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你居然對完美的定義感興趣？」

  淵上吃了一驚：「這才過了多久，你居然就已經開始領悟那個層次的力量了麼。」

  「怎麼，這一次來淵下宮，是打算在你重燃命星的地方踏上魔神之路？」

  「但也不對啊，你現在還沒有達到那個水平，登上魔神尊位還為時尚早才對。」

  顧三秋皺眉：「說點有用的，從你嘴裡面說出來的讚美和震驚你覺得我會信？」

  「呵，說的也是，先給我點吃的，我要那個果醬麵包，再來一瓶酒。」

  淵上有恃無恐：「給我吃的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聽。」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除了我之外，這個世界上你可能還真不好找到另外的教團成員和你說這些。」

  顧三秋伸手扔下了酒瓶：「給你瓶酒當做定金，現在趕緊說。」

  「啊，爽快的感覺，能夠感受到陽光雨露的香氣，還有地面的寬厚和平靜，真不錯。」

  「欣欣向榮的味道啊，真是久違了。」

  淵上感嘆了一聲：「實話實說，那個告訴你『完美』概念的人，可能和你口中的完美不太一樣。」

  「讓我猜猜，你所說的完美很可能是尋找魔神之路的一個必要條件，並且也是那種個性化非常高的條件，你想從我這搞點經驗借鑑一下。」

  「但是很可惜，我身上所謂的完美是屬於另外一種形式，你可以理解為大眾化程度略高一線的奢侈品，和你們私人訂製級別的完美不是一個路子。」

  「嗯，現在的地上生靈應該也有這一套商業規劃吧，雖然所謂的私人訂製也有些良莠不齊的味道在裡面就是了。」

  「這和時間有關係，當然更多的還是所處世界的原因。」

  以前的私房菜館可能代表著廚師領域的絕活哥和真大老，再次也得是個祖上有名的傳承人。

  但是現在的私房菜館代表的很有可能是沒有正規營業執照的地方。

  淵上指了指自己：「而我身上的完美，指的是這具軀體。」

  「我的身體是完美的，但是我的靈魂並不是，否則的話在教團里怎麼可能只是一個邊緣人呢。」

  顧三秋扔下一個麵包：「詳細說說。」

  「啊，那你可就得等我先吃幾口了，地面生靈的食物，這在教團內部也是硬通貨啊。」

  對於淵上他們來說，口味什麼的可能還是其次，更多的是食物背後的一些東西。

  「行吧，反正時間也還充足。」

  淵上一陣狼吞虎咽，隨後相當滿足地拍著肚皮躺在地上，順便還曲起一條腿，看上去悠閒得很。

  「奉香人，你覺得完美是什麼。」

  顧三秋聳了聳肩：「類似於你們這些和我作對的人全都死光。」

  淵上直接愣住：「我沒問你這個，說正經的！」

  「完美，這個定義有些像是根據命星來定義的，單純的，沒有任何進程的完美或許能夠看作是進化的終點。」

  「對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淵上打了一個響指：「完美並非道路，完美只是終點之前的一個代名詞。」

  顧三秋皺眉：「那你說自己的身體是完美的，這又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

  淵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就是未來的你。」

  顧三秋：？

  「麻煩說人話，最近我被類似的問題折磨得快要精神失常了。」

  淵上毫不在意：「你精神不早就失常了，這有什麼。」

  「我的身體是完美的，因為那可能代表著某種未來的走勢。」

  淵上說道：「或許你已經知道了詛咒是個什麼東西，但應該還不知道詛咒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吧。」

  「根據我的猜測，注意這只是我的，不是教團內部，或許一些核心成員知道得更多。」

  「我們這副模樣，就是提瓦特未來人類極有可能成為的進化體樣本。」

  淵上隨意地揮了一下手臂：「所謂的詛咒可能涉及到了時間層面，將未來的重量提前壓在了今朝。」

  「你也可以看做用了某種力量支取了未來的存款，當你的星辰尚且亮著光芒的時候，就代表你的存款尚未花完。」

  「所以，你可以不死。」

  「你的未來仍舊有著不一樣的重量，但本質上就像是一棵被害蟲寄生做窩了的大樹。」

  淵上冷笑道：「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不死消耗走了未來的重量，害蟲逐漸增多，下一次就是天星墜落的徹底死亡。」

  「至於你的一切跑到了什麼地方，或許也就只有至高的法則能夠一窺究竟。」

  「至於進化體方面或許你有疑惑，但是你可以想想。」

  「誰說的魔物一族就是愚昧和未開化的代表，如果你對社會學之類的知識有過了解的話，應該知道魔物本身並不愚蠢。」

  「醜陋的面容，也不過是扭曲的產物罷了，要是正正經經進化下來，誰會是那麼個醜樣子。」

  淵上灌酒，任憑香氣四溢的酒水流淌在自己的胸口上。

  「文明這樣的種族基石已經有了，那麼你猜猜，如今的地上生靈缺乏了什麼，缺乏的部分在我們身上又有著怎樣的體現？」

  顧三秋一驚：「進化成你們這個模樣，意思就是說你現在的身體能夠不靠任何外力容納元素力？」

  我超，不會這麼恐怖吧。

  什麼原魔提瓦特！

  不過話說回來，以後萬一出現基因突變的普通人類個體變成人人喊打的存在，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答對嘍，這要是放在曾經的學堂，說不定老師還會欣慰地摸摸你的腦袋，看你比較帥的話，或許還會有女老師占你的便宜親你一口。」

  顧三秋眼睛一眯：「你信不信少爺我現在就能打爆你的狗頭。」

  無論是命星火烤，還是把淵上扔給黑龍當玩具，他對待恩典哥的辦法可太多了。

  「冷靜冷靜，小年輕就是這一點不好。」

  淵上打了一個哈欠：「還有更刺激的你要不要聽一下。」

  顧三秋又推下去一點食物：「說。」

  「我知道你們外界對於更高層次的實力是怎麼劃分的，不過說句實話這都沒什麼用。」

  「無論是什麼禁忌，完美，還是用作於指代的統稱古老者，沒有意義好吧。」

  淵上豎起一根手指：「因為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你的實力越往上走，其實道路是越清晰的，提升速度不會很慢，甚至會更快。」

  顧三秋：？

  「你確定沒在和我開玩笑？！」

  就算淵上的這個理論放在遊戲裡面，也太過於離譜了一些的，現實裡面就更不太可能了。

  誰家升級是這麼玩啊，弱小的時候等級升的很快這個可以理解，但是越往上走難道不應該是經驗需求量越大，難度更高麼。

  你氪金都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