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聽著,他轉頭看去,顧初妍與管家,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阿青,你去接個人。」蕭墨寒低頭,沉聲說道。
韓長青聽完,有些激動說:「爺,這…….」
看到蕭墨寒的神態,韓長青領命,說:「是,阿青這就去安排。」
顧初妍跟著管家回房,發現這裡,從走廊到房子,一片火紅,大紅的綢緞繞行,隨風飄蕩。
門上貼著「喜」字,管家推門,說:「少夫人,請。」
她邁步,走進去,看到有道高大身影,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麼,有些入神,神態有些傷感。
「爺爺。」顧初妍走上前,低聲叫著。
蕭楠聽到她的聲音,他抬起手,半晌回身淡看她一眼,說:「會下棋嗎?」
「以前學過。」顧初妍說道,她注意到蕭楠,眼睛有些紅,她順著他剛才視線望去,不知他是否在睹物思人。
蕭楠走到桌前坐下,她上前,坐在身邊。
「知道蕭家詛咒嗎?」蕭楠伸手捏著棋子,在指尖揉搓,淡看她一眼。
「嗯。」
蕭楠自嘲一笑,落下一子,說:「蕭家歷代單傳,且少有人能活到30歲,墨寒的父親,在此30歲生日時,也…….」
顧初妍指尖微緊,感覺壓抑得難受。
「爺爺……」
蕭楠抬起手,示意她先別說,他端過清茶,淺抿一口。
「蕭家歷代女主人,必須是貴族。」蕭楠抬眸看她一眼,突然笑出聲,說:「墨寒說得沒錯,比勢力更重要的是真情。」
「你曾多次以身相救,我看在眼裡,墨寒這孩子,雖生在蕭家,卻一生坎坷,肩負重任,欲與天逆行。」蕭楠抬頭望向窗外.
顧初妍伸手,替他續上茶。
「他母親一家,一夜間被屠殺,血流成河,他父親被分屍,他獨自從死人堆爬起。」蕭楠滿眼,儘是疼惜。
他淡看顧初妍一眼,伸手拉過她的手腕。
將手上的黑色棋子,放在她的掌心,低聲說:「顧丫頭,爺爺年事已高,縱想護你們周全,也是有心無力。未來的人生,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難,爺爺懇求你,縱是變故,你也要與他走下去。」
蕭楠將棋子放在她掌心,替她合上,輕輕拍了兩下。
那顆棋子,看著輕巧,卻千萬斤重。這意味著,蕭楠把蕭墨寒,和蕭家托給她了。
「爺爺。」顧初妍聽著眼眶紅通,莫名難受,她仰起頭,不斷眨著眼睛,說:「爺爺會長命百歲,看著墨寒和我一起,給你生很多很多曾小孫子。」
「好好。」蕭楠聽著,合不擾嘴。
此刻,蕭楠與平日逗逼時,仿若兩人。
「明天你們大婚,是百年難得的好日子。」蕭楠倒杯茶,一飲而盡,重重放下杯子,說:「亦是他父母忌日。」
「……..」顧初妍錯愕不已,壓在心上石頭,無法挪開。
蕭楠起身,對她說:「你跟我來。」
顧初妍身體,像定形一樣,低頭看著掌心的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起身跟著蕭楠大步離去。
「認真看好。」蕭楠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