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確實感覺戰爭開啟了。”
李恆點點頭。
他能察覺到周圍的根源法則已經被改寫，一切都在向著戰爭的方向靠攏，無論是什麽事物都得優先為戰爭服務。
隱約間似乎能看見戰火，聽見戰歌。
他看著病老頭，隻覺得全身熱血沸騰，將其視為生死大敵，必須斬而勝之，將頭顱獻給偉大的戰爭，歌頌最終的勝利！
“這就是戰爭的影響麽？”
李恆喃喃自語。
如果僅憑自己的經濟和實力，他沒有察覺到任何力量的波動，自己生出這種想法完全自然而然，潛移默化。
“你居然能保持理智，令人讚歎。”
此刻的病老頭不再病了，甚至已經不是老頭，氣勢之柱衝天而起，極盡升華，看起來雄姿英發，長發隨風亂舞。
他此刻點頭讚歎。
“這其實很簡單的。”
李恆出聲說道。
“簡單變簡單吧，我也不需要。況且你就算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你的身體也是要為這戰爭服務的。”
病老頭出聲說道。
“所以你看見我有對你出手了嗎？”
李恆搖搖頭，躲過了病老頭揮過來的一拳。這一拳打空，但極盡毀滅的威能也瞬間破開了虛空，反覆將其碾碎了億萬遍。
“不錯，這真的令我奇怪！”
病老頭收回拳頭，又再次一拳打出。一邊對李恆動手，一邊說話，神情顯得無比奇怪。
他是靠著殘存的道主位格才沒失去理智。
這李恆李道人憑的又是什麽？
莫非有家夥將自己的道主位格贈予了此人，可是他從此人身上並沒有察覺到絲毫道主的氣息呀。最多是能感受到大虛空很眷顧此人，但這點眷顧毫無意義。
而且能保持理智就算了，為什麽這李恆還能不主動對他出手？竟然能真正的抑製住進行戰爭的衝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頭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意外。
這意外在他預料之外的之外！
“小小的一個把戲而已，你要不要試試？”
李恆微笑道。
雖然這老頭揮出拳頭的力度不輕，是真的存著打死他的想法。但是吧，這裡僅僅只是普通的出拳，沒有什麽神通妙法，封鎖時空，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放水了。
至於他為什麽沒有受到戰爭災劫的影響，那就要歸功於萬能的源力了。用源力護住自身，這戰爭災劫的影響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清風拂過，給他涼爽之感而已。
當然，消耗的源力也很多，無時無刻都在消耗。如果是之前他還得從外界獲取原力的時候，肯定會心疼。
但是現在殘缺的源力權柄可以自我產出源力，目前消耗源力的速度比不得產出源力的速度，倒也不用太過著急。
“不用了，我並不認為你.”
病老頭搖搖頭，想說李恆就算能保全自身，也不可能救得了他。他自己與戰爭災劫牽連頗深，已經無法擺脫了。
但是下一刻，他卻感覺自己一陣輕松。戰爭災劫對他的影響竟然瞬間消失了！這讓他把要說出的話重新咽了回去，疑惑看著李恆。
“想必你已經感受到了吧。”
李恆說道。
病老頭點點頭。
“這確實讓我很意外，這是什麽手段，什麽力量？莫非與這戰爭災劫平級，甚至超越？否則為什麽能無視戰爭在一起的影響？”
他無比吃驚和意外，猜測說道。
“當初長青道友也說過類似的話。”
李恆說道。
“那結果呢？”病老頭詢問。
“結果便是他想知道真相，我也給了他，但是他依舊沒有知道真相。並且現在他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幾乎永遠都不會知道。”
李恆回答。
“那我明白了，一種未知異力，超出我的認知之外，真意外啊，莫非超脫之道那群家夥真的贏了，真的找到了能超出道主的力量？”
病老頭喃喃自語。
“認真來說，災劫怪物就是超出道主了。”
李恆提醒。
“那不一樣，災劫和怪物在我看來就是天災，算不得什麽力量，但是現在作用在我身上，隔絕影響的卻是真切實際的力量。”
“嗯，我的一切猜測都是基於你的言語，所以如果你說的是真話的話。畢竟我並沒有感受到有什麽外力在作用在我身上，可以說不僅超出我的認知，還超出了我的感知。”
病老頭感慨說道。
“現在你感覺如何？脫離了戰爭災劫的影響，你的想法改變了嗎？”
李恆問道。
病老頭點頭又搖頭。
“我的想法並沒有太大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我不會反抗，你可以把我給殺了。”
“你是這麽想的？可你要知道，我可是能幫你隔絕戰爭災劫的影響，或許能救你，你就那麽想死，想自殺？”
李恆詫異詢問。
“你都說是或許了，這一目了然了。”
“我雖然不知道這超出了我感知認知之外的力量是什麽，但是從你的反應和形式中，我也能推測出一點信息。”
“比如這種力量不可能是無限制的，可能有著強度或者數量的因素製約，否則你完全可以橫推災劫怪物，不用在意自身的安全。”
李恆點頭讚歎。
“不愧是老者，都說人老成精。”
“看來我真的猜對了，所以還請道友，你不要給予我過多的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可不想碰到我覺得我自己得救了，但後來才發現，我永遠都無法得救的那種絕望情況。”
“所以你不如現在殺了我。”
“我得到了解脫，你省了力量。至於你想要的信息，則正如我剛才所說，殺了我你會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信息會自動顯現得出。”
病老頭沉默片刻，出聲說道。
李恆這邊也沉默了。
正如病老頭所猜測的那樣，他這裡確實存在製約。那就是源力誕生的速度已經跟不上源力消耗的速度了。
或許是因為病老頭與那戰爭災劫緊密相連的緣故，幫助病老頭隔絕戰爭災劫影響所消耗的源力要遠比自己更多。
“那確實是個不錯的買賣，我應下了。”
最後，李恆點頭，顯化道劍。
哧！
一劍刺穿了病老頭的心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