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向蘇綿投去讚賞的目光。

別看蘇綿不是病毒方面的專家，作為一個門外漢，她問的卻是問題的關鍵。

蘇綿這種學習態度，讓張教授非常欣賞，看向蘇綿的時候，視線就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蘇綿年輕，閱歷豐富，他一直想找一個接班人。

想到這，張教授不自覺地就笑了，要是蘇綿能做他徒弟就好了。

「張教授！」蘇綿喊了他一聲，「剛才我問的問題……」

咳咳。

張教授輕咳兩聲，掩飾自己走神的尷尬，然後詳細地給蘇綿講解。

蘇綿真的是那種知一而知百，舉一反三的人。

除了欠缺基礎理論，蘇綿提出的判斷和解決手段，比一般的病毒專家都要高明。

如果說張教授剛才還只是想想把蘇綿收為徒弟，那麼現在他是勢在必得了。

一會兒他就去趙波談，把這個徒弟的事定了。

張教授知無不言，蘇綿就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遇到甘甜的泉水，拚命地吸取。

一直到晚飯，兩人這才結束談話。

蘇綿出了實驗室，張教授片刻不停直接去找趙波。

趙波正和古不同在聊天，張教授進來直接就朝趙波敬了個軍禮，「首長，我跟您要個人唄！」

趙波眼睛都笑眯了，看了看骨瘦如柴的古不同，「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管我要人！」

古不同蛤蟆眼一瞪，「我先來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趙首長，我要的人你趕緊點頭。」

古不同戒備地看著張教授，他要是看不出來張教授想要誰，他就是傻。

這個傻大個，這麼多年都沒個得力的弟子，這次八成也是看上蘇綿了。

張教授也不示弱，「首長，要人講究個緣分，萬一我和老古要的是同一個人，我建議，讓當事人自己選，雙向選擇嘛，對誰都公平！」

「嘖嘖嘖！」

趙波哈哈一笑，「是，我這個第一任師傅還沒表態，你們倆就想越過我，直接去找蘇綿？」

古不同和張教授一愣。

「首長，原來你都知道啊，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首長，哈哈。」古不同乾笑兩聲接著說，「我們這不是跟您請示來了，也是為了蘇綿以後的發展啊！」

張教授難得沒擠兌古不同，接過話茬，「就是，蘇綿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特種兵，她總有退下來那天，到時候，讓她去我那。」

「少扯，要去也去我那研究抗生素，抗生素是野戰外科醫生必修課。你那個病毒和野戰外科可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病毒怎麼了，人人都可能感染，你能保證一輩子不打疫苗，我算你厲害！」

「那你一輩子別用抗生素！」

……

兩人爭得面紅耳赤，最後被趙波拉開，「行了，這事先放一放，現在最要緊的是提取出疫苗。」

趙波一說這話，張教授敬了個軍禮就走了。

疫苗沒提取出來，他還有啥臉在這待著。

反正，他已經給徒弟上過一次課，怎麼也比古老頭近一步！

張教授一轉身，眼珠一轉，頓時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