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決并沒有發現有人正在看他,依舊與貝爾摩德相談甚歡。
赤井秀一并沒有直接看他們,而是利用鏡子的反射,坐在了一個他們完全不會看到的地方,透過鏡子中的影像看他們交談。
這樣一來能很好的避免自己的目光被發覺。安室透
不知道兩人聊了什么,貝爾摩德時不時笑的很是開懷。
沒有竊聽器,看嘴型這件事情也完全不可行。
即便很是擔心明決,但赤井秀一也不可能這時候冒出來,這樣一來就是告訴貝爾摩德她的行蹤暴露了。
他目前還并不準備抓捕對方,出來除了導致自己的行蹤暴露給組織之外,下一次再想要找到對方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只能等他們分開之后,他單獨跟明決說這些了。
明決跟貝爾摩德聊的大都說有關小蘭跟新一的事情。
畢竟,明決自己沒有什么可聊的,要詢問貝爾摩德相關問題,很大可能會涉及到對方的隱私,從而產生一些不太好的后果。
所以能聊的也只有小蘭和新一了。
大多是明決在講,貝爾摩德在聽。
“……小蘭剛到我那邊的時候還沒多大,十二三歲的樣子,怯生生的。突然出現在我家可把她嚇壞了,弄清楚情況之后心里想的居然是她不在爸爸會不會餓死……”明決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不由得面露笑意。
那小丫頭著實好玩。
要是那時候志保不在,她估計每天晚上都要以淚洗面。
“我給她買了套丑萌的連體睡衣,她一開始覺得挺丑的,但穿著穿著就喜歡上了,走的時候帶了好幾個同樣的公仔……”
明決拿出手機,翻找出小蘭穿著尹麗莎白鴨睡衣的照片給她看。
照片里,小蘭穿著毛絨絨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都縮在睡衣里,只有臉蛋露了出來,她的視線朝鏡頭方向看來,不知道明決在干什么,神色迷茫,顯得很是呆萌。
看著被白色鴨子睡衣包裹的小蘭,貝爾摩德眼神寵溺異常。
失去某些東西之后,她把某種情緒寄托在了小蘭的身上,就好像完全把小蘭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她的小蘭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都十分可愛……
“這張照片能送給我么?”
“沒問題。”
明決輕車熟路的將照片傳送到她的手機里。
“能跟我說一下小蘭變小那時候的事么?”貝爾摩德心滿意足的將照片收起,撐著腦袋看著明決,等著對方繼續講。
“這個我還算比較清楚。”說起這個,那明決可就來勁了。
好多八卦和吐槽都無法對人講,但面前的貝爾摩德無疑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小蘭變小的時候是沒告訴工藤她變小了的,毛利小五郎對外說她去美國進修空手道了。突然不聲不響的去美國了,工藤哪里肯罷休?但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和小蘭一起聯合起來騙他,工藤新一雖然對小蘭去美國很是不解,但也沒辦法……”
明決喝了口紅酒,潤了潤有些干的嗓子,繼續道:
“小蘭離開之后,工藤新一那是一個茶飯不思啊……然后他再想念,也不可能立馬跑到美國去找小蘭,他也不知道小蘭在美國哪里……所謂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明決說起這些來就跟說書一樣,聽的貝爾摩德也不由的好奇后面的發展。
“那他后面是怎么發現真相的?”
