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黛和教務處領導，一齊看著那個自稱叫方梓丞的男人。

方梓丞對教務領導說：「陳老師，關於柳寧黛打人的事情，我們不會推卸責任，醫藥費營養費等等，對方家長需要多少儘管開口。醫院那邊，我們也讓人過去探望了。至於學校方面想要如何處理這起事件，稍後我會聯繫貴校校長協商解決。」

教務領導順著他的話不住點頭，方梓丞已經把話都說完了，除了點頭，這位領導也不知道還能幹嘛。

寧黛聽著，掩藏在內心的小人兒一臉別有他意的笑，不過面上什麼都沒顯露。

似乎這回的事不用她自己出手，就能被擺平。

她暗聲問愛國認不認識這個男人，愛國說：「不認識。」

那邊，方梓丞又說：「那麼，還請陳老師迴避片刻，我和柳寧黛有些私底下的話要說。」

教務領導見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眉目，沒多考慮就同意了方梓丞的要求，當即騰了辦公室給兩人說話。

門一關上，方梓丞挪步走向寧黛。

寧黛坐在沙發上，抬眼看他站定在自己面前。

讓寧黛先注意的是他的站姿，兩腳微微張開，兩手放在身前，一手搭在另一手的手腕上，是一種教官式站姿。

這樣的站姿，說明面前這個男人從事過軍方的工作，而且資歷方面不會低，至少曾經是。

得出結論后，寧黛微微挺了挺脊背，看向方梓丞的眼神帶著一片水潤，就像是做錯事受了驚嚇的小鹿，祈求著能少受一些責罵。

只可惜，這個叫方梓丞的人一點不為所動，自顧自開口：「第一，去醫院向被你打的學生鞠躬認錯。第二，立刻和你交往的五個男生斷去關係。第三，保證今後以上兩條都不會再犯。」

寧黛掩飾不住驚訝，頓了許久才試探的問他：「你是柳麗清給我找的小爹？」

厲害了，柳麗清，哪兒找來的男人，還不錯哎。

方梓丞居高臨下瞥她一眼：「不是。」

寧黛眨眨眼，驚呼而起：「我去，不是吧。你是我親爹啊？」

方梓丞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是。」

寧黛稀奇了：「不是我親爹，也不是我小爹，那你圖什麼？」還要求她做這些？

方梓丞不說圖什麼，只說：「你這件事情的性質，遠超你想象中的惡劣，結果只能是你被學校開除。如果你不想被開除，你就同意我剛提的條件，這件事我會幫你擺平，不會影響到你的學業。」

幾乎是對方話一說完，愛國就冒出：「答應他！」

寧黛：「答應什麼答應？他是誰都不知道，你就讓我答應。賣我吶？」

愛國：「為了任務，也得答應他。」

寧黛撇嘴：「照你這麼說，為了任務，讓我獻身，我也得獻啊？」

愛國煞有其事的道：「當然啦！」

「沒節操的系統。」

愛國：說的好像你有節操一樣。

因為寧黛不出聲，方梓丞抬起手腕看了眼，繼續丟話道：「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吃完午飯下午一點去醫院，給你半個小時的道歉時間，二點半離開醫院，和我去公司。」

寧黛只覺得眼前有隻烏鴉掠過，屁股後邊留下一串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