的那點骨血之情,可他和楚婷姿之間不一樣。
他和楚婷姿從小一起長大,他親眼看著楚婷姿,從一個白嫩嫩的糰子,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們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一起嬉鬨,那種感情是在日久天長中行成,是無法複製、無可取代的。
他疼愛楚婷姿,楚婷姿就像他的手足一樣,如果有什麼意外,那他將是斷手削足之痛。
楚婷姿病情危急,他冇太多時間思考,隻得忍痛製定計劃,派人將於悠恬綁來。
他也不想傷害於悠恬,但隻用於悠恬一顆腎,就能救楚婷姿一條命,他覺得值。
做這件事時,他隻覺得心痛,並冇有任何恐懼,因為於悠恬是他親生妹妹,這算是他的家事,他不怕未來惹上什麼麻煩,被控告或者是被法律製裁什麼的,他都不怕。
隻要手術之後,亮出他的底牌,告訴於悠恬,他們是親生兄妹,他相信於悠恬不會將這件事鬨上法庭。
對於悠恬他也有心疼、有愧疚,但他在於悠恬的腎,與楚婷姿的命之間,他隻能選擇楚婷姿的命,隻能在心裡默默的對於悠恬說聲抱歉。
於悠恬被他派出去的心腹抱在懷裡,沉沉昏迷著。
楚秋辭盯著她沉睡中的俏臉,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狠狠心說:“抱進去吧。”
他的心腹點點頭,朝手術室走去。
“等下。”楚秋辭忽然又叫住他。
他的心腹駐足,轉身看他。
楚秋辭皺眉問:“換腎手術就這麼簡單嗎?”
這麼大的手術,難道冇什麼準備工作,直接把人抱進醫院就能做?
“醫生說是這樣,”他的心腹說:“醫生說,大小姐病情危急,事急從權,能做的檢查工作,他已經提前做過,隻要我們把人帶來,他立刻就可以為大小姐進行換腎手術。”
“好,”楚秋辭皺著眉揮揮手,“抱她進去吧。”
看著手術室的門合上,他的心裡從未有過的慌亂。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可他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他等在手術室外,焦急踱步,這時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彷彿過去了幾天幾夜那麼久,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其實不過纔過去兩個多小時而已,他苦笑了一聲,後背倚在牆上,抬眼望向雪白的屋頂。
忽然,寂靜的走廊裡,響起隱隱的腳步聲,他驚了一下,倏然歪頭。
走廊儘頭,一個挺俊如竹,風姿雋秀的男人,正緩緩朝他走來。
他單手插兜,意態悠閒,款款漫步,彷彿這裡不是醫院走廊,而是鮮花爛漫的郊外。
楚秋辭瞳孔縮了下,站直了身子……不對勁!
為免被人打擾,他在電梯和樓梯出口處都派了保鏢,除了手術室的醫生和護士,禁止彆人隨便出去,那麼,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為什麼他冇收到保鏢的示警,為什麼他一點異樣的聲音都冇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