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如何當上尊上的？」

「聽聞，當年被選上了尊主的，是他的親妹妹，她才是普天之女，掌管整個天道。」

「普天之女…」止兮低聲喃喃道，神色有些恍惚，她好像聽過這個稱呼。

可是具體在哪，她好像一時記不起來了。

「後來呢？」

「後來，在一場戰役之中，她犧牲了。」

「犧牲…」

止兮的腦海里驟然想起她在永棱山見過的那個夢境。

裡面的那一個手執神夢靈杖的少女，她臨死之前說過一句話：

我是普天之女，可我上半輩子，一直為了自己而活，從未為這六界做過任何一件事情。

原來，她曾經是天外天的普天之女，最後她也是為了阻擋異族，用自己封印了入口。

難不成，蒼凌口中的那個普天之女，就是她？

亦或者，只是巧合而已。

普天之女不止一代，她們未必是同一個人。

止兮從未跟誰說過這個夢境，所有的一切，她都沒辦法從別人口中得到證明。

不知為何，她不想說，就連蒼凌也不想告訴。

「嗯，不知為何，她死了之後，天道竟然沒有重新選擇新的尊主。」

「天道不可一日無主，天外天戰後急需恢復，需要有人領導。」

「所以，天外天的天侍們，就推選了華年。因為他的威信最高，能力最強，在眾人心中有很高的威望。」

聽完蒼凌說的話，止兮心中不知什麼滋味。

「可如今看來，選他才是最大的錯誤。」止兮冷笑：「當年，他發現你之後呢？」

「他發現我之後，要滅殺我。」

「為什麼？你們有什麼仇？」

「我不知道，這些謎團，我也一直想要解開。唯有找到我的父親，才能夠撥雲見日，解開一切。」

「怪不得回了神界之後，你一直都沒有想回天族，想必天族的一切，你都不在乎了，是嗎？」

「有什麼好在乎的呢？天族從來都與我無關，小時候從未被善待過，但念在養育過我，我便也不想去尋仇，兩不相干。」

止兮輕嘆了一聲，抱著蒼凌，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希望擁抱能給他溫暖，讓他好受一些。

「華年要殺你，後來你逃掉了，對嗎？」

「是，因為天外天的地形，在小時候那五年裡，我已經摸得很清楚了，哪裡能逃，哪裡能躲，我都知道。」

「後來呢？」

「後來，我逃出了天外天，華年也沒有追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天外天的外圍處，出現了一個裂口，一座長滿了仙靈藥草的靈山暴露在了天外天之外。」

「那座靈山靈氣四溢，濃郁得化成了水滴，漂浮在半空之中。」

「神魔兩界的人得知了這座靈山之後，紛紛前去，想要分到一點東西。」

「然而，那一次沒有人拿到任何好處，卻還傷了不少人。」

「那一次之後，天外天發布了追擊令，公布了私闖天外天的一批人的名單，同時要求神界聯合將這一批人封如蠻荒之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