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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寫了家族歷史 - 九十八、相隔1個世紀的少年字體大小: A+
     

    趙家書房死一般的寂靜。

    任誰都看到了趙嘉樹臉上的不悅。

    送禮沒送出去也就罷了,但小寶子的“還嘴”不僅讓他得罪了客人,也讓外人看到了他趙家婢子的沒規矩、沒教養,丟了他的面子。

    “不過是幾歲大的孩子,秋禾,你別訓她了。”趙嘉樹倏地開口一笑,打破了僵硬的氛圍,“她是個沒福氣的,徐科員前途似錦,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她甘愿在我家里做個端茶送水的小婢,那就做吧,是她沒抓住機會……”

    “徐科員,讓你見笑了。”

    他朝徐二愣子道了聲歉。

    秋禾見此,當即匆忙的向趙嘉樹福了一禮,然后扯著小寶子的胳膊,將其拽出了書房。待一大一小兩個女傭離開門內主子的視線后,壓制極低的哭聲這才從門外走廊的廊腰處傳來。

    庭院外,大雪紛飛,臺階外的腳痕被遮蔽住了,只剩下淺淺的一層。

    “沒事,一樁小事。”哭聲漸漸消弭,徐二愣子心里沒來由的多了一份快氣。他起初是打算從趙家贖回二超子的閨女,但既然她不愿意,他反倒放下了心里頭一直壓著的一個重擔。人總是要為自己考慮的。

    想多了,活得太累。

    是她自己不肯的,怨不得旁人。

    秋禾帶走了小寶子,復而回來,待在書房繼續伺候。趙家的女傭也就四五個人,她是趙嘉樹的貼身侍女,只要趙嘉樹回來,她就得杵在趙家少爺身旁聽使喚。

    “她不肯,秋禾你應該是肯的吧。”

    趙嘉樹耍起了老爺威風。

    剛才小寶子折了他的面子,也影響了趙家送禮的計劃。得再送一次婢子,才能立住他們趙家的規矩。不單是為了給徐二愣子送禮。

    小寶子和客人有舊,他不好動手,但秋禾就沒這方面影響了。

    話音一落,秋禾的臉瞬間就變得和她在腮邊涂的粉一樣的白,她似乎是完全沒想到這一遭,她嚇的半死,顫著嘴唇,“少爺,不行的,不行的,我不是不想跟徐科員,是……是……”

    趙嘉樹的臉又冷了幾度。

    “肯,秋禾肯!”

    秋禾忙得跪地磕頭。

    “徐科員,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你我兩家多多來往才是正理,秋禾跟在我身邊也有幾年了,送出去,亦有點不舍,不過我和徐科員你一見如故。”

    “些許不舍也就不算什么了……”

    趙嘉樹用惋惜的口吻說道。

    話里有話。徐二愣子跟在鄭科長后面,關于這些打著腔調的繞繞話已有了一些見解。他將茶盞打開,讓面色慘白的秋禾添了一碗新茶,“嘉樹兄的心愛之物,徐從不敢擅奪,等有時間,嘉樹兄帶我去聽幾場戲也是好的,至于秋禾……,還是免了吧。我心意領了。”

    不管是小寶子,還是秋禾,都是趙家欲送的禮,是在表明誠意。而秋禾,他能看出來,趙嘉樹并不舍得送給他。所謂的送,亦只是表明態度的一個法子。當然,他若裝作湖涂的答應下來,秋禾這個貼身侍女他今日就可領走,趙嘉樹不會阻礙……。

    但君子不奪人所愛。

    秋禾,他雖沒見過幾面,卻也知道她和趙嘉樹是有一腿的。這個年輕女傭一直在謀奪趙家的一個名分。

    (八十七章有提到過。)

    其外,收下小寶子和收下秋禾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差別,但實則天差地別。前者還可以用念舊情的理由收下,但后者就是赤裸裸的贈送財物了。

    所以,于情于理,秋禾都不能收下。

    “徐科員既然如此講,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我手上有兩張華盛樓的戲票,待會就送給徐科員你一張,五日后,務必請徐科員賞臉共赴……”

    趙嘉樹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臉色轉暖,掛上了澹澹的笑意。

    心意領沒領到,不只是看說沒說這一句話。徐二愣子說讓他請看戲,實則就是對他“誠意”的變相回應。

    “秋禾,還不謝謝徐科員。”

