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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陽臺通三國 - 第37章:狼與獵人(中)字體大小: A+
     

      咻!

      稱頭險之又險的躲過一支飛來的箭矢,心有余悸的趴在一塊石頭后面。

      郝昭見狀,氣憤的沖郝大刀喊道:“爹,咱們躲他作甚,還擊啊!”

      郝大刀朝他瞪了一眼,繼而透過石頭之間的縫隙朝山下望去,只見其中一個文士打扮,羽扇綸巾的中年人正得意的笑著與胡彪說些什么。

      這個人正是胡家堡的三當家,也是胡家堡的智商第一人,這個人曾經犯過重罪,為什么這么說,因為他的名字。

      此人原名樊青,現在叫樊志青。

      歷史上,整個東漢三國這300多年間的人名,幾乎全是一個字,雙字名極少。

      為什么?

      問題出在王莽身上。

      西漢末年,王莽篡奪了政權。為了鞏固統治,他大搞迷信,大搞復古,還推行了一系列所謂的“新政”,從土地制度到用人制度,從貨幣到地名,無孔不入,也涉及到了人名。

      《漢書·王莽傳》記載:王莽的長孫叫王宗,要是慢慢地等,等祖父王莽去世,老爹王宇死了,這個王宗是可以當皇帝的。

      可是,他性子太急,等不及了。于是自己弄了天子的衣服、帽子,穿上之后讓人畫出了畫像,還刻了銅印三枚,與其舅舅合謀,準備搶班奪權。

      可惜這個人不是朱棣,水平實在有限,還沒開始行動呢,他就自爆了。雖然是親孫子,但發生了這種事情也不能輕饒,王宗一看不好,就自殺了。

      王莽怒不可遏,人死了,“政治權力”也要剝奪,不然怎么服眾?于是,王莽下了一道命令:“宗本名會宗,以制作去二名,今復名會宗。”

      這道命令不琢磨是看不出門道的。

      “制作”就是法令,王宗本來名字是兩個字,叫“王會宗”,是依法令先改成的“王宗”,現在犯了法,得再改回去,還叫原來的“王會宗”。

      王莽建立的新朝雖然一閃而逝,但這個制度卻沿用了下來,后來許多人取名字都只取了一個字,若是有人雙字名的,一般就是犯了法,被強制改了雙字。

      樊志青就是早年犯了重罪,具體什么罪名不得而知,但他這個雙字名實屬罕見,認識他的人都潛意識的覺得他不好惹,因此他也覺得無所謂,反而為之洋洋自得。

      而胡彪之所以重用這個樊志青,除了他的智商,多半也考慮到他的名字,畢竟犯過罪的人嘛,手底下的人清楚這種人不好惹,多半也比較聽話。

      “大哥,我看二哥四弟的失蹤,多半跟這個郝家村有關。”樊志青面帶微笑的說道。

      胡彪眉頭一蹙,斜了他一眼,心道你這不是廢話么。

      聞言,胡彪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樊志青,要不是他可以隱瞞,自己的堂弟也不會生死不明。但他知道,如今他正是用人之際,若是無故殺了樊志青,反而容易引得手下人心惶惶。

      于是,胡彪將計就計,如往日一般提出問題,他說道:“為今之計,是想辦法攻上山頂,志青可有良計教我?”

      樊志青眼珠子一轉,他還真有辦法,于是笑著說道:“其實不難,登山的鷹爪鉗咱們帶了,只需要在山頂放一把火,將村民趕走,再趁機登頂就行。”

      胡彪眉心一挑,他知道,這是一個好辦法,但卻不是最保險的,因為山上的村民一看就不簡單,肯定還有其他防御機制。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說道:“如此,就由你帶人打前鋒吧。”

      樊志青這個人用腦可以,讓他沖鋒陷陣,那是一百個不可能的。

      好在他早有應對,開口笑著說道:“大哥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何打得了前鋒,我看周屯長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誰人不知周屯長之勇武堪比霸王。”

      霸王便是那西楚霸王項羽,這么夸一個人有點夸張了,但這個時代的人很喜歡將一個勇武之人比作霸王,比如后面的江東小霸王,便是同樣的意思。

      樊志青提到的這個周屯長,是胡彪治下三個屯所的其中一個屯長,此人確實長得孔武有力,但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經常被樊志青拿來當槍使。

      胡彪看向一旁躍躍欲試的周屯長,知道他又入套了,這個人就是不禁夸,樊志青每次夸他準沒好事兒,可他總能沖鋒陷陣拿下戰功,倒也是個人物。

      此時胡彪見無法借機解決樊志青,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對付樊志青還是得從長計議。

      他說道:“那就讓周屯長帶領二十人隨時待命,你領其余人射火箭為其掩護,務必保證其登頂成功,一舉拿下才好。”

      樊志青躬身領命,笑呵呵的去安排人生火,背對胡彪的瞬間,他的笑臉忽然變得陰鷙,隱約察覺到了胡彪的一絲殺意,這讓他有些后悔起來,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在胡彪手下當了三年的老三,一直被那個膽小怕事的胡同壓在底下,不甘之心眾人皆知,論能力,論才干,他自認遠勝胡同,可惜胡彪就是不重用他,這讓他十分的憋屈。

