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即將獲得獎項。

原本這個威尼斯電影節的最佳紀錄片獎項一定是他的。

結果TM不僅蛋打碎了，連生蛋的老母雞都飛了。

他能不鬱悶嗎。

能不傷心嗎。

心底自然對蕭子清恨了個徹徹底底。

不過蕭子清還真就不怕這些。

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來。

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麼區別。

要走上那最高點，就是要得罪無數的人，因為你獲得了利益，就擋了別人的利益。

巴德咬了咬牙，放下了一句狠話：「你們等著！」

「不就是有律師嗎！」

「我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邊的鮑爾忽然開口了。

「你們的這個授權賣嗎…」

「我們可以私了…」

他的話頓了頓，隨即臉上又陪了一絲笑容。

「大家都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都互相理解一下…」

他看向了蕭子清，眼眸里閃過几絲深意。

「ALisa，寧願多個朋友也不多個敵人，你說是不是…」

「再說了，你的版權認證了不止這一個…」

「你吃肉，總得讓我們喝口湯吧…？」

鮑爾是局外人。

他看得自然比巴德清楚。

巴德是什麼性子他十分明白，而且如今看對方的態度，根本不像是要跟他們和解屈服的態度。

她們如果真的計較起來，他們絕對討不到好處。

巴德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運氣了。

一腳揣就揣在了鐵板上，恰好碰到了蕭子清，恰好她手裡就握著版權。

一切就是這麼剛剛好。

你有辦法嗎？

沒有。

律師沒有說話，這些私了不私了自然不是他說了算，而是蕭子清說了算。

蕭子清聽到鮑爾那軟和下來的話語，倒是並不意外。

這個鮑爾一看就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他自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來說占不到好處，除非從她這裡獲得授權，不然他辛苦拍攝的東西就根本成了一對廢品。

無法播出，無法傳播，只能自己放在家裡看，能有什麼用。

可如果是別人，沒有故意栽贓陷害她抄襲的話，她授權自然無所謂。

可如今……呵呵。

蕭子清笑眯眯的看著鮑爾，淡淡開口：「是啊，寧願多個朋友也不多個敵人…」

「可我們……一開始就是敵人啊…」

「而且，在一開始你們吃肉的時候，可是連湯都想倒掉不讓我喝啊…」

「如果我手裡沒版權，可就是會被你們誣陷抄襲，甚至如果辯解不清楚的話，很可能會背上一生的污點，當時你們在誣陷我的時候，可有想過這些…」

她的話頓了頓，眼神里閃過几絲諷刺。

「你們沒有…」

她的聲音冰冷而平靜。

「你們只是想耍盡了手段的把我給弄下去…」

「所以……你們現在為何又要拿著這些你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來雙標我呢…」

「你覺得，我會這麼蠢笨么，對自己的敵人仁慈…？」

蕭子清的話語毫不留情。

當然，她也並不是說話不經大腦。

她信奉的標準向來是——能踩死的當場踩死，踩不死的等到能踩死了在來踩死。

並不會給自己留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