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往他跟前挪了挪，離他近了一些，男人體溫高，像一個火爐。

蘇綿心裡卻是一陣噓唏。

魏振輝在她心裡就是神，無所不能的神。

現在看著他因為徐浩文落淚，她心如刀絞，但又只能裝作沒看見。

給自己男人留點面子，給他留點私人空間。

男人的眼淚流一次少一次。

她知道魏振輝這是已經準備跟徐浩文劃清界限，開始著手徹查了。

一大早，魏振輝領著人到醫院，找陸遠征做筆錄，順便叫來了蔣毅和盧陽幾個發小。

蘇綿和景向婉，還有羅教授三人旁聽。

因為這個案子涉及到了第二人格和E病毒的藥物反應，魏振輝請幾人做醫學顧問。

另一方面，羅教授卻覺得，這就是課題的延伸，說不定他們的課題還有翻盤的機會。

陸遠征躺在病床上，狀態比昨天好，可以長時間說話，他把那天看到的仔細地描述了一遍。

山狗一直很謹慎，就是他的親信都沒看過他的真面目。

陸遠征表現出色，這也引起了山狗的注意，於是讓人給他注射E病毒。

陸遠征注射E病毒之後，表現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他神智非常清醒。

「你叫什麼名字？」山狗問。

「你叫什麼名字？」陸遠征回答。

山狗一愣，語氣冷了下來，「回答我的問題。」

陸遠征也學著他的語氣說了一句，「回答我的問題。」

比第一句學得還像，幾個屬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個個眼睛冒光。

「大人，李征這是在學您呢，他怕是都忘了自己是誰了？」

經屬下這麼一提醒，山狗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他又說了幾句試探，陸遠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哈哈哈！

山狗高興壞了，他找到了一個完美替身。

李征身形跟他本就相似，再加上他的聲音和語氣也是學了個十成十，這樣陸遠征就成了山狗的替身。

為了讓李征更好地模仿自己，山狗讓李征時刻跟在自己身邊。

那天山狗起床之後忘了帶面罩就跑進廁所，出來時正好撞見陸遠征，陸遠征匆匆一瞥，看到了山狗的面貌。

「他就是徐浩文，我看得千真萬確。」陸遠征認真地說道。

魏振輝跟霍景潤對視了一眼，隨後問，「我有一個疑問，你看到山狗應該是在注射E病毒之後，也就是那時候是你第二人格，你怎麼記得第二人格時候發生的事。」

魏振輝這一問，大夥才反應過來。

耗子都要崇拜死了，「魏師長牛逼了，這是整天跟蘇綿請教學到的？」

「可不是，魏師長不說，我都不知道陸遠征說得這些有問題。」

「不錯，第二人格發生的事，即便清醒之後，第一人格是不記得的！」

後面幾個人議論紛紛，這時陸遠征抬起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被注射病毒后，也記得之前的事。當著山狗的面我故意隱瞞，山狗就以為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只會模仿，所以才對我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