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杜守義上李吉祥家走了一趟,今天他要在這兒吃頓‘年午飯’。
在吃飯的時候李吉祥說了個不大不小的消息:上內蒙投女兒的金貝勒死了。
“什么時候的事?”杜守義問道。
“說是年頭的事,她女兒過完年要過來辦銷戶,寫信找那老親問問手續問題。”
杜守義是在六一年夏末遇到的金貝勒。那時他剛穿越不久,活得處處小心,不敢擁有私產, 所以當時他和金貝勒簽了張租房的契約。現在看來,那時的舉動簡直就是掩耳盜鈴,十分幼稚可笑。
杜守義想了想道:“跟那老親再聯系一下吧,這套房就按契約辦,我們要拿下。”
熊明聽李吉祥說過這事,也知道杜守義在顧慮些什么, 他道:“就掛我名下吧,我名下掛兩套房沒什么問題。”
“算了, 契約我立的, 就別節外生枝了。那套房真要有人查,我借口都已經想好了。我不是有個師父在河=北嗎?就說這套房是留著給他回來養老的,他們父子倆要住一塊兒得出人命。”
熊明想了下,笑道:“也行,邏輯成立。”
一套房不是什么大事,說白了還沒塊手表值錢,三言兩語間這件事情就定下來了。等杜守義下回來把契約和委托書都交給熊明,這件事就交給他全權處理了,杜守義繼續做他的甩手大掌柜。
從李吉祥家出來,杜守義沒馬上回廠,他上四合院彎了一下。雖然午休時間早過了,但在吃飯時他‘聽’到‘二香’在喊餓, 現在要趕緊回去喂它點靈植培養液。
沒想到進門不久他就被劉光天給堵上了,這家伙今早才從姥姥家回來, 剛聽說了蘇家的事。
“坦率講,蘇慧娟這回有點傻, 不過她是在做對的事。”杜守義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講完,末了加了句自己的結論。
劉光天坐在那兒抽著煙想了很久,道:“守義哥,我想幫幫她,該怎么做?”
“這個?...”
杜守義真沒料到劉光天會這么一問,他想了好一會兒,道:“以你現在身份也做不了什么。這樣吧,從今兒起我每天給你一瓶奶兩個煮雞蛋。你給蘇慧娟帶去,然后要監督著她吃完了。累歸累,營養要跟上,身體不能垮。”
劉光天驚訝的抬眼看過來,問道:“每天一瓶奶,兩個雞蛋?”
“嗯,每天都有。蘇家接下來手頭可能要緊巴了,有一大筆錢要賠。
我估計蘇慧娟的工資大部分要上交,身邊肯定剩不下多少,只能從自己牙齒縫里邊省。這休息不好,吃的又差,身體怎么吃得消?...唉,我能幫的就這些了。”
過了好一會兒劉光天輕聲道:“謝謝你,守義哥,你是好人。”
杜守義沒想到會被劉光天發張好人卡, 這真有點莫名其妙了。
他不知道的是,劉光天一開始對蘇慧娟只有同情,兩世都一樣。
前一世因為看到蘇慧娟經常在車間受欺負,劉光天才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到后來甚至出面為她打了一架,讓自己背了個處分;
這一世他早早把蘇慧娟送進了食堂,這種‘情愫’未必會如前世那樣發生。但經過杜守義剛才一剖析,蘇慧娟那有些‘奮不顧身’的行為,又陰差陽錯地激發起了他的‘保護欲’....
兩人聊完時間已經太晚了,杜守義趕緊喂完靈藤回了廠。
白三兒見了他急道:“你可回來了,科長都找你好幾回了。”
怕什么來什么,偶然遲到一次還遇上了科長找。杜守義聽完這話,連忙來到科長辦公室。
“科長,您找我?”
“你上哪兒去了?怎么這么長時間?”
杜守義遞了根煙,道:“我一街坊大娘不是摔斷了髖骨嗎?禮拜一我還為這事兒請假來著?
中午我閑著沒事就到醫院看看,沒想到遇上他兒子正好從外地回來,給他介紹情況,商量以后的事情就多耽誤了些時間。待會兒我補個假條?”
科長揮揮手,道:“假條倒不用,下回注意就行。其實找你也是為了件私事,你不是給我寫了副春聯嗎?昨晚讓人給偷了,我就想著趁午休時讓你給我再寫一對,這大過年的門框空著不好看。”
有人偷自己的字?杜守義一聽這話樂了,
“巧了,我那兒正好還有幾副現成的,我都拿來給您挑挑?”
科長的這個消息讓杜守義得意了一下午,他自打穿越以來天天晚上臨帖練字,等的就是這一天呢!
別人夸兩句字寫得好沒用,真正花錢買了,下手偷了那才是真認可!
甚至偷比買更有‘味道’!說明這東西已經好到讓人忍不住想犯罪!反正杜守義是這么理解的。
帶著這份好心情杜守義下班回家,再看到自家門框上貼著的三大爺寫的春聯,也不覺得那么礙眼了。
說起這春聯那也是今年四合院的一件新鮮事。往年請三大爺寫春聯要準備點瓜子花生什么的。今年不用了。三大爺免費給大家寫,筆墨還是他自己拿的。
閆老西難得轉回性,杜守義得給人家面子。他也跟著大伙去求了一副貼在南房屋外。不過這字嘛....就當貼哪兒辟邪吧。
今年的大年夜,還是幾家湊一塊兒在聾奶奶這兒吃年夜飯。孩子們早早吃完去胡同里玩了,留下大人們慢慢喝著酒說著閑話,話題自然離不開何雨柱的婚事。
“喜糖我來。先來個二十斤大白兔,不夠還有。”杜守義看完采購單道。
一大爺道:“用不了那么多。廠里發一點,院里再發一點,有個七八斤就足夠了。”
“先備著吧。秦姐老家那兒不還得發點?”
聽完這話一大爺想了想,然后看向何雨柱道:“年初三淮茹她叔不是要上來嗎?就讓他帶點糖回去熱鬧熱鬧,畢竟淮茹打小在那兒長大的。”
“成啊,我聽您的。”
說起秦淮茹的叔叔,杜守義想起了一個人:秦京茹。
秦京茹這人有點‘詭異’。雖然看著傻不拉幾,早年還跟在許大茂身后張牙舞爪的。但就是這么一個人,卻讓人感到幾分‘親切’。
怎么說呢?就好像秦淮茹、婁小娥這些人你擱哪兒都行,津冀魯豫...隨便。就一個秦京茹是吃著京都飯,土生土長的。連身上冒的傻氣都有股子京都的煙火味。
很難說明白,不是大妞,是那股娘們兒味。往少了說,至少三四成的胡同‘娘們’能從她身上看到自己影子。
想想京都老爺們兒的做派就能明白,治得了他們的娘們兒能‘高大上’到哪兒去?都厲害著呢!
當然,這都是網文胡說,完全不涉及地域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