“只能說工藤新一不愧是有大氣運之人,毛利小五郎說小蘭被世界冠軍帶走了,結果沒隔多久,那家伙就遇到了空手道世界冠軍。”
《最初進化》
明決攤手。
后面的過程,相信他不說貝爾摩德也能猜到了。
“工程現已當即上前詢問了小蘭的情況。結果對方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什么小蘭。這不,毛利小五郎的謊言露餡了。工藤新一去找他對質,毛利小五郎當然不可能說實話,然后就把他轟走了。
“然后呢?”貝爾摩德聽得聚精會神。
許久沒見小蘭了,能聽到他們的一些近況,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別樣的滿足。
“毛利小五郎這條路走不通,他就去找了小蘭的媽媽妃英理,然后在妃英理那里他就看到了小蘭。或許是偵探的直覺起了作用,他覺得這個小孩出現的太巧合了。然后就試探了一下,然后小蘭一不小心就露餡了……”
貝爾摩德臉上露出淺笑,她都能想象得到工藤新一當時是如何執著地尋找小蘭。
如果說他把小蘭當女兒,那么工藤新一就是她既定的女婿。
如此金童玉女,她自然樂的看到他們在一起。
只不過就目前看來,想要現在看到他們在一起可沒那么容易。
“你知道嗎?工藤被琴酒為下毒藥的那天本來是打算去找小蘭告白的……”
貝爾摩德的笑容一滯,然后聽明決繼續道:
“結果半路上看到了琴酒,后面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后面的我都知道了……”貝爾摩德幽幽的嘆了口氣。
新一那個家伙腦子一抽就去竊聽琴酒了,然后不做死就不會死。
貝爾摩德在心中又給琴酒記了一筆。
要是琴酒那天沒有出現在那里,他們說不定已經在一起了。
這頓飯慢騰騰的吃了一個多鐘頭,赤井秀一就看著他們聊了一個多鐘頭。
他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么有那么多的話聊。明明兩個人的性格、立場、行事作風天差地別。
他完全想不到這兩個人會有什么共同話題。
就算是敘舊,這聊的也太久了吧?
他假設自己跟明決敘舊,最多也就訴說一下近況,然后就沒啥可說的了。
難道貝爾摩德在那邊十天還能跟明決發展出什么超乎于朋友之外的感情來?
赤井秀一不解。
吃完飯,明決沒有再坐貝爾摩德的摩托車,拒絕了貝爾摩德送他回去的想法。
有一次這樣的經歷就已經夠了,剛吃完飯,他的小心臟受不得驚嚇。
“好吧,那你只能自己回去了……”
貝爾摩德有些惋惜。
明決目送貝爾摩德的遠去,等到貝爾摩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明決。”
聽到有人喊他,明決回過頭來,目光所及就是赤井秀一那張皺著眉頭的臉。
看到赤井秀一明決神色驚訝。
好家伙,一個一個來的這么整齊的嗎?
他剛跟貝爾摩德吃完飯,轉眼就遇到了赤井秀一……
不,應該說是赤井秀一跟蹤貝爾摩德,然后發現了他才對,這樣就合理多了。
明決可不相信自己的運氣好到了這種地步,隨便出個門就能遇到熟人。
“赤井,好久不見啊。”明決面帶笑容的跟他打招呼。
不管他跟貝爾摩德的矛盾如何,跟組織的矛盾又怎樣,這些都與他無關。
對他而言,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他不會幫著一個人去對付另一個人,也不會去出賣某一個人。
赤井秀一自然是清楚這些。明決并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他也并不屬于他們任何一個立場。
他也不可能用貝爾摩德不是好人來道德綁架明決……
他并不會去指責明決跟貝爾摩德吃飯什么的,他只是擔心明決中了那個女人的美人計。
如要選擇一個愛人的話,那貝爾摩得顯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好久不見,實在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赤井秀一心情復雜。
見到明決明顯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情,只是可惜見面的場景并不太好,以至于他現在無暇感受重逢的喜悅,反而滿是擔憂。
明決倒是很想給他一個擁抱,來表示自己見到朋友的喜悅。
但他跟赤井秀一好像也沒熟到那種地步……
“你剛剛一直在這里嗎?”
“嗯。”
“我剛剛跟貝爾摩德在吃飯……”
“嗯,我看到了。”
明決一時之間卡了殼,有點不知道該說啥。
明明他只是簡單的吃了個飯,也沒干啥,但莫名的有一種被抓包的尷尬感。
明決撓了撓頭,問了句有點蠢的問題。
“你吃飯了嗎?”
