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沒有感覺？他對柳芳才是真正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模樣就在他心裡揮之不去了。

他之前還以為是意外，可如今看來…

「你說…我是被蕭家的人一碗葯灌失憶的？」

蕭言的聲音很輕，也很喑啞，看得出他的情緒極力的抑制在胸腔裡面。

「你不相信我？」半夏看著蕭言，盯著他的眼睛，毫不畏懼。

「我…」

蕭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推開的聲音。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身後，只見柳芳穿著一襲紅色的嫁衣站在門口。

「你在做什麼！」

柳芳看到半夏，臉色一白，她上前幾步，一掌打在了半夏的身上。

柳芳一直在新房裡，沒有喝到百合湯，原本是等到新郎進去，他們一起喝的。

誰知新郎沒進來，她自己先出來了，所以她沒有中毒。

半夏的身體被打飛了出去，撞上了身後的院牆，滾落下來。

「噗…」她一口血噴了出來。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覺得她胸口的骨頭全都斷掉了。

不會武功，果然…很沒有用。

半夏苦笑著，抬頭看向蕭言。

柳芳氣得渾身發抖，她上前幾步，擋在了蕭言和半夏的中間，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蕭風！你這是什麼意思？新婚之夜，你不進新房，卻和別的女人在這裡卿卿我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柳家？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寧願相信一個居心叵測的外人胡說八道，也不相信自己的親人嗎？所有人都說你是蕭風，你非要相信她說你是蕭言嗎？」

「我跟你已經拜堂，我們是有名分的夫妻，你寧願背叛我，也要和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野女人糾纏嗎？」

柳芳這一連串的話說完，蕭言的眉頭皺得更緊。

他看向地上的半夏，卻被柳芳擋住，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就在此時，他的眉頭一皺，身體彎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蕭風！蕭風！你怎麼了？」

柳芳看到他這個樣子，嚇得臉都白了。

她猛地回頭看向半夏：「你這個瘋女人，你對他做了什麼！」

半夏忽然大笑了起來：「我下毒了啊，整個蕭家上下，除了你這個沒喝過百合湯的新娘子，全都中毒了啊…哈哈哈…」

柳芳瞪大了眼睛，朝著半夏沖了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

「解藥交出來，否則我殺了你！」

「解藥？沒有的，我下了毒，就不打算再離開！」

「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蕭言，你們卻要跟我搶！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死啊！」

「你…」

柳芳瞪大了眼睛，看著滿臉瘋狂的半夏，心底驚詫不已。

這樣決絕的瘋狂，幾乎是和蕭言一模一樣！

當初蕭言被逼入絕境的時候，也是寧願殺了所有人，也不願意放過一個人。

他們的性格…可真像啊…

柳芳深吸了好幾口氣，從地上把半夏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