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蒼凌只是想他成長，想他能獨當一面，並不想傷他。

「找我？」

望舒有些微怔，一陣苦澀蔓延心頭。

「你很擔心他么？」

望舒一愣，她一時間也有些想不清楚。

「當初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又是我親手把他交給霓裳的，我當然希望他能好。」

「就只是這樣？」止兮反問。

望舒一愣，她又問道：「不然呢？還…還有什麼？」

止兮挑了挑眉，她可記得當初禹白為了保住望舒，不顧一切，差點就把她給坑慘了。

都到這程度了，還能沒什麼？

「你喜歡禹白么？」

聽到止兮這麼直白的問題，望舒深吸了一口氣，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司命，你不要胡說…」

「我胡說？那你當初幹嘛為了救他自己闖仙界？又幹嘛為了救他寧願用自己的身體交換？」

望舒低著頭，思索了好一會兒，用低低的聲音回答止兮。

「那是因為幽虛界那一次，禹白為了救我放棄了逃跑的機會，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當然不能看著他死。」

「就這樣？」

「就這樣…」

望舒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司命幹嘛問那麼難為情的問題。

「我以為你們已經相愛了。」

止兮看禹白要死要活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已經在一起，沒想到竟然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在幽虛界蒼凌出事之前，我們仇人！出事之後，我只顧著救他，我們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聽到這話，望舒的臉又紅了一圈，面上還有一點著急。

「那…如果他回來的話，你會和他在一起么？」

「怎、怎麼會！司命，你不要說這些了，我只是一個小小仙女，身份低微，他是神龍，我配不上他的。」

望舒越說聲音越小，當初她不知道禹白身份的時候，無所忌憚。

後來知道禹白是神龍，法力不知道比她高出多少，還被她欺負了那麼多次。

想想望舒就覺得不好意思，要不是禹白脾氣好，可能她早渣都不剩了。

「可蒼凌是戰神啊，我只是個小司命，我還不是一樣把他拿下了？」

止兮挑眉，一臉揶揄的看著望舒。

「司命，你一直都是人生贏家你不知道么？」

望舒一臉好笑的看著止兮。

「當初天帝下旨讓你們歷劫的那一刻，那就贏了。贏了瑤姬，贏了萬千仙女，並且一路凱歌高奏。」

「只是，你這樣小仙女逆襲傍大神的勵志故事，不是什麼人都有的，我覺著我是輪不上了。」

原本止兮一直笑著，聽到望舒的最後一句話，笑容立即凝固了起來。

小仙女逆襲傍大神？

怎麼說得好像是蒼凌吃了多大的虧一樣的？

她很寶貝的好么？神魔之女，天上地下只此一個！

罷了，望舒還不知道她是誰，那就原諒她的錯誤言論吧。

「誰知道呢，萬一你們就在一起了。」

「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望舒擺了擺手。

「怎麼就不適合了？我跟蒼凌不也走到今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