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空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顧三秋也算錯了。

  金毛純粹就是個饕餮。

  自己的黃金二千五百兩用乾淨了，到了關鍵時刻顧三秋還得往裡面搭進去他自己的那一份，而且搭進去大半。

  「感覺到了什麼層次。」

  空搖頭：「感覺才到第一層，要不我們直接去暗海怎麼樣，如果不是我見好就收，這五千兩世界精華還真不夠我敗的。」

  「挖礦也不是你這麼挖的，更何況挖這東西的難度可要比你在層岩挖礦難上不知道多少倍。」

  顧三秋笑道：「一個好的開始就已經夠了，話說回憶起了什麼新能力，展示給我看一下唄？」

  「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功能而已。」

  空心神念動，背後的金色光翼緩緩展開，隨後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這個功能出現之後，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原來我以前是這麼飛的，和現在自己學會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想起來自己以前是怎麼飛的，也搞懂了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學會了另外一種飛行手段。

  駕馭風元素的力量，不過一開始確實是學著顧三秋駕馭烈風之力飛行。

  有一種自己整個人都被扭曲了的奇妙感覺，只不過是朝著好的一面扭曲。

  顧三秋笑了：「這有什麼，璃月概念當中的飛行是直著身子，那還不是有其他的文化體系的人飛行的時候是橫著的。」

  「測試一下速度怎麼樣，用你這個光翼和自己的飛行技巧融合一下，然後去蒙德給我買一瓶蒲公英酒？」

  空閉上眼睛，源源不斷復甦的飛行技巧和當下的飛行手段不斷融合，提取優點整合出獨屬於自己的那一套。

  「給我兩分鐘。」

  時間一到，空化作光影消散，顧三秋也開始計時。

  嗖的一聲之後空回來了，抬手將蒲公英酒扔給了顧三秋。

  「速度怎麼樣。」

  顧三秋接過酒瓶聞了聞：「嗯，純正的蒙德風元素，看來你確實是去到了蒙德。」

  「速度的話，雖然比不上世間極速，但也絕對是獨一檔了，追得上你的人很少。」

  空好奇：「你呢三秋。」

  「全盛狀態身化大日開遁應該比你快一點，但比不上你這麼輕鬆自在。」

  顧三秋只覺得自己羨慕得眼珠子發綠。

  可惡，金毛這身裝備的質量也太好了。

  「金毛，脫下來給哥穿一穿唄？」

  空臉色一黑：「做夢呢你，雖然尚且不知道不知道原因和過程，但是這極有可能是我自己打造的，你穿上去肯定沒效果。」

  「唉，可惜了。」

  顧三秋嘆了一口氣：「我還說來感受一下超高級裝備的含金量。」

  空扶額：「說實話，以你的本事應該也可以打造一把屬於自己的神兵，你就沒這個想法？」

  「沒辦法啊，之前太忙了，現在的話狀態不對，不太適合打造兵器。」

  顧三秋想了想：「算了，趁著這個機會，我乾脆把這個事情也跟你說一下。」

  「金毛，你覺得法則是什麼。」

  空不假思索：「雲層厚了有可能會下雨，天氣太熱的時候大地會龜裂，大概就是這樣。」

  「對，但也有些不對，你說的這些算是天道法則。」

  顧三秋搖頭：「提瓦特大陸，七元素為基石，但是除此之外，提瓦特大陸也有獨屬於自己的法則。」

  「你覺得，人道法則又是什麼。」

  空疑惑了：「願力嗎，但既然你這麼鄭重其事拿出來說，應該也不只是願力那麼簡單才對。」

  「嗯，對於人界而言，願力的地位其實和七元素也沒什麼不一樣，主打的就是一個無處不在。」

  顧三秋拍了拍石桌，一根岩嵴拔地而起。

  「用你的經歷和認知來評價一下，無論是能夠作用在其他人身上的岩嵴護盾，還是獨屬於我自己的玉章神鎧效果怎麼樣。」

  空毫不猶豫：「世間頂級的防禦手段，順帶一提，我馬屁都已經拍出去了，幫我補一批岩嵴護盾的技能石唄，以前的快用光了。」

  「我可沒見過先斬後奏的馬屁。」

  顧三秋笑道：「行，護盾不是問題，但是我先把法則給你說清楚。」

  「無論是岩嵴護盾還是玉章神鎧，其實都只占了一個字而已，一字曰岩。」

  「堅固，不動，不移。」

  顧三秋說道：「而承載法則的，則是嵴。」

  「岩為造物，為元素構成；而嵴，就是法則的顯化。」

  顧三秋語氣嚴肅：「岩嵴，其實就是人間法則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

  「天象變動，四時輪轉，這是天道法則，跟我沒關係。」

  「而人界法則因人而異，也因國而異，也不是什麼廣義上七情六慾愛恨別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三秋一揮手，三道閃爍著不同光輝的不規則物體出現在庭院中。

  「人界法則，相對固定，但又處於不斷更新換代的進步過程當中。」

  「就比如璃月的法則。」

  「以【勤勞】鑄就【繁榮】，以【繁榮】積蓄【黃金】。」

  「魔神戰爭時期，勤勞可以歸為戰而勝，攀而採摘，開耕作物以利天下萬民。」

  顧三秋又是一揮手，三團不規則物體消失不見。

  「例子給你擺出來了，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各國情況不同，但肯定有屬於自己獨特的法則。」

  「這是由人的傳承之火凝聚的文明結晶，說是法則，但是也可以看作為一種獨特的『天賦』，甚至是萬民共有的『道果』尊寶，立國之本。」

  「當然，魔神戰爭時期雖然亂成一鍋粥，但是各個部落和聯盟內部肯定有自己的法則流傳就對了。」

  顧三秋摸著下巴：「不過嘛，那個年代所謂的法則也可以看做是信念啊目標什麼的，就像千岩軍的信條那樣，法則這個詞說實話算戰後稱呼。」

  「打個比方，如果是奧賽爾，那麼他的漩渦神國內部肯定就會有什麼【漩渦】的哲學，【怒濤】的指引。」

  「或者是【多頭】的指引。」

  空斜著眼睛審視顧三秋：「你確定最後這個不是瀆神級別的發言？」

  顧三秋聳肩：「有什麼，反正人家現在被關在孤雲閣之下，我們還免費送了他夫妻團聚，消費一下過氣魔神有什麼不好。」

  「到了仙人這個層次，或者說和命星交匯之後，除卻那些普適性很高的法則之外，也會開始走自己的路，凝聚屬於自己的法則。」

  「比如說留雲，她擅長機關術，如果將其整理並與心交匯，很可能就會凝聚出【天工】的至理這樣的法則。」

  顧三秋攤開手掌，其上有金色玉璽凝聚。

  「再比如我，以我改變了多數人的命運為起點，將其凝聚於吾身，這才打造出了能夠在人間通行的法則，擁有創立塵世第八的基礎。」

  「【不屈】的咆孝。」

  「簡而言之，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顧三秋齜牙笑道：「你（嗶——）算什麼東西。」

  「老子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