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激動的要跳起來,他真沒想到,無意之中竟然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該死的,他自詡在中醫上的造詣,不輸給任何人,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喝酒的老人家,給他想出了辦法。
三葉魚腸草,並沒有什麼藥用價值,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擁有強大的吸附過濾作用。
以前沒有過濾設備的時候,好多風餐露宿的趕路人,口袋裡面通常都有一個填滿魚長草的布袋子,這個布袋子作用就是過濾。
當攜帶的飲用水用完之後,便可以在附近的小河,甚至是小水溝,取來水,用魚腸草過濾后便能飲用。
同樣的,如果把魚腸草粉碎成細沫,加入到藥酒當中,肯定能夠把那些微不可見的中藥顆粒吸附,這樣味道就會大大縮減。
沈鶴佩服不已,「老爺子啊,多謝你的建議,這一車酒我送定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這麼好的東西,肯定會火。」
沈鶴拍著胸脯,「借您的吉言,我要做的不僅是在國內火,還要讓那些老外也知道,咱們華夏的藥酒多麼神奇。」
沒想到老爺子眼睛一亮,指著他的兒子馬部長,「那你小子算是找對人了,我兒子是負責經貿的部長,找他幫忙,絕對沒問題。」
沈鶴瞪眼,他完全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位中年人竟然就是經貿部的部長,那劉振要找的人豈不是也是他?
馬部長有些為難,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馬部長,我叫沈鶴,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馬部長擺了擺手,「我也沒想到,這小小的一杯藥酒竟然治好了我父親的胃病,這足以證明,這藥酒是有真實效果的,這樣吧,這件事情我記下來了,稍後我們再細談。」
沈鶴自然高興答應,馬老頭卻不高興了。
「你擺什麼譜?不就是一個部長嗎?這麼好的東西還談個屁,那些老外又不懂中醫,他們灌下去,自然會明白的。」
馬部長有些尷尬,「爸,我的工作是有流程的,如果我這麼貿然同意,會遭人非議。」
沈鶴見老頭子又要罵,趕緊岔開話題,「馬老,既然你胃不舒服,我再為你按摩一下,保准讓你再吃兩大碗飯。」
「真的,那還等什麼,來吧。」
沈鶴說道做到,他按摩之後,馬老真的又吃了兩碗米飯,就像健康人一樣。
這邊有說有笑,病房外面走進來幾個醫生,為首的中年人見馬老頭竟然大口吃著飯,快步走過來。
「老爺子,誰讓你吃飯了?」
馬老頭瞪了他一眼,「誰規定不能吃飯了,我餓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胃病很嚴重,如果現在吃東西的話,很可能加重胃部的負擔,到時候出現胃穿孔,就更麻煩了。」
也不怪馬老頭態度不好,他可不是借勢壓人的性格,只是他在這家醫院來回折騰了十幾趟,始終沒看出個丁卯來,他都懷疑自己的病情,是不是被這些庸醫給耽誤了。
「你看我這飯量,像是有事的人嗎?行了,下午就給我辦出院,在你們這浪費時間。」
中年醫生面色有些難看,「老爺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嫌棄我們醫術不行,您這胃病實在是刁鑽了點,我們也一直在積極的尋找辦法。」
馬部長其實也對他們有點意見,尤其是他們一直說的很嚴重,卻被沈鶴的一杯藥酒就給治好了。
「劉醫生,你也別怪我爸脾氣不好,這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次,你們始終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案,你看我爸現在胃口這麼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馬部長指的是手中的酒瓶子,「就這一杯酒,全都搞定了。」
劉醫生瞪大眼睛,好像馬部長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
「你竟然給老人喝酒,馬部長,我們是怎麼交代的,老人現在的胃非常脆弱,受不得半點刺激,酒精的辛辣會讓他胃出血的,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鶴淡淡一笑,「劉醫生是吧?你看老爺子現在能吃能喝,也不像是胃裡好難受,你們也沒必要這麼教條。」
劉醫生本來就有些不滿,但他不敢朝馬部長發火,沈鶴這麼一說,他扭頭一看,是一個毛頭小子。
「你又是誰?」
「我是沈鶴,也是一名醫生。」
一聽沈鶴是醫生,劉醫生和他身後的幾名醫生臉色都變了。
「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來我們這裡指手畫腳的,你知道這是犯忌諱的。」
沈鶴趕緊擺手,「幾位別誤會,我可不是來嗆行的,我是棲鳳堂的中醫師。」
「原來是中醫,那你更沒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你知道老人的病情嗎??他的胃只有幾個毫米厚,稍微受點刺激就可能破裂,到時候可能會沒命了。」
沈鶴相信,他們不會誇大其詞,「劉醫生,我相信你們的檢查結果肯定是通過精密的儀器檢測出來的,但問題是你們的治療過於保守,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目前只是讓馬老禁止吃東西,甚至不能喝水,只靠每天打的一些營養液來維持,對嗎?」
「沒錯,治療的流程就是這樣。」
沈鶴笑了下,「我終於明白,馬老的胃為什麼始終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
馬部長一聽連忙問道:「沈鶴,你知道原因?」
「人的胃一直向外分泌出一種酸液用來消化食物,即便是你不吃東西的時候,這種酸液也會不斷的分泌出來,只不過量會少一些。」
「對於尋常人來講,這倒沒什麼,可是馬老的胃壁已經非常薄了,這種酸液儲存在胃裡面始終帶不走,本身就會對胃黏膜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我可以這麼來說,如果馬老按照你們的治療方案在這裡待上一個月,他的胃也會出現穿孔。」
馬老頭一聽,扯著脖子喊道:「我就說你們的治療有問題,你們這些庸醫把我害慘了。」
劉醫生渾身發抖,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從哪裡冒出來個野狐禪在這裡大放厥詞,分明是挑撥他們與變化之間的關係。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敢在這裡信口雌黃,你以為你是誰呀?。」
「還敢說我們的治療方案有問題,簡直胡說八道。」
要不是顧及到這個屋子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劉醫生說不定會跟沈鶴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