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他好多次，他為什麼要變，為什麼這麼對我？」

「那個時候，他只捏著我的下巴，冷眼看著我，他說，因為我就是個婊|子。」

說到這裡，朱玄月笑了起來，笑得蒼涼，又很痛苦。

「我不信，他對我那麼好，他那麼愛我，沒有他就沒有我，他怎麼會這麼對我？」

「他曾經牽著我的手，他說那是世間最軟的手。」

「他曾經捧著我的臉，他說那是世間最美的顏。」

「他說他要陪我一輩子，攜手到地老天荒，我都沒忘，他怎麼就能忘了呢？」

「我不信，我不接受，我不服氣，我不甘心！」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著，哭到喉嚨啞，他都沒有一句心疼，丟我一個人在冷風之中，讓我自己絕望。」

「我想盡辦法闖進他的寢殿里，我跟他上床，我跟他親熱，我想讓他重新愛上我。」

「我好多次，送上門，像一個貨物一樣送給他，只祈求他多看一眼。」

「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睡我，粗暴，蠻橫，強硬。」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給我一巴掌，讓我滾。」

朱玄月整個人都痛苦不堪，她痛哭了起來。

「我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我問他：愛我的你到底去了哪裡？」

「他沒有回答我，那個時候，他嘴角邊勾起的嘲諷笑容，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那個嘲諷的笑容，和當初欺負我，占我便宜的男妖，一模一樣。」

「那個時候，我忽然明白了，在他的心裡，我真的就只是一個可以玩弄的婊|子。」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那麼卑微，那麼賤，那麼不要臉。」

「他明明不要我，不愛我了，我還貼上去受盡屈辱蹂躪。」

「那個時候，我絕望了，我也死心了，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從前，我明明是他手心裡呵護的寶啊，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隨意遺棄的草了呢？」

「後來，我決定離開，我向他遞上了辭呈，辭去第二殿主之位，打算逃避這一切。」

「那一天，他坐在大殿之上看著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朝著我招了招手，讓我走過去，我還是和從前一樣聽話，我過去了。」

「後來，他在大殿之上，在沒有屏退任何守衛的情況下，把我強上了。」

「那個時候，我求他放過我，求他不要讓別人看見，求他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

「他只說了一句，當婊|子就不要立牌坊。」

「我當時真的好恨，我起了殺心。我想，他或許根本不愛我。」

「那是，當他在我身上馳騁的時候，在他最後釋放的時候，防備最低的時候，我凝起了法力，朝著他的心口攻擊了過去。」

「我成功了，他被我重傷了，他滿身都是血，他倒了下來。」

「我驚慌失措的把他從我身上推下來，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腳踝。」

「他說，月兒，別走…」

「那一刻，我所有的防備，所有的決心，所有的失望，全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