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夏朝歌攥緊了拳頭,眼中恨意蔓延。
「打入天牢!我要去見她!」
「是」
夏朝歌片刻也不停留的就走下了城牆,徒留下奚明煦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神色迷離。
「飛揚」
程飛揚幾步上前走到奚明煦的身邊,扶著他的輪椅。
「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特別希望我的雙腿沒有廢掉。」
「少將軍,會好起來的。」
「剛剛那一下,我差點抓不住她,如果抓不住,我會後悔一輩子。」
奚明煦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
「長公主會懂你的心的。」程飛揚嘆息一聲。
「懂,不代表不會怨,不會痛。我是想稱帝,卻沒想過建立在她這樣的痛苦之上。」
「若是她不在了,我一個人空坐這江山,又有什麼意義?」
奚明煦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天邊的斜陽,血紅色晚霞侵染了心頭。
「少將軍!你的腿!怎麼會這麼多血!」
程飛揚慌亂了,他趕緊走到奚明煦的輪椅邊上,只見他的座位之下,已經血流一片。
「你的腿剛剛有了點知覺,一定是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摔壞了,趕緊去見素手醫仙。」
程飛揚急得不行,趕緊推著奚明煦的輪椅離開了。
而奚明煦只是落下了一聲嘆息。
天牢。
潮濕昏暗的天牢里,燭火燈光明滅不定,發出一股濕霉的味道。
夏婉晴頹然的坐在牢房裡,雙眼空洞無神。
隔壁牢房,夏雪漫趴在邊上,她臉上的疤痕猙獰恐怖。
「二皇姐,外面到底怎樣了?為什麼那麼久了還沒放我出去?你怎麼也進來了?」
夏雪漫焦急不已,她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已經待了好久,孤獨,寂寞,恐懼。
從小到大,她沒受過那麼多苦,她快要崩潰了。
「二皇姐,求求你,告訴我,外面怎樣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三皇子他說救我,他人呢?」
「你說翟斐然?」
夏婉晴終於開了口。
「對啊!」
「他被夏朝歌廢了雙腿,嚇得逃回越國了,就是個沒用的軟蛋!」
夏雪漫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怎麼會!他是越國的三皇子,夏朝歌怎麼敢!」
「她有什麼不敢,她現在整個離國都是她的,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夏婉晴說完,凄厲的笑了起來,像是可憎的厲鬼一般。
夏婉晴的笑聲未停,就聽到天牢房門打開的聲音。
夏婉晴和夏雪漫抬起頭,便看到了神色陰沉,面帶殺氣的夏朝歌。
「你來的可真快,離國未來的皇后,哈哈哈…」
「大皇姐,什麼時候能放我出去?」夏雪漫滿臉祈求。
夏朝歌命人打開了夏婉晴的牢房走了進去。
她一步步走到夏婉晴身邊蹲下。
「害死了所有的人,你開心嗎?」
「你不是還沒死嗎?你死了,我才真的開心。」
「父皇母后待你不薄,皇兄也從未為難過你,你是怎麼做到那麼狠毒的?」
「還不都是你逼的!」
「下手的時候不愧疚嗎?讓我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