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是不是暗物質李一飛不知道，因為這超出他的物理知識了，但是靈氣肯定是一種物質，而且應當可以用物理化學的方式解釋，那么，便當它是暗物質吧。

至于這個世界，李一飛從一到來便想過它在哪，在什么位置？明明和地球很像，那么它是何處？根據他所知道的天文知識，至少在已知的天文學世界里，在一定的光年范圍內，是沒有發現第二顆地球的，尤其是在大小，大氣組成方面相同的，那么，腳下踩著的這顆星球在哪？是在太陽系內，還是已經通過縫隙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眼前的人便能解答自己的疑惑，所以李一飛一臉好奇的看著對方。

“這就是你說的地球！”陳摶道。

“啊？怎么可能？”李一飛立刻驚訝不已，甚至跺了跺腳，他有些不敢相信，馬上問道：“前輩，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怎么可能？難道我們的時空不同？我是在地球的某一個時間點上？”

這個猜想李一飛早有過，可是他已經自我排除了，因為地貌不同，光是那些巍峨入云的高山便不是地球上所能擁有的，但……真的如此么？

陳摶說完，李一飛先是自我否定，接著又看向對方，等著答案揭曉，這是術法？至少目前的地球科技無法達到時空的穿越，雖然科學家給出了許多種假設的辦法，比如當自身速度達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穿越時空，但那至少也是要超越光速才行。

李一飛記不清楚在裂縫中是什么感覺了，仿佛只是一瞬，仿佛又是無比漫長的一段時間。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一飛看著陳摶，陳摶微微搖頭，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地球，至于你說的時間點上，其實也是一樣的，我說過，有陰有陽，乃是世間的道理，那么這里便是地球的陰面，而你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就是陽面！”

“我……還是不懂，那這里在哪？我之前說了，地球上的科技發展很快，天上不光有飛機，在上百里外的空間里還飛著幾千個飛行器，叫做衛星，它們的作用有很多，有的是用來望遠，看一看其他的星球，有些則是用來探測，對地面的測繪等等，如果還有一個地球……”李一飛越說越糊涂，到最后把自己都弄懵了。

“一張紙！”陳摶打斷了李一飛的話，說道：“一張紙有正面和反面，手掌伸出來也有正反面，那么你們的地球也有正反面，雖然他是一個球，但一樣有反面！”

“反面在地心？我的意思是說，在我們的腳下？”李一飛問道。

“非也，一張紙可以有反面，這是正，這就是反，我們把空間理解成一張紙，那么你們生活在這邊，我生活在另一邊，這是簡單的理解！”

“就是說，地球是一個球形，但是可以理解成薄薄的一層，表面這一側是我們的地球，里面這一側是這里？”李一飛邊說邊比劃著，對面的陳摶聽完沉思一下，點頭道：“可以這樣說，但……比這個復雜的多！”

“那我明白了，陰陽兩面，或者叫現實世界和暗物質世界……”

“開天辟地之后，便有兩個空間，這我和你說過，這便是道，天地之道，孤立不成，至于究竟為何，你要是弄懂了，你便成仙了！”

“成仙？”

“不錯，成仙！”

“這世上真有仙人？”李一飛又問。

“為何沒有？”

“因為我只聽說過，沒見過！”李一飛道。

陳摶朗聲一笑，道：“對普通人來說，你我就是仙人，對你我來說，世間自然也就有神仙，更有仙界！”

“仙界在何處？”聽到最后一句話，李一飛立刻就產生了好奇心，今日所聽到的事情已經夠震撼到他了，雖然李一飛早知道有仙界存在，但他想知道那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仙界，我不知道！我曾用幾百年去追尋它，后來一場大戰之后，我突然明悟，我的一生止步于此時便可以了，無需去追求仙界！”

“那樣不是更高的層次，更能長生么？”李一飛不解的問道，兩人的酒已經喝完，所以他又拿出來兩壇，陳摶卻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喝了。

看著陳摶發紅的臉，李一飛顯然沒想到老人家竟然不勝酒力，不是傳說中陳摶號稱酒仙的么，喝醉了就睡，睡成白骨……恩，可能傳聞是假的，要么就是老人家戒酒了，李一飛沒有對這個事情發問。

陳摶的身體似乎真的出了問題，他的反應都變得很慢，氣息也變得不足，他這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更像是在思考，李一飛喝著酒等待對方的回答。

“長生有何意義？”陳摶像是在問李一飛，又像是在問自己。

“長生恐怕沒有意義！”這是第二句。

“所以活的太久，也沒什么意思！”這是第三句。

您老都活了大幾百年了，叱咤風云，呼風喚雨，現在說活著沒意思，但是我不行啊，我才多大歲數啊，現在就說活著沒意思，那還活不活了？

“前輩，所以是有仙界的，只不過只有去過仙界的人才知道那里是什么樣子的？”

陳摶呵呵一笑，道：“不錯！”

“唉。”李一飛幽幽一嘆，道：“世人都追求長生，追求無上的能力，您老卻不想追求……”

“不提這個，我不追求是我的事情，你希望那是你的事情，互相不受影響。”說道這里，陳摶手撣了撣腿上的一絲拂塵，看了一眼周遭祈禱狀的浣熊，道：“能茍延殘喘到今日，也多虧了這些小家伙！”

“它們有了靈智？”

“本來沒有，但這些年修煉過來，也就有了靈智！當年我受傷之后，便選擇自囿于此，甚至于心灰意冷，便想自我了卻生機，不過恰好這里是它們先祖的巢穴，幾只家伙以為我要餓死了，便將自己的食物給我，示意我實用，當時很受感動，便傳授了它們簡單的修煉功法，如此一代一代便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