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兮看到白虎這樣的神色，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上古凶獸神獸都認得蒼凌。

蒼凌是百萬年前的遺留下來的活化石，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但是百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怎麼會只剩下他一個人？

她發現，自己對蒼凌真的一點也不了解。

「白虎前輩，你認得蒼凌么？」

「這個世間還有人不認得他么？」

止兮一愣，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這分明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看到止兮的神色，白虎輕笑了起來。

「你是他的什麼人？」

止兮再是一愣，什麼人？

夫人么？

如果眼前是如今的六界之人，她大可這麼回答。

但白虎是百萬年前的神獸，鎮守饕餮，已經很久沒有出世了。

百萬年前，她還未出生。

蒼凌的從前，她沒有任何參與。

他百萬年前身邊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說她是他夫人，大概白虎不會相信吧。

若是他不信，她豈不是變成了霓裳那樣無端冒出來信口雌黃的人了？

「我是他的朋友。」

止兮的聲音有些小，底氣很不足。

她終究沒有說出口，說到底，她沒有底氣，也不自信。

她沒有參與的過往，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走不進去，也害怕被忽略。

「我看你滿心的疑問，想必你們應該並不是很熟悉。」白虎溫和的輕笑道。

止兮訥訥的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堵。

「他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問他，但我可以告訴你，蒼凌還在，即使凶獸橫行，也終會被解決，所以我很放心。」

白虎嘆息了一聲，雙眼迷離，彷彿看到了百萬年前的過往。

止兮還是只能點點頭，她心裡很虛很虛。

「我似乎感受到你身上有朱雀的氣息？」

止兮點了點頭，她道：「是啊，朱雀前輩曾經送了我一套朱雀羽裙。」

「可以讓我看看嗎？」

止兮手腕一轉，一條環繞著朱雀之火的朱雀羽裙出現在止兮的手中。

止兮將朱雀羽裙遞到了白虎的面前。

白虎卻沒有接過它，它只是看著，感受著上面朱雀的氣息。

彷彿在想念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在朱雀之火的映襯之下，白虎的那一雙眼眸微微的濕潤了起來。

「當年，我們四個一起闖過無數的風浪，如今天各一方，真是叫人，懷念啊。」

看著白虎如此傷感，止兮沒再說話，不想打擾它。

沉澱了那麼多年的情感，是外人不可能輕易說闖入就闖入的。

片刻之後，白虎輕嘆了一聲，抬起手，將止兮手中的朱雀羽裙接了過來。

下一瞬，它爪子一揮，法力一施，整一條朱雀羽裙粉碎了。

看到這一幕，止兮驚訝不已。

這是朱雀送給她的，白虎為什麼要毀掉？

她心裡有想法，面上卻不表現出來，畢竟，她更願意相信白虎有它的理由。

在白虎法力之下，朱雀羽裙漸漸的變成了一團完整的朱雀火焰。

火焰跳動著，帶來了溫暖和能量，讓人感受到它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