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羅納德·休格總裁，作出了正確的選擇，來這裡，絕對比去華盛頓重要的多！」

  蓋洛笑著說道，羅納德·休格看了一眼蓋洛，「希望如此！」

  將最後一口威士忌灌下去，羅納德·休格看著眼前得一眾人，「所以，能告訴我，這次讓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蓋洛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宋陽，這才咳嗽的說道，「羅納德·休格總裁，從格魯曼集團誕生以來，發生了太多得遺憾，原本現在阿美利加第一大軍工集團的位置，應該是屬于格魯曼的，而不是什麼洛克希德馬丁，如果當年阿美利加第四代戰機競標，贏的是格魯曼的YF23戰機的話……」

  聽到蓋洛提起這樁陳年往事，原本喝威士忌，臉都沒紅的羅納德·休格，這時候卻是臉色脹紅，這不是酒量不行，而是特麼被氣的。

  要知道當年阿美利加國防機構，招標第四代戰鬥機，提出了四大要求，那就是超機動性、超視距、超音速巡航以及最關鍵的隱身。

  那時候，還太年輕的格魯曼公司，還不知道這一行到底有多黑水有多深，它們忘了曾經的霍華德·休斯，也是一心鑽研技術，開發最「大力神號」、X11偵察機等玩意，但開發出來，卻沒被採購，差點沒把投入大量美刀研發的休斯給坑死。

  同樣的，當初還沒跟格魯曼合併的諾普洛斯公司，也費勁心思，聯合了麥道公司，投入了巨額美刀，近乎孤注一擲的研發出來了YF23戰機，這項戰機也完全達到了當初的設計要求。

  當格魯曼興沖沖的，拿著這架戰機，去跟洛克希德馬丁等死對頭研發出來的F22競爭，結果YF23試飛，直接衝到了43馬赫的超音速巡航速度，洛克希德馬丁拿出來的F22遠遠不如。

  不只是速度，隱身、速度、超視距等方面，YF23都勝過了洛克希德馬丁那邊拿出來的F22，本以為勝券在握，只等拿幾百億美刀大訂單的格魯曼，最後卻跌了一個大跟頭，等來的是聯邦國防機構採購F22，而放棄了YF23。

  至於不選擇YF23的選擇，讓格魯曼那邊差點吐血，第一個原因，是YF23的超視距確實厲害，但沒有格鬥彈倉，萬一狹路相逢，那不是歇菜了，聯邦國防機構並不敢保證，以後不會發生近距離相遇的事。

  當然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原因，除過這個對比F22，強行找出來淘汰YF23的原因之外，另外一個明面原因，就是YF23報價太貴了，當時格魯曼報價2億美刀單架，洛克希德馬丁給F22，一架報價八千萬美刀。

  等到真正量產的時候，都知道了洛克希德馬丁就是扯犢子，F22最終報價，單架超過了5億美刀，剛開始時，因為產量跟成本問題，甚至超過了兩億美刀一架戰機的天價。

  當格魯曼那邊，知道洛克希德馬丁坐地起價的價格之後，差點沒氣的吐血，只怪自己太年輕，不知道這一行水有多深，結果被洛克希德馬丁給秀了一臉，明明白白給格魯曼上了一課，真正知道在阿美利加的遊戲規則是什麼，有時候乾的再多，乾的再好，也特麼照樣沒用……

  至於洛克希德馬丁為什麼能贏，不知道是否跟它們投入了幾乎不比研發F22差多少的經費，用來遊說、公關聯邦國防機構、國會當山，甚至回扣什麼的有關，反正最後就是它莫名其妙的贏了，而生產出來的兩架YF23正趴在博物館裡吃灰，還被禁止外售，想回本都特麼不可能。

  YF23的失敗，直接就導致當時的諾普洛斯跟麥道夫，陷入了大麻煩，不得已之下，諾普洛斯選擇跟今天的格魯曼集團合併，以避免關門大吉，麥道公司就沒那麼幸運了，這件事讓它雪上加霜，沒多久宣布破產，被賣給了波音，從此消失於江湖。

  這茬，絕對是格魯曼集團的心頭刺，甚至永遠的痛，也讓格魯曼跟洛克希德馬丁徹底成了死對頭，連帶著跟洛克希德馬丁站在同一陣營，為洛克希德馬丁提供發動機的通用動力，都給恨上了，平日裡幾乎老死不相往來，壓根不合作。

  「沒有如果，都已經過去了！」

  羅納德·休格強壓著心頭的惱怒，面色「平靜」的說道，似乎已經忘了這件舊事，他清楚，蓋洛提起這茬，就是擾亂他的心境，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會做出錯誤的決定，羅納德·休格這點素養還是有的。