“吃了。”赤井秀一平靜地回道。
他看著他們看了一個多小時,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點,在他們吃晚餐的同時,他也在吃晚餐。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赤井秀一問道。
“前幾天吧,過來沒多久。”明決主動補充了一句自己過來的目的,“過來看看你們這些老朋友。”
“待會多久?”
“有可能是五天,有可能是十天,不一定。”
“這樣啊……”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兩人沒有站在餐廳門口,明決跟著赤井秀一往他的車里走。
身為這個世界的東道主,明決來了這邊,赤井秀一怎么說也得招待一下的。
至于監視貝爾摩德的事,自然有其他人干。
“你現在應該沒在這個組織了吧?”明決當然知道赤井秀一現在是什么狀態,只不過問一句還是挺有必要的。
畢竟,也不能太全知全能,要留一點作為敘舊的空間。
“嗯,身份被發現了,叛逃了。”赤井秀一平靜的說出這番話,發動汽車,載著明決離開這里。
“按照這個組織的作風,你叛逃肯定會遭到追殺吧?”
“在我自己的地盤,他們沒能拿我怎么樣。”赤井秀一話語輕描澹寫,但明決知道,這其中有多么驚險。
黑衣組織并不是沒有對他進行過追殺,甚至于各種暗殺手段層出不窮。
貝爾摩德一年前被他打傷那次就是因為要過來殺他。
所以,足以想見他的日子過的有多么的不太平。
他現在之所以還安穩的站在這里,除了自己本身的實力強之外,就是美國是FBI自己的地盤。黑衣組織沒辦法調動太強的勢力來狙殺他,他自己也并不是單打獨斗。
到現在在日本就不一樣了,一旦他的位置爆露,來自琴酒的殺機就會頃刻到來。
這也是為什么他并沒有在餐廳門口跟明決敘舊的原因。
赤井秀一跟明決見到的時候沒什么兩樣,戀人未死,他的長發并沒有剪短。
依舊習慣性的帶著針織帽,一身黑衣,氣勢斐然。
“那來這邊豈不是很危險?”
“還好,冰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些事情并不能因為危險就不去做它,如果有困難,那就去解決它,如果有危險,那就去面對它。
如果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談何摧毀組織?
“唉……”明決一只手撐著車窗,神色悵然。
兩個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
等黑衣組織被摧毀,貝爾摩德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而在對抗組織的行動中,赤井秀一也有可能會生死當場。
無論結果怎樣,都會有些人成為輸家。
但這確實沒辦法的事情,他阻止不了這些事情,也沒辦法阻止。
他只能控制自己不在這些人身上傾注太多感情,免得一方落敗的時候難受。
他內心也是更傾向于紅方的,只是跟貝爾摩德這些人終究是認識一場,他不可能當那些經歷從來沒有發生過。
所以啊,只能當個旁觀的看客了。
赤井秀一側身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我也是,這兩天過來日本的,倒是沒想到能遇到你……要是在美國的話,倒是可以招待你一下……”
在日本,他帶著明決在外面逛的話,一旦被黑衣組織的成員發現,那么明決就會被列為他的同黨,同樣面臨危險。
畢竟組織向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他并不想給明決帶來危險,即便知道明決并不是普通人。
“啊哈,那我下次一定要去美國才行。”明決笑道,將復雜的情緒放到一邊。
他是過來看望朋友的,不是來傷春悲秋的,那些事情能不要想就不要想,畢竟還沒有發生呢。
“你跟女朋友怎么樣了?”
雖然他的情況明覺已經看過了,但他還是想親口問一下赤井秀一是什么想法。
想起明美,赤井秀一眉宇似乎都溫和了幾分。
“挺好的。”
“不會有關系嗎?”
“沒什么關系,美國并沒有不允許表兄妹結婚的法桉。”
即便有,他也可以繞過這個法桉。
------題外話------
又是白蟻繁殖的季節,我就開了一會兒門,房間里飛進了好多白蟻……(??﹏??)
噴了一瓶殺蟲劑,結果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噴的太多了……
地板,桌子,甚至我的床單都是濕的……這我要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