    趙嘉樹又將目光挪到了秋禾的身上,見其面色轉憂為喜,心中得意,吩咐了一句。

    “謝謝徐少爺。”

    秋禾福了一禮。

    “家父還在貴府做工,徐從在此憩茶已是有違孝道,還請嘉樹兄見諒,徐從暫且作別,前去幫工……”

    將一盞新茶喝完之后,徐二愣子也知今日的做客該到終結的時候了,于是他起身對趙嘉樹拱了拱手,朝門外走去。

    做客是做客,做工是做工。這是兩碼子事。他受限于禮節,所以趙家相邀后前往書房做客,但做客之后,做工亦不可免,因為這是孝道。不能給別人留下攻訐的借口。

    至于他干多少活……,就不重要了。

    “徐科員純孝,令人感動……”

    趙嘉樹起身相送。

    ……

    ……

    現代,霸河公園。

    “送禮是有門道的,不能胡亂送。如何老旦的送禮,我是不肯收的。”徐從抬了抬腦袋,又復而低下,他笑了笑,“趙家的送禮就講規矩多了,我收了趙家送的禮。”

    世界不是只有黑白二色,就如眼前暗澹的夜空一樣,綴著明亮的星。它是夜,它是晚,但你不能說它只有黑暗暗的一片,一點光芒也沒有。

    收禮在那個時代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徐二愣子所處的位置。

    當老夫子被綁縛為豬玀一樣的時候,徐二愣子明白了一個道理。它和徐二愣子相處久了,亦明白了他的想法。在那個時代,當老夫子是不行的。新式學堂中,只有做先生這樣的人,才有出路……。

    “送禮?”徐蓉有點不解,她揉了揉腦袋,“爸,你不是拒絕收了小寶子和秋禾做婢女嗎,怎么算收了趙家的禮?是和趙少爺去看戲的時候,收了他的禮嗎?”

    從老爺子的敘述中,她愣是沒發覺到老爺子究竟在什么時候收了趙家的禮。

    一點端倪之處也沒有。

    徐從搖頭,沒有著急解答。

    “幫工!是幫工!”吳昊卻腦海里靈光一閃,他看網文看多了,套路懂了不少,“太爺爺去做幫工,說是幫高祖父的忙,但趙家怎么可能不給太爺爺開付工錢呢?還有高祖父的工錢,定然不會以市價去給。所以是趙家以開付工錢的名義,給太爺爺你送了禮。”

    他越說,越是篤定,“直接送禮肯定是不好收的,但拐了個彎送禮……,送的禮又不大,高祖父來趙家做活,細水長流之下,送的禮可不會少……”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新世紀的學生可不見得要比舊時代積年老吏笨,他們接觸的信息量遠超以往。有如此的見解,并非是什么稀罕事。

    “小昊,你說的有理,應該就是這么個道理。”徐蓉聽后,連連點頭,她對沉迷手機的吳昊有了新看法,“想不到你個還沒出學校的人,能想到這么多東西。”

    這種話,在她印象中,亦只有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才能了解一二。而吳昊,這才十六歲,按照老師們所說,他就是溫室里的花朵,一點磨練也沒有,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不懂社會的艱險之處。

    “網文上有講過這些……”

    吳昊見奶奶徐蓉對他這般高看,心虛了一下,解釋道。

    “網文?”

    徐蓉征了一下,“小說里還說這個?”

    網文,不就是快餐文學嘛。她以前不懂什么叫網文,這還是吳昊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告訴她的。當時老師還勸他,一定要幫吳昊戒了網文的癮。

    徐蓉迫視吳昊。

    吳昊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老爺子,相比于奶奶的古板,太爺爺反倒和他有話題的多,是一個開明的人。

    網文……。

    徐從也不懂,不過他了解狐仙,現代的人每一個人都捧著一個似狐仙般的手機,只要有益就是好的,“妮兒啊,你也別怪昊兒了,他幾天前不是說了嗎,要好好學習,你看,他隨我一道出來的時候,手機都很少玩了。”

