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爺心尖寵她從鄉下來 ()”
吃過飯,云簡有事先離開,姜澈和玉溪在屋里談事,施煙坐著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先出去了。
在院子里小坐。
現在是晚餐時間,玉食坊的客人很多,前面樓閣里有琴聲傳來。
有人來給施煙上茶,見她正抬頭看前方樓閣,不由問:“施煙小姐,您是在聽琴嗎?”
施煙道謝接過茶,點頭:“嗯。”
來上茶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生,在玉食坊也算管事級別的人,以往姜澈帶施煙來玉食坊,除了玉食坊的經理親自接待之外,就是她在接待,施煙記得她叫胡瑜,是個規矩懂事的人。
見施煙確實在聽琴,胡瑜就多說了些:“玉食坊的琴師是個很厲害的人,才二十五歲琴就彈得極好,玉食坊的客人有不少是沖著她來的,其中不乏琴曲方面的專家。”
“她在我們玉食坊做琴師也有五年了,當年還是五爺親自請她來玉食坊做琴師的,可見她在琴曲上的造詣之高。”
竟是姜澈親自去請來的琴師,難怪琴彈得這么不錯。
“琴師的琴確實彈得很好。”施煙由衷說。
胡瑜不是愛笑的人,甚至有些嚴肅。見施煙似是真喜歡琴師的琴聲,又知施煙是五爺極看重的人,見她在玉食坊有喜歡的東西,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里離得遠,不是聽琴的最佳位置,施煙小姐如果需要,我可以給您安排一個離琴師所在的琴室近一些的雅閣。”
“不用了,在這里就好,謝謝。”
胡瑜只是提議,見施煙拒絕,也就沒有再堅持:“行,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胡瑜離開,院子里又只剩施煙一個人。
她靠著椅背端茶淺飲,周圍環境清幽,有滿園荷色和樓閣里傳來的琴聲作陪,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一曲終,她杯中茶已過半。
回頭看一眼不遠處半開著的房門,姜澈和玉溪還在里面談事。
她沒有起身去打擾,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繼續聽下一曲琴。然而琴聲再次響起,她端著茶盞的手就突然一頓。
這首曲子……
她雖不是音樂天才,但在古琴上還算有些造詣,基本的琴曲辨別她還是能做到的。
這首曲子她聽姜澈彈過,在他們拍短片姜澈彈琴她跳舞的情節時。
玉食坊是姜澈的地方,按理說琴師彈的曲子姜澈彈過沒什么奇怪,可她覺得姜澈那天彈的曲子很好聽,后來問過姜澈是從哪里學來的曲子,找個時間可不可以教教她。
讓他教她當然是她找的借口,她其實聽一遍就會了。她只是想借機和姜澈多相處而已。
姜澈自然是滿口答應,甚至比她還感興趣,在她提出讓他教她時,他就差點立刻付諸行動,還是她說最近學習比較忙,等放了假再說,他才作罷。
也是那時,她知道了這首曲子是姜澈隨手作的,而且就姜澈所言,除了拍攝短片當天,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彈奏過。
沒有在別人面前彈奏過的曲子,玉食坊的琴師怎么會?難道是姜澈把曲譜給了琴師?
這不太能說得過去。
照著姜澈的說法,這首曲子更像是她的專屬,拍攝現場人很多,但他眼里只有她,其他人都是沾了她的光才有耳福聽他親自彈奏。
足可見這首曲子對姜澈來說是特別的。
就姜澈的性情,他覺得特別的東西絕對不會拱手送人,即使是送給他名下餐廳的琴師也不太可能。
“施小姐,在想什么?”
施煙思緒回籠,聞聲看過去。
姜澈正朝她走來。
“想什么這么入神?叫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見施煙就盯著他看,不說話,姜澈腳步微頓,隨即加快了朝她走來的腳步。走近站在她面前接過她手里的茶盞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單手握著她一只手輕輕捏著她的指尖溫柔問:“怎么了?”
在姜澈出聲,也就是施煙思緒回籠時,這首曲子早就結束,此時傳來的琴聲是另外的曲子。
“坐在這里聽琴,玉食坊的琴師琴彈得不錯,一時聽得入了迷。”
“聽琴入迷?”
姜澈幽幽地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低頭咬在她唇上。
不是親,就是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但還是有點疼。
“施小姐,什么琴聲這么好聽,竟讓你入迷到連我叫你幾聲你都沒有聽到?”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溫潤,卻是透著不滿和控訴。
“玉三少走了嗎?”
施煙沒有接他的話,也沒有像平常一樣沒好氣地瞪他,她臉上的笑也很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十分明顯。姜澈玩笑的心思忽然就收了,握緊她的手定定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
“……走了,剛走。”
話音落,他握著她手的那只手沒松開,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傾身靠近將她困在他和椅子之間。
沒有廢話,就直接貼上她的唇吻她。
又狠又急切。
施煙就這么坐在椅子上,不迎合也不躲避。
姜澈吻得更急切了,隱隱帶上了慌亂。
她依舊沒有回應,以往兩人親熱,她都會主動抱著他回應他的熱情,可她這會兒連手都沒抬半分,就這么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的放著。
姜澈突然就泄了氣,緩緩松開她的唇。
卻沒有松開她。
就這么將她抱住,下巴靠在她肩上臉埋在她頸間:“施小姐,剛剛都還好好的,怎么才半個小時不到,就這樣了?你是在怪我只顧著談事將你放在一邊不理會嗎?”
“如果是,下次我做什么都帶著你好不好?就算你覺得無聊要離開,我也會拉著你不放;如果不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怎么樣都好,別對我這么冷淡。施小姐,你知道我承受不住的。”
這還是施煙第一次見溫潤如玉沉穩內斂總是胸有成竹仿佛什么事都難不倒的姜五爺亂了方寸。
她并非不理智的人,對姜澈也是絕對的信任,但只要一想到姜澈親自作的曲子,且還是對姜澈來說算特別的曲子被人彈出來,她就有些生氣。
是的,生氣。
不是心里不舒服的程度,她就是生氣了。
這種情緒不受她控制,她也不知道向來理智從容的自己何時變得這么小氣了,竟會因這么一件小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