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白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合上了自己的小本子,收了起來。
「咕嚕嚕」他又喝了幾口,撐不住了。
細小的龍身一歪,醉倒在了酒中。
望舒出去了一趟,帶了早點回來,東西擺好之後,跑去酒罐子邊上,打開了酒蓋子看禹白。
她看到了禹白已經飄在水裡,龍身都不直了,她趕緊叫了兩聲。
「禹白?禹白?」
沒反應,望舒趕緊把禹白從酒罐子里撈出來,放在了桌面上的盤子里。
只見一股濃烈的酒味散發了出來,禹白打了個嗝,然後龍身彈跳了兩下,直立了起來。
「你是…望舒?」
歪歪扭扭的站在盤子里,禹白又打了個嗝。
「我才出去多久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就醉啦?忒沒用了一些。」
「你說誰沒用?你說誰?」禹白激動了起來。
「說你啊,醉龍。」
「胡說,我沒醉,我有用,比望舒那個沒用的拖油瓶好多了!」
望舒一愣,拖油瓶…
原來在這個傻龍的心裡,她就是個拖油瓶。
望舒的眼神一黯,有些難過。
都說酒後吐真言,大約這是禹白的真心話,只是平時不好意思說出來吧。
望舒輕嘆了一聲,沒事,她不生氣,反正她也知道自己沒多大用處。
望舒伸手戳了戳禹白的腦袋。
「醒醒?要我給你灌醒酒湯嗎?」
「我沒醉!咦?這是…望舒?」
忽然間,禹白就抱住瞭望舒的手指頭,然後龍腦袋在那裡不斷的蹭。
腦袋蹭完身子蹭,身子蹭完尾巴蹭。
總之…抱著望舒的手指頭在蹭…
望舒覺得手指頭痒痒的,不知道禹白在幹什麼。
她低下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這才發現,原來禹白在舔她的手指,尾巴把她的手指纏繞了起來。
這動作,怎麼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她甩了甩手指頭:「傻龍?傻龍?」
「望舒,你別走,你好軟…」
望舒一愣,軟?什麼軟?禹白到底在幹什麼?發什麼酒瘋?
就在望舒仔細研究的時候,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影子。
望舒趕緊把手指頭往後一收,站起來看向門外來的花蓮。
「族…族長。」
「嗯,昨晚罰你,你可知錯?」
「我知錯了,我…呀…」
禹白咬了她一口,不痛但癢死了。
望舒的小臉憋著一口氣,渾身難受。
「嗯?」花蓮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她在為昨晚的事情不服氣。
「族長,我知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一定好好的反省自己。」
望舒覺得,做人一定要能屈能伸。
打得過的,直接一個巴掌送過去,打不過的,就低頭認錯表忠心。
花蓮看她如此乖巧懂事,點了點頭。
「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是,族長。」
望舒甩了甩手,想把禹白給甩掉,誰知這傢伙抱得很緊很緊,壓根就甩不掉。
她只能把手縮進衣袖裡,帶著他一起去了。
說她是拖油瓶,到底誰才是拖油瓶!
希望他這一路上能合作一點,不要再發什麼酒瘋,要是被花蓮發現,那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