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緊接著是一聲嘎嘣,劉明發出一聲慘叫聲,沈鶴捏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他的五指立刻以各種奇形怪狀散開。
而剛才那嘎嘣一聲,分明已經將他的手腕掰斷。
沈鶴輕輕一用力,劉明再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沈鶴伸出右腳,在地上緩緩寫了一個字。
「這是什麼字?」
劉明瞪大眼睛,卻不認識。
啪,一個大耳光扇在他臉上直接扇蒙了。
「連死字都不認識,還敢教我怎麼寫。」
劉明徹底怕了,「大哥,求求你放了我,是我糊塗。」
「你糊塗嗎?你一點都不糊塗,看你的樣子,想必在這裡作威作福慣了。」
吳雲海在一旁,不住的點頭,自從他的酒廠開在這裡,沒少受劉家兄弟欺負,尋常過來拿點酒,那是再正常不過了,逢年過節,不是要錢就是要東西,讓他苦不堪言。
他也試過想要報警,可每次警察趕過來,劉家兄弟早就逃之夭夭,等警察一走,他們又打又砸,吳雲海實在沒辦法。
形勢比人強,劉明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子,他的手再不及時治療,恐怕要廢了。
現在只能先認慫,先把手保住,然後再讓他大哥帶人過來,掃平這裡。
「這位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不敢了。」
陳鳳婷走上前,「放了他吧,我們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沈鶴輕輕一送,劉明在地上滾了七八圈,別提多狼狽了。
他站起來,捂著斷手,臉上的表情滿是兇狠。
「小子你有種,我告訴你,這次你死定了。」
沈鶴作勢要打,劉明嚇得調頭就跑,跑得太急,腳下忽然踏空,整個人從高處滾了下去,一直滾到廠門口。
「你們給我等著啊,我會再回來的。」劉明的聲音遠遠飄過來,讓人覺得好笑。
吳雲海有些怯懦的說道:「二位,你們這下捅婁子了,這個劉明不好惹,他有個哥哥叫劉猛,更不好惹,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惡人,我在這裡開場子,沒少被他們欺負。」
陳鳳婷皺眉,你被人欺負成這樣,竟然還能忍。
「吳老闆,你廠里養這麼多保安有什麼用?難道他們的職責不是看護廠裡面的財產嗎?」
王三這時候站了出來,「你們這話,可就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們也想管,管不了呀,劉家兄弟手下有幾十號人,個個都是好勇鬥狠之輩,我們白天管了他們,晚上很可能就背後被拍了板磚,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我們犯不上拚命吧。」
陳鳳婷轉頭瞪著王三,王三有些心虛,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你看著我,我也這麼說,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這十里八鄉誰敢惹他們劉家兄弟,我還不怕跟你直說,就這個保安隊長,只有我能幹,因為劉家兄弟還賣我幾分面子,你換個人試試,保證兩天就把他打跑了。」
陳鳳婷本來就是強硬的性格,王三犯錯在先,還沒等處理他,他倒站出來跟自己叫板。
「王三,從今天起,你不再是這個廠里的保安隊長,請你馬上出去,還有你身後的兩個人,馬上滾蛋。」
那兩個保安一聽,趕緊拉住王三兒,「隊長,怎麼辦?這個娘們來硬的。」
王三也沒想到,陳鳳婷竟然張口就把他們開除了。
他壯了壯膽子,對陳鳳婷嚷嚷道:「陳老闆,你最好想清楚,這廠里有我們兄弟幾個,還能保你幾天,如果沒有,就憑你這嬌滴滴的樣子,劉家兄弟說不定一會兒過來就把你綁了,回去當媳婦兒了。」
「你給我閉嘴。」
陳鳳婷肺都要氣炸了,面對這些刁民,她真恨不得拿槍把他們突突了。
王三見陳鳳婷憤怒,反倒抖著腿,撇嘴說道:「陳老闆,我奉勸你一句,收回剛才的話,另外給我們兄弟幾個加加薪,否則我們還真的不伺候了,你可以問問吳老闆,我說的有沒有誇張。」
吳老闆壓低聲音說道:「陳總,真的是這樣,這個王三兒,在劉家兄弟那邊還有點面子,平時只要咱們這邊給點孝敬,他們也不會做得太出格,和氣生財嘛。」
陳鳳婷狠狠瞪了吳雲海一眼,「吳老闆,這個廠子現在已經歸我了,你只是一個管理者而已,不過我現在對你很失望,我會給你一筆遣散費,從此以後,你也不是這裡的人了。」
吳雲海沒想到陳文靜這麼狠,把他也開了。
王三見陳鳳婷連吳雲海的面子都不給,更別提自己了。
「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相信要不了兩天,你會來請我的。」
王三說完,把保安帽朝地上一扔,大搖大擺往外走,還沒走幾步,大門口來了一群人。
「哈哈,劉哥,你們來了。」
王三見到為首的壯漢,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沈鶴眯著眼睛打量走過來的壯漢,這壯漢與劉明有幾分相似,但身材更加魁梧,山中的空氣陰涼,那壯漢穿著皮褲,上半身赤裸著,胸口紋著一隻斑斕猛虎,脖子上掛著手指粗細的金項鏈,明晃晃的閃眼。
王三像個狗腿子一樣,圍在壯漢身邊,窸窸窣窣說著什麼。
壯漢眉頭一皺,直接奔著沈鶴這邊走過來。
「誰是這裡的新老闆,給我站出來。」
沈鶴微微向前邁了一步,「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現在馬上給我打開庫房,我要一車酒。」
沈鶴淡淡一笑,「可以啊,一瓶2萬塊,一箱12瓶,24萬,我算你一個折扣20萬,一車100箱,我算你2000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劉明在一旁罵了句髒話,「小子,你以為你的酒瓶子裡面灌的是黃金呀,2萬一瓶?開什麼玩笑。」
沈鶴表情一冷,「怎麼,你的手這麼快就好了?」
劉明有些心虛,往劉猛身後縮了縮。
劉猛的眼中閃過一道戾氣,「剛才就是你弄傷我兄弟的手?」
「話不能這麼說,我是教他認識死字怎麼寫,你們應該感激我。」
撲哧,身後的員工當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劉猛眼神掃過,笑聲戛然而止。
劉猛咬著牙伸手指著沈鶴,「現在我不僅要一車酒,還要你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