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 轉眼間便是半個月過去。 一個獨立房間內。 赤裸著上半身展現出一副肌肉線條層次分明精壯身軀的林克,面色紅潤,沉下心神,正在運氣修行。 豆大的汗珠從臉頰兩側無聲墜落,充滿爆炸感寬厚的胸膛一鼓一鼓,此起彼伏,往外滲出一層細密汗水,宛如涂上均勻的精油一樣,十分具有美學觀賞感。 三米外,一只燭火正無風左右搖曳著。 自他破獲連環剮心案件后,由于沒有新的案子,每天不是練功,就是陪伴家人。 深知由于職業原因得罪過不少人的他,趁著有空閑時間,將父母安排住進戒備森嚴的巡捕局員工寢室樓里。 畢竟這樣可以盡可能的保護家人安全。 同時。 對于自家孩子成為一名巡捕之事,林父林母表現得十分高興。這可是個比較體面的工作,是旱澇保收的官家飯。 除此之外,鄭師那邊林克時常也有去看望。 當然。 還有伯父一家。 伯父那邊也已經知道林父林母搬到濱海市來住,所以兩家最近走動比較頻繁。 只不過堂妹林欣瑜在得知林克當上巡捕后,倒是對巡捕局升起濃厚興趣,時不時就來找他玩耍。 還說要看他的配槍。 合理的要求,盡量滿足。 不合理的要求,只能搪塞過去。 正所謂,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愛哭鬼這三字,可真是堂妹的真實寫照。 而蘇慧案子中再度出現的那個神秘男子,從那天交鋒之后,仿佛在濱海市從此消失一樣。 林克有派人通過畫像撒開網努力尋找,卻是沒有半點蹤跡消息。 想來,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龐,或許并不是神秘男子真容。應該是采用易容術偽裝的。 至于調查水麗晶公寓老年官員畫像的二組,經過不懈努力的調查,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有了突破性進展。 近日不知為何,二組又行色匆匆地跑到那公寓老板的鄉下老家去。 呼~ 終于運功結束的林克,緩緩收功,口中深吐出一道濁氣,宛如利箭般筆直飛出近米遠才逐漸消散。可見其氣勁大有增長。 “是時候該提升一波實力了。”林克心有打算。 心念一轉,透明面板突兀浮現在視線前方。 這門經過簡單習練很快就入門的武功赫然在列。 不必多說。 果決選擇提升。 轟!轟!轟! 瞬間晉升到第三層。 心臟口突兀汩汩涌出一股中正平和,舒服宜人的暖流,猶如細小平靜的溪水,不疾不徐流淌過全身各個器官部位,滋補四肢百骸,不放過任何一絲死角。 進化。 溫養。 強化。 腦海中有道小人光影在一招一式的比劃著,仿佛熟練許久似的,銘記于心。 這次身體變化并不是很大。 林克如今已是氣勁境界的武人,一共只分三層對他的改造,作用并不是很大。 主要是量的增加。 全身肉膜、骨骼、筋骨是增強、增硬、增粗,尤其是手掌部位。 厚實。 有力。 堅硬。 林克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動用氣勁,單靠肉身強度,盡力一掌拍下,只怕十厘米厚的實心鋼筋都要立馬折斷。 “不錯,不錯,實力有提升便是好事。不管是多是少,總比停滯不前來得強。”林克心滿意足。 再度轉而修行掌功和腿功。 功夫是靠磨練出來的,努力才是唯一正道。 ············ 夜黑風高。 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涂抹在天空中,連星星也沒有閃爍,大地一片陰沉沉的, 南區。 一棟四周偏僻無人的老房子。 里頭。 燈光如晝。煙霧繚繞。 染著大紅朱漆的長方木桌兩旁,坐滿了衣裝革履,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他們身后都立著兩個自己帶來的可靠心腹。 “約我到這來,有事就趕緊說,沒事的話,我還要去酒樓按摩、搓乃、打麻將,沒功夫陪你們瞎扯!”一位一臉橫肉,痘坑密布的中年人沉不住氣,率先出聲。 “馬夫,你手底下的妓女那么多,乃子還沒搓夠阿?還搓,搓,搓的,你手不累么?”坐他正對面的灰衣男子不屑調侃道。 馬夫眼睛微瞇,反唇相譏道:“累歸累,總比某人不舉來得強吧?!” 嘩~ 灰衣男子立馬起身,一下掃開椅子。 雙手撐住桌子,呈一副惡狼欲撲之象,目光死死盯著馬夫看,兇狠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有說你么?你這么激動干嘛?”馬夫笑吟吟的攤開手掌。 “操!馬夫,我跟你講,你以后出門多帶點人哈。畢竟仇家那么多,指不定哪天在街上就被人亂刀斬死了。” 一聽這話,馬夫面沉如水,森寒道:“你在嚇唬我?” “嚇唬你又怎樣?我高興怎么說就怎么說!不服氣?明天我就帶人掃你三條街!”灰衣男子食指隔空用力戳向馬夫腦瓜子。 “操!” 一聲怒喝,馬夫踢開椅子,也站起身。 兩人怒目而視。互不相讓。 大有要現場干一架的趨勢。 同時。 各自身后的心腹眼見情況不對,右手已悄然往鼓鼓腰間摸去。 其余大佬見狀,趕忙上前好言好語的勸架。 說什么都是大佬輩的人物,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慪氣,大家出來混,主要是圖財嘛之類的場面話。 眾人一番好說歹說,才將這兩個脾氣火爆大佬脾氣安撫下去。 “裁縫李,你少說兩句,馬夫也少頂兩句。這有什么好吵的?就為了這點口舌之爭,就要引起幫派廝殺,這樣值得么?真刀真槍干一仗,不知道要花多少安家費呢?”有理中客分析利弊道。 終于。 二人的氣消了。 又可以坐下來談事。 “這次大家共聚一室,主要是討論如何對付義合會......”有位德高望重的大佬起頭開個引子。 就在室內眾人專注商論對策時。 他們不知道....... 有一扇緊閉的門扉忽然慢慢打開。 起先是一點點細縫,而后,縫隙愈來愈大,外面黝黑無比的陰影,宛如潮水般涌進,逐步吞噬光明。 這一絲詭異動靜,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發覺。 嗤! 一個慘白扭曲的手掌突兀抓住門沿。 而后。 慢慢的,慢慢的,狹窄門縫之間,逐漸清晰映照出一只血紅大睜的恐怖眼球。 正透過不大的縫隙,直勾勾一眨不眨注視屋里說話的人。 眼神貪婪,渴望,怨恨! 夜色。 是越來越濃了。 這棟建在偏僻荒涼地段的房子。 猛然響起一陣刺耳尖銳的槍聲、驚嚇聲、慘叫聲! 慌張嘈雜的人聲中強烈透出一種恐懼、害怕、膽顫之感, 不多時。 隨著一抹殷紅血水潑灑在光滑的窗戶玻璃上。 聲音戛然而止。 安靜。 靜謐。 無聲。 一切又變得死氣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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