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七月一號,禮拜天。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levis’牛仔褲X10。”
杜守義掃了一眼,十條牛仔深淺不同,但都是男式的,這顯然是為他預備的。杜守義挑了四條窄版的,一順手丟進了兌換光圈。太緊的褲子太‘潮’,也不利發育,不能要。
再然后是那三千朵玫瑰,有好多已經被婁小娥薅禿了頭做成玫瑰餅了。不過杜守義也不管,統統丟到光圈里。
今天的兌換沒有‘技能類’,但也只能這樣了。
“叮,宿主本次可兌換兩次抽獎機會,請問是否抽獎?”
“抽獎一次。”杜守義連忙說道,兩次抽獎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了。他原來以為讓系統做‘廢物回收’,系統最多給一次抽獎,所以他還貼上了四條牛仔褲做個保險,沒想到系統這么大方。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三元牛奶’x100。”
‘抽獎一次。’
“叮,宿主本次抽獎獎勵為,‘西點’戰例分析X5。”
“西點戰例分析?”杜守義看到空間中出現的一張黑頁,不由低聲念出了聲。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點擊了黑頁。
片刻之后他知道系統的用心了。五套戰例分析涉及的是單兵戰術,班排小隊火力配置,簡單陣地設置等等。這是戰場上最基礎的戰術技能,或者說戰場生存法則。
“由小兵開始培養?這顯然是給寧建國準備的,不過建國現在接觸這些會不會早了一些?”
帶著一點疑惑,杜守義關上了空間。三千朵‘二手玫瑰’加四條牛仔褲能兌換出一項黑鐵技能,這實在沒什么可抱怨的了。
今天是‘建黨節’,龔小北和杜守桂都去參加活動或者義務勞動了,只有杜守義一個人浪蕩在家。
在家也不是沒活干。今天他要把聾奶奶家的房頂修補一下,前兩天下了場小雨,不知怎的屋角出現了一灘水漬,老房子有些漏雨了。
等這活干完杜守義想起來了,自己家還有另兩處房呢。
金貝勒的小院他倒是常去,看著沒什么問題。不過天橋那兒的那間小房子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吳友良死了有半年多了,杜守義還從沒到那處小房去過。自從小煤房里翻出特務電臺后,他更是對那里有些抵觸。雖然系統已經有了‘背書’,可誰知道這哥兒倆是為什么鬧翻的?
雨季快要到了,就算再膩味杜守義也得去看看,順便也把那里好好搜一搜。
下午時候,杜守義帶上鑰匙,一個人來到天橋。按照房產證上的地址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小院。沒想到一進院門,那個幫著發送的街坊張發奎竟然一眼認出了他。
“爺們兒,來了?”
“張大爺,您還認得我?”
“怎么不認得?杜守義嘛。”張發奎笑著答道。
杜守義不急著看房,遞了根煙后在一旁坐下道:“您這是干嘛呢?打家具?”
“嗨,我們家老二年底結婚,給他先預備上。”
杜守義聽了笑道:“您這可夠早的。這是多著急娶兒媳婦啊?”
張發奎的老伴聽到院里有動靜,出來看看情況,瞧見杜守義后她也一眼認了出來,笑著端了碗茶水過來,道:
“你們兩口子心可夠大的,這大半年了一回沒來瞧過,這房是不準備要了是吧?”
“瞧您說的,這不是一直忙,沒得空嗎?”杜守義說著也遞了根煙給老太太,這老兩口都抽煙,癮還不小。
“不來也沒事兒。”張發奎道:“這房我給你看護著,保管沒事兒。退休前我就是干這個的。”
杜守義聽了心里一‘咯噔’,小煤房的那個暗坑他看過,手法挺專業。這么潮的地方,四周竟然一點兒沒滲水,估計不是專業人員做不出來。
“您是泥瓦匠?”
“木工啊?你瞧我這家伙什沒看出來嗎?”
“哦,那挖個坑,再砌上水泥的活兒您會嗎?”
杜守義單刀直入,敲山震虎。然后他把目力,心網全部大開,全神盯著張發奎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那哪會啊?那是泥瓦工的活兒,我是家具廠的,不是造房子的。”
杜守義看了一會兒,老兩口眼皮不跳,手不抖,身上汗毛和體內電場一切正常,全無一點說謊征兆。
杜守義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那可惜了,我家里想挖個花池子,正找人呢。”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
“不用,回胡同里找得了,這兒老遠也不方便。”
一根煙抽完,張發奎領著杜守義去看了那間小房。
小房坐東朝西,門上只是插銷虛搭著,也沒落鎖。房內空空如也,但收拾的干干凈凈,墻角連個蜘蛛網都沒有,可見一直有人進來打掃。
張發奎打開了窗戶,道:“按著老吳的意思,他那些家具都送給了老街坊,這里什么都沒剩,你要是想住進來得重新采買了。”
看著這干凈屋子和那新修補的窗戶,杜守義嘆了口氣道:“是您和我大媽一直幫著拾掇的吧?謝謝您了。”
“嗨,別那么說,一個院住著,還能眼瞅著這房子破敗了不成?”
“還是要謝謝您二老,這份情誼我記著了。”
張發奎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是有感于杜守義的為人才這么做的,可真不是圖他些什么。
杜守義屋前屋后的轉了轉,又去看了看外頭那間自搭建的小廚房。他這一路‘心網’全開,一直沒發現任何暗藏的‘機關’,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又回到院里坐下時,門外忽然進來了一男一女。
“是我大兒子他們兩口子,就住在北屋。”張發奎介紹到。
杜守義連忙站起來,雙手伸了過去道:“張哥,嫂子,我叫杜守義。”
“你就是杜守義啊?老聽我爸念叨你。”張發奎的兒子也是個爽朗的人,握著杜守義的手一陣猛搖。忽然他笑道:“手勁不小啊?練過?”
“莊稼把式。張大哥手勁也不小,您也練過?”
張發奎顯然對這個長子很自豪,主動介紹道:“他從小就坐不定,沒想到還真給他折騰出些名堂,現在在體校做教練。”
杜守義這才發現,老張家這兩口子都是搞體育的身材。他問道:“嫂子也是練體育的吧?一看您二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呵呵,你有眼光。我們倆一個學校的,我練田徑,你嫂子教乒乓。”
“打乒乓?那嫂子知不知道一個叫閆解娣的孩子?”
“知道啊?那是我學生,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