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靈沒有搭理林亦笙，她看著不遠處落花的樹，神色有些微怔。

她沒想到，林亦笙竟然還給她封了一個妃。

據她所知，林亦笙的身邊並沒有被的女人，她算是他的第一個妃子。

然，在姬玄靈的心裡，這並不是什麼殊榮，她寧願不要。

看到姬玄靈微怔的神色，林亦笙捏了捏她的小手。

「真這麼不願意？」

林亦笙沒想到姬玄靈竟然是這個反應。

她不過是一隻契妖，隨時可以拋棄的私有物。

他睡她，利用她，命令她，都是在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而他卻不知為何，心血來潮，給了她一個名分，給了她一個身份。

他以為她會感激不盡，以為她會開心的抱著自己。

卻沒想到，她似乎一點也不領情。

林亦笙很失望，失望之中又帶著點薄怒，姬玄靈似乎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更不是一個契妖該有的狀態。

「不願意，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嗎？」姬玄靈反問。

林亦笙的眉頭蹙了起來，果然是不願意，果然是貪得無厭么？

「難不成小靈兒想要當皇后？」

林亦笙笑著反問，似乎帶著點玩笑的意思。

他將情緒全部都藏在心底里，不表露出來，等著她的回答和反應。

如果她真的是貪得無厭，得寸進尺，那麼他就不能再縱容她了。

否則，一旦失去控制，就失去了原本的初衷，會讓事情變得很糟糕。

姬玄靈轉過頭看向林亦笙，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

「皇上想聽什麼答案呢？」

「想聽你心裡的答案。」

姬玄靈輕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捉摸不清，那感覺讓林亦笙十分的不好。

沒有嘲諷，卻更勝嘲諷。

「如果說我想，你會給我打上貪得無厭的標籤。」

「如果我說我不想，你會覺得我對你不夠在乎，不想成為你的正妻。」

「無論哪個答案，你總能挑到我的錯，讓自己怒氣滿滿，何必呢？」

林亦笙聽到她這個回答，湊近了姬玄靈笑了起來，笑容里還帶了一絲危險。

「小靈兒倒是很會看我的心思。」

林亦笙伸出手輕輕的捏住了姬玄靈的下巴。

「知道的太多，很容易死的，你這麼聰明，你不懂得么？」

「不知道就不會死么？我是契妖，沒幾年能活，早點晚點，有什麼區別嗎？」

姬玄靈的話像是一把匕首一樣猛的一下扎進了林亦笙的心裡。

那一瞬，他竟然害怕起來。

但僅僅一瞬，他就把心頭的情緒全都壓制下去。

她提醒的很對，她只是一隻契妖，用不了幾年就要死掉。

所以他更不能被她影響，也不能愛上她。

「小靈兒看得可真開，怎麼辦，我好喜歡你呢。」

姬玄靈看著林亦笙沉默不言，神色淡漠，像是對自己的生死全然不在意一般。

林亦笙看到這樣的姬玄靈，心裡咚了一下，更是堵得難受。

他直接欺身上前，將她壓在了院子里的卧榻之上。

院子里的宮女們都自覺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