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兩個大美女還在熟睡中,昨晚瘋狂之後,她們的體力已經不支,今天正好休息一天。
沈鶴梳洗一番,然後,驅車前往柳美琪的家。
沈鶴自己都沒有打算在陸家承擔,更不可能把展洪英安置在陸家。
兩個人商量之後,展家是回不去了,暫時就住在柳美琪家,正好可以幫忙照顧懷孕的柳美琪。
沈鶴趕過去,先替柳美琪把脈。
「胎兒的情況非常好,營養充足,相信一生下來,肯定超過八斤。」
柳美琪聽到沈鶴的話,非常高興,「這多虧了你,我按照你給的葯膳方子,每天服用,孩子越來越大,我卻沒胖多少,帝都那些貴婦見到我這個樣子,一個個羨慕的不得了。」
展洪英在一旁微笑說道:「是啊,我看她們不僅僅是羨慕,還很嫉妒,拐著彎兒的問小姨是怎麼吃的。」
柳美琪一臉驕傲,「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把這麼好的方子告訴給她們。」
沈鶴見展洪英精神狀態不錯,心裡的擔憂也減弱了幾分。
「洪英,這幾天你怎麼樣?」
「挺好的,能吃能睡,有小姨陪著我,我心裡舒服多了。」
沈鶴略帶愧疚的看著她,「都是我不好,讓你有家不能回。」
柳美琪哼了一聲,「沈鶴,你這話可不對,難道我這裡,就不是她的家了嗎?洪英,以後,你想在這裡住多久都行,最好一輩子都在這裡。」
沈鶴有一絲尷尬,一輩子留在這裡,那豈不是讓她獨守空房?
「沈鶴,你倆的事,到底想怎麼辦?展家那邊,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吧。」
柳美琪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知道你倆現在很為難,展一元那個老傢伙非常固執,再加上這一次,他又栽了一個這麼大的跟頭,放著這麼好的女婿不要,偏偏去抱人家風家的大腿,鬧到最後雞飛蛋打,顏面近失,現在已經成為大家的笑柄。」
「可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我覺得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考慮那麼多。」
柳美琪的話,聽著讓人舒服,沈鶴點了點頭,「小姨,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我跟洪英商量過,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們氣消了,我們就回去走一趟,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希望洪英跟家裡人徹底鬧翻。」
展洪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自己的男人能這麼為自己考慮,也證明沒有跟錯人。
柳美琪知道沈鶴過來,是看展洪英的,自己在這裡,小兩口也不方便說悄悄話。
他便借口有些累了上樓休息,把客廳讓給小兩口。
「沈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沈鶴看著她,認真傾聽。
「我想回警備團,找點事情做,最好能接到任務,順便出去散散心。」
沈鶴微微驚訝,他很擔心展洪英此刻的心理狀態。
其實最難的人就是她,一邊是父母,一邊是自己的男人,雙方視同水火,她夾在中間,自然是最難過的一個。
「洪英,有時候逃避不是辦法,我們要一起面對。」
展洪英搖了搖頭,「我沒那麼脆弱,而且我認定心裡的那個人是你之後,就不會再變。」
「我父母那邊,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想通,而我留在這裡每天無所事事,反而會胡思亂想,倒不如回到以前的生活。」
展洪英伸出手,拉住沈鶴的手,「你的兩位紅顏知己,也需要安慰,大家都是女人,她們因為愛你,才不願給你壓力,但是,你不能裝作不知道,正好趁這段時間,你好好的安撫她們,等我回來,我再跟她們見一面。」
沈鶴沒想到展洪英會設身處地,為他想這麼多,這樣的女人,誰會不愛。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接太危險的任務。」
「我知道,放心吧。」
展洪英越是通情達理,沈鶴對展一元的恨,就越加深一分。
他不明白,天底下為什麼會有這麼奇葩的父親,明明知道,自己才是他女兒最合適的伴侶,偏偏要硬生生拆散他們倆。
之前,風家可以給的,現在,沈鶴同樣一樣也不差。
他為什麼偏偏就不肯承認自己,難道自己真的不如風天佑嗎?
沈鶴在心裡嘆了口氣,既然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他也贊同,讓展洪英回北海警備團,畢竟在那裡,她或許能更安心一些。
雖然展俠客仍舊在休養,但有張占虎和馬老栽,也沒人敢說她的閑話,說不定還能幫自己開導開導展洪英。
與展家一樣失意的,還有風家。
風家從建立到現在,還沒有受到如此大的屈辱。
現在,風家每個人臉上都滿是愁雲,之前的傲慢,蕩然無存。
他們恨透了沈鶴,現在連風天佑也恨上。
沒有這個廢物,風家怎麼會如此的丟臉。
以至於淪為全帝都的笑柄。
現在連風家的那些小輩兒也不再出去胡鬧,每次一出去,總會有人拿這件事情,來嘲笑他們,讓他們很沒有面子。
有一個人是例外,就是風秋冷。
風天佑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已經沒有人,再把他當成風家的繼承人。
那這個位置自然落到風秋冷的身上。
這些日子,風家的其他人不敢出去見人,只有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該開會開會,該去夜店去夜店,像沒事人一樣。
梆梆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風天佑躺在床上,鬍子拉碴,根本沒有起身開門的意思。
他的房間裡面一片狼藉,地上滿是酒瓶子。
這幾天,他一粒米也沒有吃,卻喝光了幾箱酒。
敲門的人很有耐心,又敲了幾分鐘,才停下來。
忽然,門被人從外面踹開,風天佑這才有了一絲反應。
當他看清走進來的人,臉上不免冷笑,「你進來幹什麼?是想看我笑話嗎?」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也不差你一個。」
風秋寒看著他,心中有一絲不忍。
曾經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現在竟然淪落成這個樣子。
風天佑頭髮亂糟糟的,像鳥窩一樣,眼眶深陷黑眼圈兒,比鍋底還要黑。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天沒換了,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我要看你的笑話,就不用過來了,現在去洗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風天佑置若罔聞,伸手摸起一個瓶子,仰頭往嘴裡灌。
瓶子裡面只有幾滴酒,他覺得不過癮,爬起來四處找酒。
「我的酒呢?」
酒精是現在唯一能夠給他安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