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沒有想那麼多，可如今想來，這很可能不是巧合。

慕祈說，慕修的魂魄碎成了好幾塊。

如果這司雪衣是慕修的其中一塊，那麼他帶著跟殘淵相同的感覺，那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他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來救她，是不是因為…

冥冥之中，被殘淵的魂魄所影響了呢。

如果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的魂魄，那麼做著類似的事情，並不奇怪。

想到這裡，止兮不由得心裡一痛。

在她轉世重生的這些日子裡，殘淵是對她最好的人。

從頭到尾，從生到死，甚至到死後，也不曾消散了對她的照顧和疼惜。

蒼凌還曾經與她為敵，和她大打出手，封印了她的記憶。

可殘淵，從頭到尾，都不曾忘記過對她好。

想到殘淵，止兮的心就不由得難受。

這短短的一萬多年時間，他過得太苦。

他們一起走過了黑暗，他卻沒有堅持到光明來臨的時刻。

好不容易風烈陽死了，可他卻也不在了。

止兮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回憶這殘淵的所有一切。

一直到閻王那詫異又探究的眼神撲面而來。

止兮收回了神思，面上換上了冰冷的神色。

殘淵的事情，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看到止兮的神色恢復，閻王悻悻的收回了眼神，八卦的雙眸里，有些失望。

「我記得閻王你做事向來敷衍了事，得過且過，怎麼會忽然想起要查這個？」

閻王忽然被點了名，瞬間整個人一個激靈，把所有八卦的心思全都散掉了。

「回尊主大人的話，屬下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來不會敷衍了事，得過且過，您這是誤…」

止兮抬起手，直接打斷了閻王那不要臉的話。

「得了吧，你現在才在我面前裝，當初我還是司命的時候，你都幹嘛去了？」

閻王的臉色一僵，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而且很麻溜的轉移了話題。

「尊主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司雪衣成仙了，如今在仙界，去了青丘任職。」

「所以我要把司雪衣所有的檔案和記錄送過去青丘那邊保存。」

「每一個在仙界任職的人，都需要身世乾淨，清清白白，不得有任何一點黑歷史。」

「所以，我在查他的過往檔案呢。」

止兮點了點頭，她輕笑：「在仙界任職的人，都要身世乾淨，清清白白？」

閻王點頭如搗蒜。

「也就這個司雪衣，其他的人，我絕對沒有弄錯了！」

「是嗎？那當初我一個妖界的七殿主，是怎麼當上仙界司命的？」

「……」

閻王的內心好崩潰，尊主大人，我們還能好好的聊天么？

止兮看了閻王一眼，輕笑了一聲，也不為難他。

她將生死簿還了回去。

「你繼續查吧，查到了把結果送去青丘。」

止兮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閻王還不敢相信，她真的走了。

這也太輕易了吧？就放過他了？

這位瑕疵必報的，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

ps：還有三天，等我回來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