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兮渾身緊張不已，心跳快到無法想象。

「你…你…你…」

止兮結結巴巴的，話都不會說了。

長這麼大，玄瞳是第一個靠她那麼近，差點就貼到了臉的男子。

玄瞳不說話，嘴角勾起，笑容之中帶著幾分邪性，幾分嘲笑。

「你想幹什麼？」

玄瞳終於開口，他道：「挖你眼睛。」

止兮一怔，瞬間一臉呆愣。

「我說，你要是再敢翻我白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玄瞳頓了頓又道：「不然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止兮抽了抽嘴角，她咬了咬嘴唇，一臉的憋屈。

誰知，這玄瞳好死不死，還又補上了一句：「或者說，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他不僅說，嘴角還勾起，露出那種很欠很欠的笑，氣得止兮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撕了。

「我才沒想什麼。」

止兮帶著怨氣輕哼了一聲，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倒是可以想。」

「我不想！」止兮脾氣上來了。

「我准你想。」

「不想！」

看到止兮這麼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玄瞳大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爽朗。

「生氣啦？」

「沒有！」

「小氣包。」

玄瞳說完，還伸出手，輕輕的颳了一下止兮的鼻子。

止兮被這麼輕輕的一刮，像是一支羽毛輕飄飄的落在她的心頭上一樣，有些痒痒的。

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她長這麼大，這個動作，只有蒼凌一個人對她做過。

她貪玩，性子又野，經常到處跑。

自己跑還不夠，她會經常拉上蒼凌，四處闖禍。

每每蒼凌不想去，卻又無奈的被她抱著手臂，纏得不行的時候，他就會伸出手輕輕的刮一下她的鼻子。

然後跟她說：「就這一次。」

而每次止兮都是吐吐舌頭，昧著良心，承諾一定是最後一次。

但最後，還是會有很多很多次。

這動作何其相似，就連帶給止兮的感覺都有幾分相同。

止兮呆愣的時候，玄瞳的神色已經漸漸的沉了下來。

帶止兮發覺的時候，玄瞳已經面無表情了。

每每玄瞳面無表情的時候，止兮都會有些害怕。

因為玄瞳偏執蠻橫不講理。

「你在想他。」

止兮一怔，這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玄瞳很肯定，也完全看出來了。

「玄瞳，你放我離開好不好，我心裡有別人，我沒辦法跟你在一起。我們又何必相互傷害呢？」

「如果他不從你的心裡消失，那麼就要從這個世間消失，你自己選。」

玄瞳那雙紫色的雙眸，沉得有些嚇人。

「你…你為什麼非要逼我？」

「因為你是我的。」

「理由呢，就因為我救了你？若是如此，我還不如當初直接跟那個怨靈拼了算了！」

止兮的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威壓從玄瞳的身上驟然爆發了出來。

「你再說一遍。」

止兮呼吸一窒，她看著玄瞳，心裡一橫，一咬牙，再說了一遍。

「早知如此，當初我還不如直接跟那個怨靈拼了算了！」

怒也好，殺也罷，她不想再糾纏了，她想要個徹底的了斷。

——

ps：卡文卡到心肌梗塞，這本書連載那麼久，從來沒有那麼難寫過，越是結局越是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