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和不容置疑。

禹白沉默了一瞬，然後轉身朝著止兮走了過來。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心狂跳了起來。

她原本看到禹白是希望禹白能夠配合她，出其不意的制服霓裳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霓裳竟然發現了禹白，她的計劃失敗了。

此時，止兮正拚命的想著各種辦法逃脫這個困境。

然而，她看到禹白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的時候，她的心狂跳了起來。

她一直覺得禹白應該跟她是一條戰線上的，但是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

只見禹白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或憤怒，或無奈，或憎恨，都沒有！

彷彿做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和做別的事情並沒有區別。

意識到這一點止兮覺得這非常的可怕！

禹白的面無表情和霓裳的猙獰笑容放在一起，對比強烈，反差巨大。

「禹白，你想做什麼？」

止兮看到禹白還沒停下，她不住的後退了幾步。

「做什麼？當然是做你啊，你不是很想要嗎？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霓裳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整個人後退了幾步，分外的囂張。

止兮完全沒有搭理霓裳，她已經喪心病狂，跟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只愣愣的看著禹白，此時的禹白還在朝她靠近。

她後退，他前進，他直接把她逼到了牆角。

「禹白，你瘋了？」

止兮不可置信的看著禹白。

「是，我是瘋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止兮第一次聽到禹白說話。

「你別過來！」

止兮雙手護在前面，她深吸了一口氣，運起神魔之力，將身上翻湧的藥力全部壓制下去。

禹白瘋了，她不能跟著瘋，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的！

「對不起…」

聽到禹白這一句對不起，止兮真的懵了。

她之前只是想要拖時間，難不成禹白想要來真的嗎？

「禹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止兮不斷後退，幾乎都退到牆角了，背部已經貼到了山壁。

她之前被火焰所傷，後來又被逼進了血池，已經受傷。

再加上她現在強行壓製藥力，五臟六腑都被損傷，內傷已經很嚴重了。

如果這個時候真的要打，她還未必能打得過禹白。

法力再強，經不住內傷太重。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看上去和沒有受傷一樣。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想看著望舒死。」

「可是你有千千萬萬種方法，為什麼要這一種！你在霓裳身邊那麼久，你為什麼不下手，為什麼不想辦法！」

止兮的心裡好怒，原來禹白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一直在助紂為虐！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這是瘋了嗎？

「她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我的行蹤，她能夠隨時掌握。」

「所以剛剛我來的時候她早早就知道了。」

「我無法偷襲，我不敢去找望舒，不敢離開她半步。」

「她在望舒的那一枚聚魂珠上也下了禁制，只要她觸髮禁制，望舒就要魂飛魄散。」

「我不敢，你知道嗎？」

「我敢拿自己的命豁出去，但我不敢拿望舒的命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