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道歉，永遠都不需要，我沒有怪你。」

蒼小凌一臉認真的道。

「可是我差點錯過了你的決賽，這是你長這麼大以來，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我差一點，就錯過了。」

止兮輕嘆，活了那麼久，過了那麼多世，她有時候還是會犯傻。

分明是為了找到跟蒼小凌更好的相處辦法，最後卻弄得一團糟糕。

「你沒有錯過，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你一直在。」

止兮一怔，她的眼神里略帶了幾分疑惑。

「止小兮，你聽好了，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要記到心裡去。」

「我五歲那一年，在京郊城外遇見你，那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止兮心裡咚的一下，狂跳了起來，看著眼前無比認真的蒼小凌，她的心裡冒著各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那個時候我還小，很多事情不會表達，也說不清楚。」

「所以，我以行動表達了我的情緒和感情。」

「我替你打跑了紈絝，帶你走出天牢，留你在我宮裡，最後又隨你離開。」

「你是我第一個救過的人，也是我第一個想要保護的人，更是我第一個想要留在身邊的人。」

「我不知道這種感情和想法是哪裡來的，但它就像是一顆陳年種子一樣，埋藏在我的心裡。」

「一直到遇見你，像是遇到了雨露，瞬間生根發芽，最後長出新枝。」

「我天生無心，本就是一個殘缺之人。」

「縱使父皇母后再疼愛我，我能感受到，卻無法回應，因為我連帶著感情都是缺失的。」

「縱是那些宮人大臣貴族在背後詆毀議論我，我都知道，可卻聽而不見，因為我連情緒都是沒有的。」

「我不知道開心是什麼感覺，我不懂得難過是什麼滋味，我也不曉得人世間還有感情這樣的東西存在。」

「可唯獨在你身上，我體驗到了開心，傷心，緊張，害怕。」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不是沒心就一定沒有感情，只是在你之前，我沒有遇到能讓我生出感情的人來。」

「如今我遇到了，我不想放手，也不想失去，我想和你在一起，無論是什麼形式，只要你在就行。」

蒼小凌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他繼續道：「止小兮，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嗎？」

「因為我想要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陪伴你，跟你一同走下去。」

「我知道你修為深厚，身份貴重，尊貴無比。」

「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配不上你，所以我要努力，努力成為能夠跟你並肩的人。」

「你比我多了很多歲月，我沒有辦法補回來，我能做的只是在我少得可憐的時間裡，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你的步伐。」

止兮聽到蒼小凌說完這一番話，她整個人腦袋一下子僵了，有些不懂得怎麼反應了。

無論是蒼凌還是蒼小凌，他們都性格冰冷，不喜多言。

這是止兮第一次聽到蒼凌說那麼多的話，而且是心裡頭藏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