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以為你心裡眼裡都只有蒼凌了。」

「怎麼可能！我跟他有仇，他一直抓著我不放，我試了好多次，都沒逃掉。他要帶我去洗髓池，可我不想去，墮仙很好，我不想回什麼名門正派。所以，大妖王你誤會我了！」

「誤會你了嗎？」

「是啊是啊！」止兮趕緊點頭。

「可我記得，以前在妖靈谷，但凡有小妖對你不敬，就算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你都會直接掄起拳頭打過去。」

「剛剛那店家態度這麼差，一直嘀嘀咕咕的罵人，你非但沒有揍他，還裝作沒聽見一樣的關上門，安心睡覺。」

「之前在郊外的那個小姑娘，被妖搶了身體，差點害死了你。你非但沒有毀屍泄憤，你還安葬了她。」

「你現在吃飯動作慢條斯理，說話不帶臟，走路也變得輕盈規矩…」

大妖王拉長的尾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你不覺得，短短的時間，你變化太大了嗎？」

「你已經變得不像你，而是更像另一個人——蒼凌。」

止兮被大妖王這麼一說，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張著嘴，反駁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妖王不說，她根本就沒發現自己的變化竟然這麼大了。

可…這些改變，都不是她願意的，都是蒼凌逼她的。

所以，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大妖王，我是被迫的，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虐待我。」

「我膽子小，我法力低，我根本鬥不過他，我只能認慫啊！」

「大妖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止兮不懂大妖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法力低，根本就不能輕易開罪他。

「我信你，但是，你不想離開蒼凌嗎？你想去洗髓池嗎？」

「我當然要離開他，我當然不要去洗髓池！」

「那我幫你逃脫，你聽我的話就好。」

止兮一怔，她只是假意投誠罷了。

在大妖王和蒼凌之間，她寧願選擇蒼凌。

蒼凌呢？他到底在哪，至今都沒發現他們出事了嗎？

她心底很焦急，可又相信蒼凌一定能來救她。

「好，我聽你的話。」

「你知道，蒼凌為什麼會留著你嗎？」

「我不知道。」

「因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同時也是那天湖邊那隻妖想要搶的東西。」

「那是什麼？」

「那是上古妖族的至寶，在你出生的時候，落到了你的身上，融入了你的體內，造就了你一身的煞氣。」

止兮一愣，她不是天煞孤星，天生帶著煞氣嗎？

「上古妖族覆滅，至寶遺失，被無數的妖和仙競相爭搶。」

「可卻沒人知道，它為什麼在你出生的時候，融入了你的體內。」

「而蒼凌和那一群妖想要的，正是你身上的這個東西。」

止兮聽到大妖王的話，心裡一陣狂跳。

這是真的嗎？

可如果不是真的，又怎麼解釋，她一個煞星會有那麼多的人來謀奪她？

「可我從未見過這個東西，我一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