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沒有當場拆開，只是放在手上掂了掂。不用打開，他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當下，他也不客氣，將信封塞入衣服的口袋中。
“老將軍，還有沒有別的事？”
“你現在不是在南榮婉清身邊任職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喬震正色道，“你知不知道南榮婉清的那所科研室在研究什么？”
“這……”凌塵頓時猶豫了起來。那所科研室的秘密他自然清楚，只是，南榮婉清肯把科研室的秘密告訴他，說明這是對他的信任。在沒有得到南榮婉清的允許前，他要是隨意告訴別人，豈不是辜負了這份信任。
可是，問這話的是老將軍，親手將自己培養成才的人。他要是不說的話，感覺又對不住對方。
一時間，他感到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選擇。
喬震垮著臉道：“怎么，在我面前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不是，老將軍，我……”
“好了，既然他不想說，你就別再逼他了。”何子云似乎看出了凌塵內心的糾結，主動幫他開脫道：“不管南榮婉清的那所科研室研究的是什么，能被人盯上，足見那東西的重要性。凌塵，有你在南榮婉清的身邊，我相信你會保護好她和科研室的安全。”
老首長都發話了，喬震自然不好繼續問下去。
“對了。”凌塵好像想到什么，“老將軍，上次在晚宴上死去的那個江陽，唐元跟您說了沒有？”
韓兵點頭道：“情況他都跟我匯報過了，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祝泓有問題？”
“嗯，我認為他跟死者有過接觸。”
“你的懷疑沒有錯，我收到唐元的情報后，立刻對祝泓進行了調查。但是，他幾年前的資料全部都是空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幾年間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直到幾個月前，他才以博洋企業的亞洲負責人身份出現。我跟老將軍討論過，如果祝泓有問題，那博洋企業肯定脫不了干系。只不過，博洋企業乃是外資企業，總部又在國外，不在我們的勢力范圍內，調查起來比較麻煩。更何況，博洋企業勢力雄厚，跟各國政要都有深厚的關系，我們不好輕舉妄動。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引發外交麻煩。”
頓了頓，韓兵繼續道：“如今博洋企業把分公司開到了東海市，你可以找機會查查他們，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價值的情報，我會讓唐元全力配合你。”
“我明白了。”
凌塵跟韓兵打了這么久的交道，他很清楚對方口中的‘查查’是什么意思。
看來以后有的玩了。
正事談完，眾人閑聊了一會。因為喬震還要趕飛機回京城，所以沒辦法久留。
把喬震送出武館，韓兵走到凌塵身邊，低聲道：“小子，聽說你跟那個胡非有來往？”
凌塵摸了摸鼻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唐元那家伙說的。
韓兵拍拍他的肩膀，“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點。胡非的背后連著秘社，你跟那種人別太深交。”
“韓老總，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那就好。行了，我們也該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見。”
“老將軍，韓老總，一路順風。”凌塵揮揮手，目送著兩輛紅旗轎車駛入馬路，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回到武館，只見小花從房間里探出頭來，看到凌塵，她面色一喜，蹦蹦跳跳的走來，一把摟住凌塵的手臂，笑嘻嘻道：“大哥哥，那個老頭走了？”
“老頭？你說老將軍？”凌塵啞然失笑，估計也只有這小丫頭才敢叫老將軍老頭。
“怎么，你不喜歡他？”
小花摸著粉嘟嘟的小臉蛋，撅著小嘴：“他老是捏我的臉，把我小孩子看，煩死了。”
“難道你不是小孩子？”
“我……”話一出口，小花好像意識到什么，連忙閉起了嘴巴，改口道：“我就是不喜歡。大哥哥，你今天要留下來過夜嗎？”
凌塵拍著她的小腦袋，“不啦，我還有事。”
說話間，只見何子云走了過來。
“何老。”
知道了何子云的身份后，凌塵對他的態度恭敬了許多。身為幽靈的創始人，眼前這位老人絕對是國家的功臣，民族的英雄。
何子云點點頭，看著小花道：“丫頭，去給我泡杯茶。”
“哦。”小花乖巧的應了一聲，兩只小手一擺一擺的進了大堂。
“凌塵，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先告訴你。”
“何老，您說。”
“你之前提到的那個祝泓，他來自京城祝家，不止是他，小竹也是祝家的人，他們是兩兄妹，還是親兄妹。”
“什么？”凌塵吃了一驚，臉色微變。雖然他知道祝小竹和祝泓同姓，但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畢竟，國內同姓的人太多了，哪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不是想讓你有太多顧慮。小竹是你朋友，我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隨便講人情。如果祝泓真有問題，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顧忌太多。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叫你留點心，在小竹面前盡量不要提祝泓。”
凌塵點點頭：“何老，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好。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有事的話先走吧，我不留你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何老，你自己保重，有事的話打我電話，我隨叫隨到。”
離開武館，凌塵開著車，眉頭微皺，腦子里還在想著祝泓和祝小竹之間的關系。如果是以前，他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接受任務，執行任務，然后完成任務。但現在不同了，他不再是幽靈的成員，他想怎么做都由自己來支配。
要是祝泓真的有問題，那他勢必會采取行動。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祝小竹。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些頭疼。
“在想什么呢？”坐在副駕駛的唐元問道，“都這么久了，一句話都沒說，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別問了，越問越糟心。對了，以后除了護送董事長上下班，其他時間你別留在公司了。”
“干什么？”
“盯著祝泓，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他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
“行，你現在是我上司，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