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青蓮靈山，隱世宗門…

她的腦袋忽然猛地疼痛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似乎桎梏在她的腦袋裡面，將她牢牢的困住。

「啊…」

止兮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好痛…」

一幕幕凌亂的畫面，毫無規律的在她的腦海里回放了一遍。

猶如快進一般，快得讓她眼花繚亂，看不清楚，卻又頭痛欲裂。

「止兮，止兮，你沒事吧？」

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止兮艱難的抬起頭來。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姑娘。

她抬起手，點點靈光注入止兮的頭腦之中。

慢慢的，止兮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頭疼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緩過氣來，臉色蒼白的從青蓮靈池裡爬上來，抓起準備好的衣服往身上穿。

穿好衣服之後，止兮感覺整個人都回了魂了。

剛剛那一下，真的好痛。

「止兮，你怎樣？你好點了嗎？」

止兮轉過頭看向那穿紅衣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你是？」

「我是紅錦，在旁邊的池子里聽到你的叫聲，所以上來看看你。」

止兮恍然，原來是青蓮靈池裡的那一條小鯉魚紅錦。

紅錦皮膚白皙，臉蛋圓圓的，一雙眼裡大大的，像個小女孩，非常的可愛。

「謝謝你，紅錦。」

「不用謝呀，我們是好朋友呢！」

「是嗎？」

「是啊，一萬多年前我們就是好朋友啦！」

止兮一怔，原來她在一萬多年前就來過這裡了。

「一萬多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紅錦眼珠子溜溜一轉，她笑道：「止兮，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紅錦手一抬，一面清晰的鏡子出現在止兮的面前。

只見鏡子之內，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子，一身白衣，眉眼如雪，清淡如風。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得有些呆了去。

她長的，真的很漂亮。

比起平凡普通的司命，要好看多了。

怪不得當時殘淵給她的面容下了封印，否則她長這個樣子，怎麼也瞞不住。

更何況，六界之內，見過幽冥鬼夜姬的人很多，一眼就能被認出來。

看著此時一身白衣的自己，她心中盪起了一絲絲的異樣。

白衣如雪，猶如九天之上飄然而降的神祗，一顰一笑，都那麼清靈。

她不由回想起第四世的時候，她在齊雲山考核場的時候見到的那一枚詭異的鏡子。

鏡子裡面，有她一身黑衣的樣子。

黑衣如魅，猶如來自幽冥地獄之下的鬼姬，抬眸凝眉，都那麼妖冶。

她有些發怔，到底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又或者，兩個加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的自己？

「止兮，你看你原來的樣子多好看啊，之前的樣子太普通啦，完全襯不出你的氣質和身份。」

紅錦看著止兮，越看越開心，臉頰邊上掛著的酒窩，很是可愛。

「哦？什麼身份？」

「就是…」紅錦一愣，她撇撇嘴道：「止兮，你套我話。」

「不能說么？」

「等你自己記起來會比較好，一時間真的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