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哥眼拙，沒看出來那小姑娘有什么特別呀，不就是一尋常的農家小丫頭，長得白凈了點，有什么格外討喜的地方嗎？”

  青年眼神賊亮，笑望著師弟難得一見的尷尬，臉上戲謔的笑容更多了些。

  少年眸光一閃，腦海里浮現出那宛若精靈般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心尖不自禁的柔軟。

  “林夫人的養女，就是當年在賞笛宴上，贈與我笛子的人。”

  “你是說，你的這根笛子，就是林夫人的養女送的？”

  青年心神一驚，稍顯訝異。

  “是。”

  少年輕撫著手中的竹笛，目露向往。

  “我聽說，林夫人的養女當年才五歲，便能用此笛吹奏一曲百鳥朝鳳，引來數千只鳥雀，盤旋在渭水河上空，久久不散。”

  “如你這般說，那小姑娘確實有點本事。”

  青年恍然：“你能肯定，剛才那個農家小丫頭，就是林夫人的養女？”

  “我曾在恩師的書房里見過蘇姑娘的畫像。”

  少年輕點臻首，唇角彎起迷人的弧度：“是林夫人親手所畫，形象逼真，活靈活現，與剛才的女孩一般無二。”

  “哎哎，可惜了。”

  青年目露懊惱：“早知道是她，我也應該吹奏一曲，在小師妹面前露個臉。”

  “晚了，小船已經漂遠了。”

  少年心情甚好，此刻換做他來調侃師兄了。

  倏爾他眸光一閃，又輕笑著提醒：“恩師收蘇姑娘為關門弟子的事，尚且沒有定論，只是林夫人單方面的想法，倘若見到蘇姑娘，莫要一口一個小師妹稱呼，唐突了人家小姑娘。”

  “叫個小師妹咋啦？”

  青年不以為意：“恩師乃當世大儒，盛名在外，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當恩師的門生，蘇姑娘定會欣然接受，絕不會推辭。”

  “注意言辭比較好。”

  少年眉心輕蹙：“你我代表恩師前來給林夫人送賀禮，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哎哎，先甭說這個了。”

  青年倏然右眼皮狂跳，涌起不好的預感。

  “倘若在小船上唱歌的真是蘇姑娘，她不知要去何處，咱倆只能在臥牛村停留一天，豈不是會錯過，見不到人？”

  “嗨。”

  少年幽幽的嘆息一聲，稍顯遺憾。

  “但愿不會吧。”

  **

  “姐姐，你唱的歌真好聽。”

  烏蓬小船順水漂流，兩岸青山郁郁蔥蔥，鮮花遍野。

  小皇子抱著小豹崽，耳畔回旋著歡快悠揚的歌聲，仰著小腦袋，看向姐姐的目光充滿了膜拜。

  此刻的姐姐，在小萌寶的眼里，仿佛渡了一層金身的小仙女，無所不能。

  “軒兒喜歡聽，以后姐姐再唱給你聽，現在嘛，已經到飯點了，肚子餓了，咱們來釣魚，燉魚湯喝。”

  蘇傾落寵溺的捏了捏小萌寶的小臉腮，變戲法似的從儲物戒內取出一根魚竿，掛上魚食，悠哉游哉的拋入水中。

  “師父，河水湍急，河底有漩渦，魚都嚇跑了，釣不到魚。”

  石頭蹲在船頭，倍感無聊，有心和她們搭話，笑嘻嘻的接腔。

  “姐姐想釣，一定能釣到。”

  小皇子一門心思的相信姐姐，嘟著小臉腮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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