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耗子推開嚴丹被埋在雪山之下。
被救出來已經是兩天之後,整個人被凍得身體僵直,臉色灰白,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嚴丹真以為,耗子已經死了。
她撲在耗子身上嚎啕大哭,外面艷陽高照,她的世界卻是一片灰色。
耗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打算活了。
真後悔,沒把自己真正的給他。
她是他的,不管他是生是死,她永遠都是他的。
兩天前,那個指揮若定的男人,耳邊甚至還有他幽默的話語。
兩天之後,他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她面前。
嚴丹好後悔,為什麼他要救下她,她不想活在對他的回憶里!
「耗子,你要是敢死,我就追着你去,追到閻王殿也要把你追上!」
戰友把她拉開。
有人問,「嚴丹對耗子的感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我看她這兩天不吃不喝,為了把耗子挖出來,兩隻手凍得跟水蘿蔔似的,都沒法要啦!」
「你們還不知道吧,悄悄告訴你們,不知道啥原因,耗子跟嚴丹睡了!」
「天呢,不可能,之前耗子那麼拒絕嚴丹,咱們可都看見了!」
「嚴言都沒否認,你們信不?」
「怪不得,嚴丹哭成那樣,這是以生相許了!」
救護車很快把耗子送到附近的醫院,嚴丹坐在手術室外面的座椅上,整個人都傻了一樣。
嚴言抱着她,不停地安慰,嚴言一句回應的話都沒有。
眼神空洞,原本一張小仙女的臉,這兩天熬得都脫相了。
他可憐的妹妹。
怎麼就遇到這種事。
嚴言不敢想,耗子要是有個好歹,嚴丹可怎麼活下去。
柳旭峰受了輕微的傷,處理好之後,走到耗子手術室外面。
嚴言冷冷地看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安撫嚴丹。
「嚴丹,你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