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那和藹的樣子，看起來親切的很。

此時，止兮似是想到了什麼。

「那我以前跟天極神尊的關係好嗎？」

紅錦一愣，小臉垮了下來。

「我哪有機會去飄渺神宗啊，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在飄渺神宗里？」

「是啊，你一直都在飄渺神宗里，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青璃神尊帶到了青蓮靈池。」

「後來呢？」

「再後來，你就去了妖界啦。」

止兮點了點頭，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

她沒想到，她竟然也是飄渺神宗的人？

那麼青璃其實是她的師叔？

止兮有些震驚，她還以為他們是同一輩的呢！

這關係，有點複雜了！

那麼她師父又是誰呢？

為什麼不是她師父來找她，而是青璃來找她？

止兮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在天府宮裡看到的南極長生老頭記錄的筆記。

一萬多年前，飄渺神宗有一個神女從仙界叛逃到了妖界。

說的該不會是她吧？

止兮心裡咯噔一下，她現在覺得她跟飄渺神宗，還有天極座下的七大弟子微妙了起來。

正當她在思索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從她的身後傳來。

「在想什麼呢？」

止兮轉回頭便看到了青璃那含笑的臉。

「都安置妥當了？」

「妥當了，青華送你的那一枚葯呢？」

「扔了。」

青璃面上閃過一次驚訝。

「那可是一枚神丹，多少人都求不得，你竟然扔了？」

「他的東西，我不稀罕。」

青璃收起了面上的笑容，他道：「我以為你跟他這麼和睦，是已經忘卻了之前的不愉快了。」

「不愉快？碧霄宗上下幾百條人命，就算我能忘，他能么？」

止兮嘴角掛上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要做戲，我陪他做便是，表面的虛偽誰都會。」

青璃的臉色一下子低沉了下來。

他輕拍止兮的肩膀，他道：「止兮，我一點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

「不然呢？」

「我希望你能過得簡單快樂，真誠友好，神聖高潔，那才是飄渺神宗神女的樣子，而不是滿腹心事，時刻充滿了警惕。」

聽到這話，止兮的眸色也黯了下來。

簡單快樂，真誠友好，神聖高潔，誰不想呢？

那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被呵護得不曾受過一點傷害的神女，才會有的特質吧？

可惜她已經浸染過太多骯髒，面上再光鮮，心裡卻無法再純凈澄澈起來。

這個世界，惡與善，並不平衡。

在她的心裡，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滿滿的惡意之下，或許會有善意的存在。

但那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調。

「青璃，你的願望很美好，但現實總是最殘酷。」

「止兮…」青璃還想再勸。

「好啦，我們不說這個了。」

止兮知道青璃是為了她好，希望她能遠離那些勾心鬥角和骯髒，乾乾淨淨的留在仙界。

「殘淵的傷勢如何了？」

「他的情況並不好，傷太多，也太深，很難救了。」青璃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