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幾百條人命在那等著，你們視而不見，還好意思在這閑聊？」

蘇綿把張教授說她那幾句直接甩給幾個助理，然後又坐回她的位置，接著看顯微鏡。

他們說得沒錯，畢竟她現在也只會幹這個。

張教授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幾個小助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舌頭都捋不直。

「張……張教授……」

「張教授……您別誤會……」

「我們……就隨便說說……沒有惡意……」

張教授這個氣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指著他們幾個就是一頓臭罵，「我說過什麼？不要打擾神醫工作，耽誤神醫提取疫苗，知道就因為你們的幾句鮮閑話，耽誤神醫多少工作嗎？說不定現在疫苗提取都有眉目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張教授這也太誇張了吧！

就蘇綿能提取出疫苗？其他幾個教授是擺設？

「咋地，我說你們，你們還不服氣？你們真要做一輩子助手嗎？有時間就不能看看文獻，查查資料，學習一下人家蘇綿，眼睛挨到顯微鏡，一刻都沒離開過！」

……

蘇綿抽了抽嘴角，她實在不會幹別的好嗎？

幾個小助理被訓得灰頭土臉，飛快地回到各自崗位上。

張教授這才笑眯眯地走到蘇綿跟前，就好像剛才發怒如雷霆的那個人不是他，「怎麼樣，有進展嗎？」

「還在看，這幾個小時，病毒好像長大了好幾倍！張教授，如果長到一定程度，他們會不會衝破血管進入人體？」

這些只是蘇綿自己的想法，她沒經過系統的病毒理論知識培訓，她就是按照常識的可能性想出來的。

張教授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專家已經表態，「不會的，血液里的營養是外面的好幾倍，他們不會輕易離開血液！」

另一個專家也跟著附和，「怎麼會有離開血液這種想法，他們千方百計找到血管，不就是想吸收血液里的養料嗎？」

幾個小助手得意地揚揚眉，兩個專家這麼說，無疑狠狠地打了蘇綿的臉，看她還有什麼本事得瑟，居然問出這種幼稚問題。

張教授推了推眼鏡框，掃了一眼說話的兩位專家，又看向蘇綿。

「蘇綿，你的推測理論上是存在的，不過還沒有醫學證實。」張教授摸了摸鼻子，他說得非常委婉，在座的都是醫學精英，自然一點就通。

他的意思就是蘇綿說得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實驗室有這個實驗，張教授為了了解病毒的習性，已經把病毒植入模擬人體模型中。蘇綿卻認為張教授在誇她，然後很認真地點點頭，「理論上有這個可能就好，我覺得再過幾個小時，這些病毒就會咬破血管，進入人體。」

……

兩位專家沒在說話，畢竟，和一個門外漢沒啥可爭執的。

幾個小助理不敢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把他們想說的話都表達了出來。

有撇嘴的，有瞪眼睛的，還有捂住嘴忍著笑的！

咳咳！

張教授知道蘇綿想差了，想把她掰過來。

這時，蘇綿突然問，「張教授，如果這次疫苗是載體疫苗，您覺得最合適的載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