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望舒被罰,花柔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抱著自己的貓輕輕的親了一口。
「幹得漂亮,不愧是我的小寶貝。我看那個賤人還怎麼囂張!」
神殿之內,望舒幼小的身子孤零零的跪著,沒有人踏入神殿,沒人關心在乎她。
她就這麼一直從白天跪到了晚上子時,跪到雙腿發麻。
時間一到,她趕緊爬了起來,偷偷摸摸的朝著花夢的寢殿溜了過去。
一進門,她就葯倒了花夢和她的那隻貓。
她掰著貓的嘴巴,朝著裡面大喊。
「禹白,禹白?你還在不在?你不要有事啊!」
沒有回應。
「禹白,我錯了,我再也不跟你亂開玩笑了,你別嚇我啊。」
還是沒聲音。
「禹白,你要是出事,那我…我…」
望舒眼睛一紅,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你怎樣?會殉情嗎?」
望舒一愣,轉頭看向貓尾巴,一隻小泥鰍正爬在那裡。
望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呸,我才不會殉情,再說了,我跟你,有什麼情?」
「嘖嘖,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那你剛剛怎麼不出聲啊!」
「我就想知道萬一我沒了,你會怎樣?」
望舒一愣,心裡一片羽毛悄悄的劃過,有些痒痒。
「能怎樣?當然是喜聞樂見,大肆慶祝,普天同慶,奔走相告了!」
「死丫頭,嘴硬。」
「咦?你怎麼在貓尾巴上,你該不會是被它拉…」
望舒的話還沒說完,禹白跳起,一口咬上了她的手指頭。
「啊…」
望舒痛得慘叫,但這一次,她卻沒有甩開手,她就怕再甩一次,真的就撿不回來了。
「別胡說八道,我一上古神龍,又不是泥鰍,還真能被貓吃了啊?」
望舒撇撇嘴,說的好有道理,害她擔心了一晚上。
望舒一把抓住禹白,將他放在手心裡,帶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寢殿之後,望舒把禹白放在了鮮花盤子上。
她借著燈光,仔細的查看他身上的有沒有傷著。
禹白被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又摸了一遍,有些臉紅心跳不自然。
「咳咳,死丫頭,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不是。」
「你真的去跪了一晚上的神殿?」
「沒有。」
禹白嘆了一口氣,他道:「你走回來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差點就摔了,還嘴硬。」
望舒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在花族雖然安全,可是漫長而沒有邊際的日子也很難過。
這裡沒有人願意跟她說話,幾乎所有人都與她為敵。
沒有朋友,她每天就對著那些花架發獃。
好長時間,沒有人這麼關心她了。
忽然一下子,有個人陪她說話,關心她,她竟然覺得委屈起來。
燈光的照耀下,望舒低著頭,努力把所有的情緒都咽回去。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不開心嗎?」
「嗯,我不開心。」
「為什麼呀?」
「我想回家。」
「仙界?」
「不是,有司命,又九天,又朋友,又溫暖的仙界,才是家。」
禹白一愣,他情緒也跟著低沉了下來。
「是我把你帶來的,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如果你想要一個家,或許以後…」
——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