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蒼凌緊緊的抱著了她。

「那你不可以欺負我。」

「那你要聽話。」

「那還是算了吧。」

蒼凌一愣，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低下頭狠狠的咬了她嘴巴一口。

「什麼算了？」

止兮眼珠子溜溜的轉了一圈，愣是不說話。

「不說話沒不管用。」

蒼凌再一次一口咬了下來，但這一次，沒有匆忙離開，而是將咬漸漸的轉化成吻。

這個吻，溫柔而繾綣，綿長而細密，讓人怦然心動。

一夜春宵，蒼凌要了止兮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她筋疲力竭昏睡過去，他才放過她。

清晨，止兮睜開雙眼的時候，蒼凌正躺在她身邊，單手支著頭看著她。

「你看我做什麼？」

「你真的不恨我嗎？」

「恨你有用嗎？你還會放我離開嗎？」

「不會。」

「那省點力氣。」

「你知道嗎？」

蒼凌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摩挲著。

「那種感覺很奇怪，我明明對你本來沒有一點心思，昨天晚上之前我們也還在吵架，可是一旦開始…一切就跟自然而然一樣，關係轉變得很突兀，心裡卻沒有一點不適應，彷彿…理所應當。」

「止兮，我說的，你能懂嗎？你信嗎？」

止兮抓住了蒼凌手，將小手放在他寬大的手心裡。

「昨晚醒來之前，我也不喜歡你。可當你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心裡竟然沒有一點厭惡排斥，也不生氣惱怒。當你遮住我眼睛的時候，我把手拿開，只是因為我想看著你。」

蒼凌低下頭，在止兮的臉上落下一吻。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早就喜歡你了，只是我不知道？」

「如果是那樣，大概可能是上輩子的事。」

蒼凌伸手颳了刮止兮的鼻子。

「那真要感謝上輩子的緣分。」

止兮忽然反手捉住蒼凌的手掌，她驚訝的看著他。

「你的身上，有妖氣，你…」

那一瞬間，止兮立馬就想通了。

她是爐鼎體質，跟她雙修，她的修為和妖氣會跟他有交匯，所以，他現在也是墮仙了。

「和你在一起，我忽然覺得，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

「蒼凌…」

「嗯？」

「昨晚，是不是出事了，所以你才會要了我？」

「是啊。」

「那你怎麼不說？」

「因為那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

「你，從今往後，對我來說，你才最重要。」

「那…我信了。」

「嗯，你儘管信。」

離開客棧的時候，兩人決定放棄前往洗髓池。

他們租了一輛馬車，朝著反方向出發。

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裡，放棄了從前的所有一切，總之在一起，那就好。

馬車之內，止兮趴在窗口邊上看著路邊的風景。

那是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現在再反方向經過，感覺卻不一樣了。

「蒼凌，如果我們雙修，可不可以治好你的舊疾？」

「我不知道…是我連累你了，如果不過百歲，我就離開，你該怎麼辦？」

「所以，你一定要活過百歲，不為別的，就為了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