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太病的很重,這讓杜守義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等她女兒抓藥回來,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知道是金文順介紹過來的后,葉家母女很痛快的答應了。
有李吉祥做鑒定人,這樁交易進行的很爽氣。杜守義沒還價,基本李吉祥開什么價他照付就是,前前后后花了三百多,他搜羅了一堆寶貝。
只可惜這其中沒有字畫,像紙質這樣不易保存的東西,早讓葉家給賣了。
經過這回合作,杜守義和李吉祥也算基本認識了。一個有錢,一個有眼力,在杜守義的提議下,李吉祥索性陪著他跑了剩下的兩戶人家。
有著李吉祥掌眼杜守義省心省力的搜羅了一大堆寶貝。不過大物件沒有,收上來的都是些好隱藏的小玩意,比如印章、鼻煙壺、扳指、玉佩等等。
這些滿清遺老遺少也挺雞賊的,這些東XZ的地方讓人想都想不到。座鐘、床腿、畫像后面都是他們藏東西的地方。別說一般外人,就算家里進了賊都未必能找到。
事情辦完后杜守義給了李吉祥五十塊錢和兩包肉。李吉祥拿著這些錢和肉心里頗有些感慨。這杜公子手面真是闊綽,大把的票子拿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杜同志,您手下還缺人手嗎?”
杜守義聽了笑道:“我哪有什么手下?”
不過一會兒過后他明白了,黑市倒了以后李吉祥就沒飯轍了,以他的家底坐吃山空能撐幾天啊?
李吉祥是個人才,杜守義也有些舍不得放他走。想了想他道:“我這兒倒有個不是買賣的買賣,原來有個伙計干著,后來有些事兒走了。
你要是愿意就接過去,每個月我給你開二十,額外還會有些獎勵但不會很多。你愿不愿試試?”
“什么買賣?”
“走吧,我們上金貝勒的小院坐會兒,我慢慢跟你說。”
杜守義把原來花母雞的那攤活兒轉給了李吉祥。李吉祥有眼力,還是個自由身。借著走街串巷收破爛的機會收些古董,這效率不知道比花母雞要高多少。
而且他每個月給開二十,老頭要再手腳不干凈也要掂量掂量輕重得失了,那些破碗能值幾個錢?
二十雖然頂得上杜守義一個月工資,但李吉祥家兩口人,只有她‘老伴兒’一個人的糧油關系,真算起來這些錢不算多。
再說,后世一些文玩專家掌一次眼是什么價?他還得走街串巷的跑呢。
杜守義決定按件給發點獎金,平時再弄些吃食福利,高端知識型人才,待遇總要好一點才是。
這兩天折騰下來,杜守義空間里只剩下一百多塊錢了,不過單那塊子岡玉牌估計就得七位數了。那羊脂玉潤的能沁出油來,再加上姑蘇大匠的工,連李吉祥都慨嘆這樣好的玉牌連宮里都沒幾塊。
還有那只帝王綠的翡翠扳指,后世翡翠價格簡直漲上了天。
杜守義保守估計,這兩千多塊錢的東西放到后世能有一兩個億。這筆投資的回報率至少是五六萬倍,還要什么梅蘭芳小型張啊?
錢花完了,人也消停了。杜守義又過起了家里和廠里兩點一線的生活。
時間到了星期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漢斯.瓦格納工作室’ The Chair X4。”
系統里出現了四把線條簡單的實木椅子。后世的飯店咖啡店,到處可見這種風格,但在六十年代倒是第一次見著。
‘有些眼熟啊?!’杜守義看著空間里的椅子,努力回想著漢斯.瓦格納是誰?
想了半天他實在記不起有聽到過這個名字。這名字似乎是歐洲的,但這椅子中好像又有中國元素。他到底是誰呢?...
就在杜守義疑惑的時候,龔小北正在和科長談話。
‘七萬人之日’中,廠里有不少工人干部中了刀。廠里出面,把這些人都領了回來。
工人也就罷了,但干部不能不做處理。宣傳科長現在就代表組織和龔小北進行談話,暗示要給她加加擔子了。
龔小北昨天就收到了鄧科長的提示:這次她可能會調整為副股長,行政級別也有相應提升。
這些已經上會討論過了,只等主管廳局批下來后就會進行調整。不過這件事上廠里有高度自主權,基本不會被卡。
在行政二十四級體系中,沒有‘股級’這一說,二十一、二十二級依然被稱作科員,但它對應的是部隊中的正排職,是干部‘隱形’的起點。
龔小北工作滿一年后已經提了一級,這次也是趕巧了,破格又提了一級,到了二十二級。否則真要按部就班,至少還要等兩三年。
她昨晚將這個消息告訴杜守義時,他的反應是:
“縣處級,鄉科級,那副股長就是副村長?”
這話差點把龔小北笑死,但還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對!
“別拿村長不當干部,別拿豆包不當干糧。”杜守義很嚴肅的批評了她。
“是,是。你說的都對。”龔小北笑得像朵花一樣...
杜守義確實為小北的進步感到高興。他已經把未來想好了:自己大概率走學術路線,杜守桂他也會推一把,但龔小北呢?
龔小北沒野心,但不代表要讓她做自己的依附啊?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可不是什么新時代的好榜樣。龔小北還年輕,她的人生可以更精彩一些的。
龔小北的事兒悄沒聲的沒人知道,但四合院今天卻發生了另一件不小的喜事:何雨柱和冉秋葉的婚期定了,就放在明年元旦。
這是件真正改變電視劇情節線的事。如果兩人完婚,那原劇里從六五年開始的那些愛恨情仇就不會發生,‘情滿四合院’的故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換句話說,何雨柱不再是男一,他退位了。那誰是新的男一?這還用問嗎?
面對即將正式‘加冕’,杜守義在晚飯時給自己和龔小北各倒了杯‘茅臺’。
“哥,我也要。”一旁的杜守桂嘟嚷道。
“不行,酒精損害記憶力和腦神經,好醫生不喝酒。”
“哥,上回你說的‘三高’我去問過老師了。老師說這說法很有意思,還給了我兩本書讓我自己找答案呢。”
杜守義聽了一愣,這年月沒三高這種說法嗎?不能啊?
可他也沒想到,這時間點還真沒人知道‘三高’。杜守桂的問題成功引起了她老師的注意。
杜守桂的這位老師姓范,出身協和。摘了帽后來衛校從事教學,卻沒想到碰上了杜守桂這樣的學生。
以她多年臨床的經驗,一下子判斷出了這個學生的‘奇思妙想’很可能隱藏著一些尖端學術科題。
協和血統對醫學都有些超乎于常人的‘偏執’。早期協和女生入學時是要發誓終身不嫁的,林巧稚先生、范老師都曾立下過這樣的誓言,而且確實奉行了一生。
范老師自己原本就在心腦內科方面頗有建樹。盡管已轉教學,但看到一個有價值的課題時,她的這種‘協和病’又犯了。杜守桂現在還不知道,范老師給她準備了什么樣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