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愣，隨即一絲不苟地回道：「最短時間內把一切潛艇的參數和規格數據保存好，防止一些關鍵部位被損壞燒毀。」

  「我們的職責又是什麼？」莊明緊接著問道。

  秦陽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封鎖消息，保護現場，防止消息泄漏，以便我們小組能有時間進行最好的得到參數。」

  「說的不錯，那我們的職責做到了嗎？」莊明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秦陽此刻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首長是什麼意思，聲音有點艱難苦澀：「做到了。」

  「那收集不到完整的參數和各種零件的規格數據，會是誰的責任。」莊明眼中帶著一絲戲虐。

  秦陽張了張嘴，沒出聲，然後又張了張嘴，好幾次之後，才滿臉糾結地說道：「我們的責任。」

  是啊，這些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戰士只負責封鎖現場，讓他們有時間，而他們需要負責的是潛艇，職位不同，職責也不同，那該負的責任也就不同。

  雖然一起行動，但完全是一個南極，一個北極，兩方絕對打不到一塊去。

  所以你和對方說這些大道理有個屁用，看著莊明悠哉悠哉地喝茶，秦陽陷入了無盡的糾結當中。

  怎麼說服對方？可他說的好有道理，我該怎麼說？好像怎麼說都不對啊？

  不擅長交際的秦陽，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一旁的小方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這節奏完全掌握在莊明手裡，他們小組的天才完全就像一隻被牽著鼻子的牛一般，完全被帶進了溝里。

  其他人看著秦陽，都紛紛在心底為他默哀。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秦陽無限糾結當中，小方畏畏縮縮不敢上前，主要是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噗通！

  突然一聲跪地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把沉思中想辦法的秦陽也吸引了過去，隨即皺起了眉頭。

  上前一步，直接抓住小方的肩頭，沉聲道：「起來。」

  小方卻死死地跪在地上，長期熬夜布滿血絲的雙眼，有些畏懼地看著莊明，哀求道：「首長，求求你了，這次行動關乎到我們整個小組的未來，一旦短時間無法破解潛艇的防火牆，不僅錯失得到潛艇技術的最為關鍵時機，照成損失，而且我們所有小組也會丟失掉自己的工作，求求你幫我們這一次吧。」

  小方的話語讓一直想把他拉起來的秦陽動作一僵，他擔心的不也是如此這個嗎？

  這不僅僅關乎他們自己，還關乎他們小組所有研究者的未來，他們尊敬的博士也好，討厭的博士也好，這些人的未來將會被註定。

  他也沒想出辦法。

  這種情況他也沒遇到過，溝通事件上從來不需要他來做，本身的自尊心更不可能讓他像小方一方去下跪求別人。

  「首長，要不要我聯繫一下？」龍百川有些不忍，低聲問道。

  這裡距離也不遠，龍百川也沒刻意壓低，他當然聽見，眼睛頓時一亮，閃現著濃濃的期待。

  然而莊明淡淡地搖了搖頭：「不用了。」

  簡單三個字，卻讓小方瞬間落入了地獄，整個人癱軟在地面上，如一灘爛泥一般，果然還是不行，戰士怎麼可能因為他這簡單一跪而改變主意，冒那麼大的風險。

  「去叫人給我那支筆，和一張白紙。」莊明緊接著對龍百川說道。

  龍百川一愣，沒明白，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是，首長。」

  小方雖然聽見了，但此時已經絕望了，一支筆和一張白紙完全和他們的事件沒關係，這次他們小組估計就得解散了，即使不解散，也不會得到重用，根本沒有其他辦法短時間突破潛艇系統的防火牆。

  莊明掃視著地面上的小方，眼神如鷹准一般銳利，不放過一絲細節，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閃過一絲驚奇。

  「頸椎前屈，背駝，指尖有著層層細繭，經過很多特殊手法的保護，你應該是一個A級黑客，怎麼進入一個潛艇科研小組了？」莊明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

  其他人可能聽不明白，但在小方的耳中卻宛若洪鐘一般炸響，整個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從地面上跳了起來。

  一旁的秦陽也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隨即皺了皺眉頭：「A級黑客？」

  顧名思義，世界黑客同樣也分等級，從低等到高等依次為：F，E，D，C，B，A。

  而在A上面又有S，SS，SSS三個級別，不過這種級別的存在基本上不會出現，S級倒是聽說過，但也是神龍見後不見尾，SS級別的黑客估計十年前從才有一線消息。

  所以A級黑客在世界上都是能排的上等級的，在國內，更是最為頂尖的存在。

  而小方明顯在科研小組地位不高，再說怎麼跑進了一個科研小組了，這有些奇怪。

  任何一個A級黑客都不會缺錢。

  在科研小組人的眼中，小方也就是懂一點計算機，而且是特招進來的，他們哪裡管他計算機是什麼等級，只管研究，在他們看來，計算機再利害，也是偏門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秦陽同樣也是如此。

  可現在聽說一個原本就是一個誰都可以罵兩句的人，科研小組中最沒用的人竟然是A級黑客，秦陽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關於黑客等級，他同樣也是知道一點的，以前自己的海雕國同學們也有點技術，吹過牛逼，仰望過A級黑客大神，他當時好奇，還問了一點，知道A級黑客在世界上都是很屌的存在，國家的寶貝，只不過他更喜歡自己的研究，所以只是了解。

  現在一聽小方是A級黑客，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對於以前他同學傾慕崇拜的對象，把那個影子放在瘦弱矮小邋遢的小方身上，怎麼都感覺很違和。

  「我我我」小方前所未有的緊張，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話，額頭上的汗水如一顆顆水珠子一般往下滑。

  他很想笑笑，緩解一下此時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他。

  有的打量，有的好奇，有的失望，有的難以置信等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