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突然想起來問一下，如果我要剝奪他們的許可權應該怎麼做。」

顧三秋突然想起來：「你們須彌不會也有什麼奇怪的印璽徽章之類的身份憑證吧。」

「他們對虛空的許可權么。」

納西妲思考了一下：「六賢者之中，唯有被推舉出來的『大賢者』擁有相當高的虛空許可權，其餘五位的虛空許可權持平，僅僅能夠看做比較高級的使用者。」

「至於許可權認證的話很複雜，除開外貌之外，像是指紋之類的細節都是被掃描的重要因素，還有一道只有大賢者本人知道，且相當複雜的口令。」

「所以，如果要用外力進行干預的話相當困難，如果不用一些非常規手段的話基本不太可能。」

什麼見鬼的指紋認證加虹膜認證！

顧三秋槽意滿滿，雖然提瓦特上沒有這種概念，但是從實際操作上已經滿足了那個概念，甚至更加複雜一些。

那種複雜的認證手段基本上就等於仙俠世界的大老開始跟你玩科技。

打個比方，如果教令院的大賢者是個所謂的「靈根修仙者」，那麼虛空儀器上對他的許可權認證就是一大串實際數據，精確到小數點后十位的那種。

【八點几几幾的草靈根，一分火靈根，零點幾的水靈根】

【靈魂氣息無誤，口令無誤，近期無異常出入記錄，許可權解鎖】

這還玩個毛線，這麼看的話還真是把人給砍了最方便。

嗯，不過我好像真的有辦法？

顧三秋莫名想到了自己的第三命座，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是找個小黑屋把那個什麼大賢者給關起來，用鐘聲洗腦一萬遍。

「問你個事情啊納西妲，如果我從精神層面對大賢者出手的話，虛空會幫助他抵抗我的力量么？」

納西妲解釋起來：「那就要看你用的是什麼手段了，如果說你使用的是類似於深淵法師那種蠱惑和改造的手段，虛空會有反應的。」

「到時候就不只是保護大賢者，警報會發送給周邊所有的護衛，不過後者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顧三秋搖頭：「但是會引起警惕，這樣做的話得不償失。」

顧三秋瞄了一眼納西妲：「果然還是一刀宰了比較方便。」

「不不，從情理上來說，就算如今的大賢者存在問題，但他依舊是須彌的子民。」

納西妲微笑：「按照摩拉克斯閣下提點我的主意，這樣一個人才如果被你瞬間解決了的話太可惜了。」

「他只是走錯了路，並不是學術功底不紮實。」

顧三秋一臉敬佩：「老爹居然連這種建議都給你提，看來你們私下果然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交易。」

「不，摩拉克斯閣下只是複述了你的做法而已。」

納西妲說道：「他說璃月那邊的犯人現在基本上都沒有坐牢這個選項了，全都被你拉去歸離原和層岩巨淵兩個地方勞改，有什麼危險的活也是交給他們去做。」

「這樣的做法提醒我了，以後我撥亂反正，但仍舊需要一些人手幫我處理須彌的事務。」

納西妲手指搭在下巴上：「嗯，年輕一代的孩子們我會多多關注，但是管理方面的人才培養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成功，更不用說像是賢者這樣的高位了。」

顧三秋樂呵呵地說道：「總之就是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對吧。」

「從一個執政的口中如此形容子民不太好，但確實如此。」

納西妲語氣堅定：「現在的須彌已經到了不得不做出重大整改的時候了，如果再讓他們繼續下去的話，須彌可能會是第一個自我毀滅的國度。」

「毀滅的輪迴，文明的頂點，這都是嚴禁觸碰的領域，但奈何在世人的眼中，那都是他們深入了解知識的渠道。」

顧三秋在心底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就像是某個園子裏面的蘋果，而毫無節制的慾望就是那條毒蛇。

雖然速度上不像是平時駕馭烈風趕路那麼快，但是聊兩句的功夫還是抵達了凈善宮。

「來我家坐坐吧，裏面很大的喲。」

納西妲牽着顧三秋的手走進了凈善宮，讓顧三秋誤以為自己是不是進了一個超巨大的翡翠裏面。

有點綠。

「你這地方的空氣有些沉悶啊。」

顧三秋一揮手，鐘聲和金光遊盪在整個凈善宮的空間當中，給這片空間帶來了一點活力和溫暖。

反正這地方給他的感覺遠遠不如伏龍樹下。

不過也正常，伏龍樹那個封印已經和假的沒什麼區別了，而這裏可是正兒八經的牢籠。

「現在已經挺好了，以前的話你甚至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

納西妲牽着顧三秋坐下：「好了，作為客人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我去給你泡茶。」

「你這裏居然還有茶葉？」

納西妲轉身離去：「當然有，或者說你要來一杯咖啡嗎，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這可是特供的。」

「那就咖啡，話說這地方我能用精神力掃一掃么。」

「可以喲，反正沒有什麼太過特別的東西。」

很好，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劇情發生，話說魔神級的存在都是不用換衣服的嗎。

哦，好像我自己也不用。

顧三秋探出精神力簡略地探查了一番，凈善宮雖然看上去比較空曠，但是其他東西應有盡有。

顧三秋甚至看到了一本《馱獸飼養指南》，有些納悶教令院的人搬書進來的那些人腦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還有這些綠油油像是種子一樣的東西是啥？」

納西妲端著兩杯咖啡走回來：「那些就是須彌的罐裝知識，現在已經很少有須彌人願意去翻閱實體書籍了，通過虛空傳遞知識，或者說使用這種『知識的載體』。」

「只能通過虛空終端才能夠吸收這些知識么？」

納西妲將咖啡杯放下：「本質上屬於精神力的直接灌輸，憑你的實力倒是用不着虛空終端，但是用多了不好。」

「嗯，我有個哥們兒以前跟我提過，只是沒想到居然長這個樣子。」

顧三秋搖頭，他對這種東西不是太感興趣，根據上次和阿貝多的聊天，他總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下一個精神病。

這種東西的效果跟義體也沒什麼區別了，都是字面意義上的「燒腦」。

「對於一些人來說這確實是奇迹和難得的資源，但是究其本質還是一種對知識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