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一眼就看出了止兮手中那一簇乖巧的小火苗正是剛剛差點襲擊了她的那一團恐怖的火焰。

她雖然沒有被重傷，但是單單是感覺那火焰的溫度和強勢，她就能夠想象那火焰有多可怕。

「司命！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止兮手指一動，火苗便消失了。

「那火苗是什麼？好像很厲害啊！」

九天玄女驚訝的看著她。

「這火焰，就是將我重傷的力量來源，這是鳳凰之火。」止兮道。

「鳳凰之火？這怎麼可能，這天地之間還有鳳凰？」九天玄女不敢相信。

「我和你一樣的詫異，這天地之間怎麼會還有鳳凰？」

止兮頓了頓又道：「正如當初我們見到禹白一樣，也在震驚這天地之間怎麼還會有神龍吧？」

九天玄女若有所思，她沉默了。

她不傻，能夠聽懂止兮話里的意思。

神龍和鳳凰，早就絕跡了，亦或者說根本沒有出現過。

但是他們確確實實看到它們存在了。

若不是他們藏得太深，那就是這一片天地之外，還有天地。

他們眼界所及之處，只是狹小的一方空間。

「那麼，六界之外，真的還有未知的空間么？」九天玄女問道。

「那就要問蒼凌了。」止兮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蒼凌的本身就是一個謎，他從哪裡來，他要做什麼，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一直都是個迷。

之前蒼凌的事情，她一直忽略，如今想來，他還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

止兮說到這裡，九天玄女也明白了，她便不再多問。

「對了，你說那個是襲擊你的鳳凰之火，它怎麼會還在？」

止兮一愣，她手指輕輕的一動，一簇高貴又炙熱的火焰雀躍在她的指尖。

「你是說這個？」

九天玄女看到這一幕，徹底愣住了。

「別告訴我，你是鳳凰的後人。」

止兮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我爹是九荒，我娘是青瓷，哪裡來的什麼鳳凰後人。」

「那可不一定，你爹這麼厲害，好像也不比蒼凌弱吧？萬一他其實是呢？」

九天雖然知道這個不可能，但她還是要胡亂玩笑一番。

然而，九天這話卻讓止兮的笑容稍稍的收斂了一些。

她之前只知道爹爹很強大，卻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這麼強大。

而且，他好像一早就和蒼凌認識。

還有他留下來的那一條項鏈上的黑寶石，還有他的那一枚聚魂珠…

止兮將思緒壓了下去，她道：「我爹不是什麼鳳凰後人，這鳳凰之火，是我吸收的。」

「吸收的？」九天玄女瞪大了雙眼。

「是啊，襲擊我的鳳凰之火，我吸收了，現在是我的了。」

「司命！你這是要逆天啊！」

「是嗎？從小到大，吸過的妖魔鬼怪也不少，也沒見逆過什麼天啊。」

說到這裡，止兮才猛然發現，她吸收別人法力的法術，是爹爹九荒那裡習得的。

而爹爹給的那一枚黑寶石，又正好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