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雖然有一說一,但到底沒忘記寧黛布置給他的任務,一晚上都在絮絮叨叨的問自家師父有關下山的事。
念叨到半夢半睡間,突然說了句:「師父,我不想喝泡酒。」
延然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嘆氣。
要不,改天還是放動畫片給釋小霖看吧。
……
凌晨四點多,寧黛正在睡夢中,房門處突然傳來叩門聲。
「篤篤篤」的三聲。
寧黛被驚醒,迷迷瞪瞪的睜開眼。
嗓音沙啞的問:「是誰啊?」
這句話原本是想要問愛國的,但門外的人先回了:「是我。」
愛國的回答才跟著來:「是釋延然。」
寧黛徹底睜開眼,轉頭看眼映在窗戶門上的夜色,黑中帶著一層灰濛濛,門上還有道影影綽綽的身影。
「現在幾點啦?」她又問愛國。
愛國:「四點十八。」
寧黛:「……」
「他丫有病吧!」
愛國:「我不知道。」
「篤篤篤」的叩門聲又來:「師弟,起了嗎?」
寧黛躺著沒動,拔高聲音問他:「當然是沒起啊,你有什麼事啊?」
延然平淡的說:「師弟許多天沒早起練武,今天和我一起去跑山吧。」
「跑山」兩字就是寧黛的噩夢,想也不想就拒絕:「師兄再見。」
眼一閉,身一翻,她只當外頭沒人。
門外的人顯然已經猜到她是這麼個反應,慢悠悠的添了句:「不是讓小霖來問我下山做什麼去嗎?隨我跑趟山,我就告訴你。」
寧黛又睜開眼,糾結了起來。
門外的延然也不管她糾結,又發話:「我在院外等你,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寧黛蹦躂起來,衝口喊:「一炷香!一炷香到底是多久啊!」
過了幾秒,門外的延然改口:「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愛國很貼心的說:「我給你計時。」
門外的人走開,寧黛立即起身穿衣梳洗。
梳洗到一半的時候,寧黛才回過味來:靠,那個小奶娃果然不靠譜,千叮囑萬叮嚀別說是她問的,竟然還讓延然知道了。
十分鐘不到,寧黛開門走出去,院門口,延然正等著,看見她,點頭示意一個,便往外走。
寧黛跟上,一邊說:「我跟你去跑山,那你要帶我一起下山。」
前頭的延然沒回答。
凌晨四點起床練功的武僧不少,兩人從山寺出發,往後山跑的事後途徑幾座練武場,練武場上已有武僧在練拳,見延然他們跑過也不驚訝,早就已經是常態。
延然領頭往山頂方向跑,天色正由灰變白,變換的速度很快。
等他們跑到半山腰的時候,東方日出,天空頓時紅了一片。
延然也沒再繼續跑,乾脆慢步下來,寧黛也得以跟著慢下腳步。
走了一段路,延然忽然出聲:「前段時間,我接到延禹師兄的消息,師兄下山這些年一直在幫我留意打探家裡的情況。這回來消息說,已經有了些眉目,讓我親自過去看看。」
「嗯?」寧黛聽得不解。
她翻了翻記憶,竟然是沒有有關於延然的家庭情況。
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