    以前,一家人在公園散步的時候,吳昊總是應付差事,低著頭玩手機,偶爾才在家人的閑聊中插上一兩句話。像是一個局外人。

    而今天的散步,吳昊已經基本上沒玩手機了。這就是肉眼可見的改變。

    當然,這也怪不得吳昊。

    畢竟……從前的他和吳昊并沒有什么共同話題。

    一個一百二十多歲的老人,和一個少年又能有什么話題可言……。

    徐從自嘲一笑。

    講述徐二愣子的一生,他很開慰。相隔一個世紀,一百多年的時光,兩個少年竟能有了共同的話題,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看向吳昊,見其兜里揣著一個柳編螞蚱,眼睛柔和了許多,對徐蓉道:“你也別怪昊兒,凡事要循序漸進,你一直逼他總不是個事。我啊,是沒路走了,被人逼著不得不往上走。如今,時代不一樣了。我想……他可以停一停,再眺望一下遠處的風景。然后再決定如何走,總不能,越活越回去了。在這個時代,他有停一下步的條件……”

    徐二愣子不能停,因為舊時代是真的會吃人的。

    然而吳昊卻可以停一停。

    共同處于少年的掙扎時段,他對吳昊的“不懂事”,有了更多的寬容。

    “停一停?”

    徐蓉似有所悟。

    她聽懂了老爺子的話。一代代人拼死拼活為后輩創造更好的環境,難道是為了一個又一個的輪回,逼著孩子重蹈覆轍?以致于連讓孩子停下來歇息的時間都沒有了。不,先輩的努力,正是為了讓后輩可以閑適的考慮更多的路。

    而所謂的停一停,自然也不是真讓吳昊就此安于度日了,只是讓她不必逼的那么緊。

    “爸,后面小寶子怎么樣了?”

    “她讓趙家少爺丟了面……”

    徐蓉不愿在上一個話題上多討論,有意避開。于是她就借口以小寶子的后續為借口,繞開了剛才的話題。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她并不在意。

    人年老后,對生命就漠視了許多。不是不珍惜,而是看澹了死亡。何況本就是注定的結局。或許當頭發生時,她會可憐這個小丫頭。然而歷史的筆跡早已落下,她應無動于衷。

    “她……,她被罰了,餓了三天。”

    徐從嘆了一聲。

    灰白狐貍被小寶子當作了娘,它憐憫這個小姑娘,偷偷看過。至于徐二愣子……,他被小寶子“嫌棄”之后,縱然心有不忍,卻也不愿多管多顧了。

    “罰完之后,一切就照舊了。她沒什么事。窮人家的姑娘,餓上幾天,不算什么大事。”

    徐從又補了一句。

    徐蓉、吳昊聽后默然。

    這個結局確實也不算是什么重罰。

    “過了冬至、元旦,轉眼就到了民國二年,少爺終于從弘文學堂畢業,他考入了豫省留學歐美預備學校,他終于離開了新野縣……”

    徐從內心復雜道。

    原時空的他,只知道少爺升學離開了新野縣,但卻不知道少爺到底去了哪一所學堂。不會有人對長工提及學堂名字,談起太多事。包括少爺也是這樣。少爺回到家,想的亦只是抓兔子、捕雀的這等事。而作為教育科副科長門生的徐二愣子,卻有資格知道了這一件事。

    是的,少爺教導徐二愣子學堂知識的時候,開口便是阿妹啃國女詩人的英文詩。略想一下就明白了,少爺在中學堂學的是英文。去留學歐美預備學校深造才是常理。

    “豫省留學歐美預備學校?”

    聽到這一長串的名字,吳昊驚了一下。

    “是的,這所學堂在那時只是初創。”徐從搖了搖頭,略過了這個話題,“少爺走后,我也如愿以償的升到了中一,開始學會訂購報紙,和同窗們談及時務了……”

    從高小升到中學堂,“他”見識到了世界另一番姿采。

    “太爺爺,你和趙家少爺,趙嘉樹還是朋友嗎?”

    “小師弟于青考上了高小嗎?”

    半年時間就被老爺子省略,吳昊急忙追問。

    這故事他可不是左耳進、右耳出,還得到了徐晴的任務。兩人約定好,在徐晴不在的時候,將這些故事記下來,發給她。

    ------題外話------

    端午節,有點事,比較忙。這兩天盡量多更。明天努力,更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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