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淵反抗無用，直接被止兮灌了一大口酒。

吞下那些酒的時候，殘淵的臉都白了。

看到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止兮總算是滿意的放開了手。

「咳咳咳…」

殘淵咳嗽了幾聲，穩住了心神。

但他的眉頭還是緊鎖，彷彿受了大欺負一樣，苦大仇深。

「怎麼著？我釀的酒，味道如何？」

止兮勾起唇角，看著殘淵，格外的舒爽。

這麼難喝的酒，怎能她一個人獨享？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既然殘淵路過看見了，那麼見者有份，總能虧待了他。

殘淵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

「苦酒入喉心作痛，姑娘，要麼放我走，要麼給個痛快。」

看到殘淵這副樣子，止兮大笑了起來。

從前都是他戲弄她，欺負她，毒舌她。

如今她終於仗著自己武力強大，把殘淵欺負了一回，感覺渾身舒爽，天都藍了幾分。

殘淵瞥了止兮一眼，一個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不說話？我走了。」

殘淵說完，轉身就走，就怕下一秒止兮又把他攔住。

這一回，止兮沒有攔他，而是就這麼放他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止兮笑容更深。

「殘淵，好久不見。」

「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就算你不記得我了，也沒有關係，我記得你就好。」

「我們之間那些痛苦的，快樂的，無比珍貴的記憶，我來珍藏。」

止兮看著殘淵越走越遠，走進了一間閣樓之中。

她足尖一點，朝著閣樓的二樓飛了過去。

走進閣樓裡面，止兮順著欄杆低下頭，看到了一樓的殘淵正在做登記。

看到憑空冒出來一個人，二樓里正在整理書籍資料的人嚇了一大跳。

他手裡的書直接掉了下來，差點就喊出聲了。

止兮一抬手，一個法力過去，他的聲音沒了。

緊接著，止兮伸出手，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那人點了點頭，表示懂了。

止兮解開了他的聲音。

「尊主大人，您到這裡來有什麼指教嗎？」

止兮點了點頭，指了指樓下的殘淵問道：「他是誰？」

那人看了一眼，然後瞭然的點了點頭。

「他是人間剛剛飛升上來的小狐仙。」

止兮眉頭一挑：「是只狐狸？」

「狐狸，貨真價實的。」

沒想到，殘淵裝了那麼久的狐狸，慕修本身又是狐族的，如今轉生了，竟然還是成了狐狸。

看來這貨是一輩子逃不掉這狐狸命了。

還貨真價實，這位小兄弟是怕她不信下去驗貨嗎？

止兮輕笑，她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那麼輕鬆了。

她這一笑，那人晃了眼睛，有些呆愣。

「那他準備安排住哪裡？」

「大概在西側的偏院吧，剛剛飛升，也不會安排很好的地方。」

「讓他住我的院子里吧。」止兮看著殘淵笑道。

那個院子，曾經是瑾修的，後來是殘淵的，接著又是司雪衣的。

無論是哪一個，都一直住在那個院子里，沒有變過。

這一回，也不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