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弗洛格爾確實從《三星體》里看到了那種可能。
書中的納爾格位面明顯就是以納森格為原型的，連讀音都那麼像。
而那三星體位面？
或許是以荷努魯斯為原型的吧。
那歌者文明呢？
是不是納森格未來也有可能遇到某種強大的文明，對付他們如同他們對付小型次級位面一樣簡單？
難道荷努魯斯就真的是三星體？幕後會不會還有一個「歌者位面」？
細思極恐。
弗洛格爾馬上收回了自己的坐騎，也再沒有了閒情逸緻，身體化為一道漆黑的線，劃破了周圍的星界亂流，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找到林可！
必須找到林可問清楚！
她的身軀微微發抖，已經完全法則化的身軀都不能克制住來自於靈魂的本能。
弗洛格爾不是害怕得顫抖，而是激動！
激動得顫抖！
多少年了？
數百上千年來，她所接觸的一切幾乎都是固化的。
甚至她飛離了納森格，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主位面和次級位面，卻也沒有多少驚喜。
所以，最後她才墮落為追尋所謂的愛情、文化的女人。
但是，也會無聊的。
愛情，擁有多了，一開始會覺得痛，後來會覺得釋懷，再後來就是麻木，最後就是無聊。
每一段愛情對她來說的結果都是一樣。
不。
除了開頭不一樣，經過和結果都差不多。
而在接收到大荒城的消息後，她才重新燃起了對於真理的渴望，於是不遠萬里，穿梭一個又一個位面，回到了她的家。
納森格。
如今，大荒城帶給她的除了驚喜，還有驚嚇。
而驚嚇之後，又是更深更深的驚喜。
「問清楚，一定要問清楚……」
弗洛格爾的眼睛中迸射出幽幽的黑光，濃郁得如同墨水。
她興奮得快要控制不了體內的規則之力了！
文明，是否還有更高一級？
真理，是否還有更高一級？
她以為的頂點，是否有可能只是別人的起點？
荷努魯斯是否比納森格更強？在荷努魯斯和納森格之外到底有沒有更強的位面？那樣的位面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形式存在……
一個個問題從她心底蹦出，就好像到了她十三四級的時候，了解了一定的知識，但是又發現萬事萬物中蘊含的是更多的未知。
如今，物質世界的一切也幾乎被她了解，但是，《三星體》給她打開了一扇門，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她執著於對規則理解越來越深，是否就像《三星體》中納爾格位面一樣，只是把航行艦船造得越來越大，卻敵不過水滴？
她執著於對力量和法則的掌控和使用，是否就像納爾格執著於娛樂、藝術和文化一樣，在二向箔面前毫無作用？
她，是否可以看到全新的路？
掌控質量的女皇，唯物學派的創立者之一，強大的二十九級主宰——弗洛格爾。
她，太興奮了。
一定要問個清楚！
念及於此，弗洛格爾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一路上竟然也會遇到納森格周圍幾乎已經絕種的各種星界虛獸，只不過都被弗洛格爾直接撕碎。
要是平時遇到了，她可能還會覺得有點意思，玩一玩。
但是現在她根本沒有心情。
強烈的求知慾支配著她所有的欲望。
而待林可看到弗洛格爾時，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
「你的意思是，你就為了一本小說，從納森格直接飛到這裡？？？」
林可咽了咽口水。
納森格距離這裡有多遠？
反正很遠很遠。
就算是他，想要回去也只能藉助一個個的傳送陣來進行傳送。
如果他進行光速航行，一刻不停大概需要……幾千年？
兩邊的距離，怕是要有幾千上萬光年的吧？
要知道，繁榮強大的納森格位面，所輻射的距離是很廣的，估計和前世銀河系差不多。
否則的話，他之前也不會通過寄信的形式去和家裡說事情了，直接飛回去就得。
這還是他的技能「光速」比較擅長趕路。
要是換了其他人，哪怕是傳奇，估計都很難做到這麼快。
而弗洛格爾呢？
超光速，這得有多快的速度啊？
林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現在很想讓弗洛格爾教他關於這麼能跑的技能。
要是學會了，回家就方便了。
「你的小說，果然無人能及。」說到小說，弗洛格爾滿眼讚嘆：「我縱橫七十九個主位面，經歷六千三百一十二個次級位面，也從未看到如此精彩的小說！」
七十九個主位面？
林可又被驚到。
他滿打滿算也就看到過納森格、費爾德伽馬、克厄斯和荷努魯斯四個主位面。
弗洛格爾都看到過七十九個了……
「七十九個而已，未來你會遇到更多，這並不能讓我有任何其他驚訝的情緒。」看到林可不說話，弗洛格爾露出甜美的笑容：
「然而，你一不到傳奇的螻蟻，卻能縷縷讓我驚訝，這才是真的很讓我開心，我……很開心！」
「你的存在，超過了那七十九個主位面，超過了那六千三百一十二個次級位面，真正做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唯一』。」
「現在，林可，回答我，荷努魯斯背後，是否有智慧種族？」
弗洛格爾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可：「荷努魯斯是否就是『三星體位面』？背後是否有『歌者位面』？那『歌者位面』是否就是操縱荷努魯斯的幕後黑手？」
林可被弗洛格爾一連串的話給問住了。
首先，弗洛格爾覺得他特殊，這可能確實是真的。
因為弗洛格爾遇到的位面，或許就如同當初的非洲大陸一樣。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文明文化，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晉升途徑。
偶然有一天，另一個文明的人來了，自然會覺得那個人特殊，覺得那個人格格不入。
對於納森格這些位面來說，他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
弗洛格爾發現的那些主位面，估計也不是特別強。
和無眠大帝他們這些年滅掉的很多主位面比估計也差不多。
至於荷努魯斯……
林可深吸一口氣：「荷努魯斯的背後……」
「確實存在某種智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