  不過，羅納德·休格剛平復心情，宋陽一句話，就讓他心態，再度徹底崩了。

  「如果不改變狀況，阿美利加下一代戰機競標時，恐怕格魯曼還會輸給洛克希德馬丁……」

  宋陽「推心置腹」的向著羅納德·休格說著實話，聽在羅納德·休格耳中，讓他心臟氣的都有些發疼，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拿過威士忌的酒水，又倒了一大杯，羅納德·休格一飲而盡，瞪著眼睛向宋陽說道，「同樣的失誤，沒有人會在同一個坑跳兩次！」

  「是嗎？！」

  宋陽笑著說了一句，似乎相信了羅納德·休格的話，但這讓羅納德·休格更扎心了，他知道，洛克希德馬丁在國防機構那邊的人脈、資源，都遠超格魯曼，再加上這些年，洛克希德馬丁靠著F22，還有現在正在研發中的F35，後者是作為F22的補充存在，還準備用來出口給阿美利加的小弟們。

  可以想得到，接下來洛克希德馬丁，估計要從全世界拿到巨額訂單，戰機研發經驗、技術上早就跟當年不可同日而語，而格魯曼還停留在當初。

  如果阿美利加什麼時候，研發新一代戰機的話，那最後說不定，贏得還特麼是洛克希德馬丁，上次，洛克希德馬丁贏格魯曼，可能是用了一些手段，下次贏，怕不是要用實力碾壓了，羅納德·休格心態還能好，那才叫奇了怪了。

  「所以」，羅納德·休格看著眼前得宋陽、蓋洛、普林斯幾人，終於耐不住問道，「今天讓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是要告訴我，這些年格魯曼集團，到底經歷了哪些失敗嗎？！」

  「當然不！」

  「今天請羅納德·休格總裁來，就是為了避免，格魯曼集團繼續遭遇以前的麻煩，同樣，也是為了避免黑水安保集團，也重蹈覆轍格魯曼當年的遭遇！」

  宋陽看著羅納德·休格，「今年是很特殊的一年，可能聯邦各大軍工集團，在這幾年，都拿到了不少大訂單，但真正的贏家，只有洛克希德馬丁！

  如果不想永遠被洛克希德馬丁壓制，不論是格魯曼，還是黑水安保都必須作出改變。」

  羅納德·休格看著宋陽，心頭閃過各種念頭，眼中露出驚詫、茫然還有不敢置信的神情，都是人精，宋陽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哪裡還能猜不出，宋陽這話是什麼意思。

  蓋洛則不想打啞謎了，直接衝著羅納德·休格說道，「羅納德總裁，這次請你過來，就是想讓黑水安保跟格魯曼集團完成合併，這對於我們兩家公司來說，都是最有利的選擇！」

  剛從塔希爾返回的普林斯，則說的更加赤果果幾分，「格魯曼集團有技術，黑水安保有資金、人脈、資源，只要兩家合併，黑水安保可以保證，格魯曼集團的武器，立刻就會被聯邦國防機構那邊採購。」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羅納德·休格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剛開始感覺當然是荒唐，格魯曼堂堂阿美利加頂級軍工巨頭，竟然還要被合併，說是合併，但黑水安保提出來，肯定是它來合併格魯曼，怕比收購差不了多少。

  可隨即，羅納德·休格又突然感覺，這或許，真的是一個改變格魯曼集團處境的機會，看起來格魯曼不比洛克希德馬丁、雷神、波音那些差，可跟洛克希德馬丁之間的差距，就像無形中的天花板擺在那裡，格魯曼這十幾年來，想要突破這層天花板，可卻遲遲無法做到，如果跟現在如日中天的黑水安保合併在一起，能否突破呢？！

  「只要黑水安保跟格魯曼集團完成合併，就能超越洛克希德馬丁，成為阿美利加第一大軍工集團，不論是營收還是市值！

  今年是唯一的機會，錯過了這次，以後十幾年，未必都能再有了！」宋陽提醒著羅納德·休格，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這件事太突然了，我無法立刻給出答案，我會向格魯曼集團董事匯報這件事。

  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提議，我認為！」

  羅納德·休格頓了半響後說道，從他的神情，能大略看得出他的想法，對於合併的提議，並不是很反對。

  「當然，如果合併完成，格魯曼集團的品牌依舊不會改變，還是由羅納德·休格總裁管理，你也將成為黑水安保的第三位聯合總裁，能拿到黑水安保的期權、獎金、分紅……」

  能不能對格魯曼集團完成合併，以羅納德·休格為首的格魯曼管理層至關重要，自然需要給他開出足夠的籌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