      這次之所以狠下心拖延救人的時機,一方面是為了奪權,另一方面也是想試探一下胡彪的反應。如今看來,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就那樣了,回頭還是找機會溜之大吉的好。

      有了這個想法,樊志青做起事情來也不是那么的盡心盡力,吩咐了一個副手,便笑呵呵的在后面看戲……他心想,最好胡彪也死在這里才好,那胡家堡就是他樊志青一個人的了。

      山上。

      郝大刀見到下面有人去收拾枯枝落葉,神色大變,急忙喊道:“水,快去把村里的水都搬來。”

      稱頭等人也見到了下面的動靜,此時紛紛往村里跑。

      這邊的動靜不小,在山坡上教郝娘和阿寧讀書認字的蔡琰自然也被驚動。

      她們來到村里的時候,剛好看到郝昭帶著人在搬水缸,問了才知道事情原委。

      得知衛琤沒有碰到胡家堡的人,蔡琰暗自松了一口氣,隨即她又擔心了起來。

      “萬一夫君回來的時候,遇到他們……”蔡琰臉色寫滿了擔憂。

      郝昭聞言,眉頭一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匆匆與蔡琰抱拳一禮,跑回了升降臺,將蔡琰的擔心告知了郝大刀。

      郝大刀聞言也是感到棘手。

      就在眾人為了衛琤的安危束手無策之際……

      ···

      “怎么,衛總大駕光臨,總不是來品茶的吧,說說看,有什么事兒用得到小女子的。”

      花輕語處理完公務,一屁股坐在了衛琤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愛馬仕的皮質煙盒,抽出一根女士香煙點上,笑盈盈的看著對面的衛琤。

      衛琤伸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表示對她抽煙的抗議,可惜無效。

      衛琤將一旁的袋子拿到桌子上,將里面的兩個木匣子取了出來。

      木匣子也是衛氏送來的,用料應該也是金絲楠木無疑

      衛琤斜睨了一眼,拿起茶杯掩飾尷尬。

      花輕語渾若未覺,注意力都在木匣子上,她一把將煙掐滅,拿起木匣子端詳了一會兒,蹙眉道:“哪個敗家玩意兒,這么好的木料連上漆都不會?”

      說著她打開匣子,看到了里面的金飾,一開始還不怎么在意,細看之下,越看越不對勁,臉上的表情也一變再變,最后不確定的問道:“這是純手工打磨的?”

      衛琤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打好的腹稿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前些天認識了一個老匠人,一直遵循古法精雕制作金銀首飾,我覺得應該扶持一下,所以就過來問問花總,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花輕語抬眼看向衛琤,一對好看的杏兒眼眨巴眨巴的,好奇道:“這樣的匠師還需要你扶持?”

      衛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有些人不喜歡跟政治扯上關系,就比如我,一直遵循古法制藥,你看我去申請過非遺?”

      花輕語撇了一下小嘴,當初就是她讓衛琤去申請非遺的,可惜衛琤死活不肯。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一支步搖端詳了半響,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想怎么合作?”

      衛琤就知道她肯定會心動的,連忙說道:“我這邊負責錄制老師傅制作首飾的過程,成品和錄像交給你包裝宣傳,賣出去的金飾,我只要成本價和10%的加工費就行,多余的利潤歸你。”

      花輕語先是一怔,接著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你瘋了啊,真打算白干,純利給我,你可是一分錢都沒得賺。”

      衛琤暗道一聲老子賺翻了好吧,成本就幾個玻璃杯而已,所謂的加工費,回頭估計也就是幾頓飯的事情,但他表面上還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強調道:“我說了,我只是想幫他一把,10%的加工費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花輕語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看著手中的步搖,嘖嘖稱奇的感嘆道:“你們那個圈子都是些什么人啊,你不去開藥廠我多少還能理解,畢竟中藥因人而異,不好臨床過審。可這個人能打造出這么精致的首飾,隨便去哪個金樓不是年入百萬,這個步搖都可以拿去參展得獎了。”

      衛琤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茶,道:“你也可以拿去參展,要是得獎了,榮譽歸你就是了。”

      “真的假的哦!?”花輕語頗有幾分意動。她感覺手中的步搖真的有得獎的可能,要是得獎了,她的公司也能火一把,沒準她能從中找到做大做強的契機。

      衛琤攤了攤手,“騙你干什么,愛信不信。”

      花輕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收起步搖,重新點了一根煙,吐了口煙圈,道:“那行,你先拍幾個視頻過來看看……要不要派幾個專業的攝影師給你?”

      衛琤心中一喜,這下子算是成功了一半,他搖搖頭說道:“攝影師就免了,他要是真想出名,也不用我來牽線搭橋,我多拍幾個角度就是了,回頭你看著剪輯一下,需要補拍再說。”

      兩人就合作的細節又聊了一會兒,衛琤看天色不早了,自己還要去采購一點東西,于是起身告辭,“視頻下周六給你發郵箱,你到時候看看再說。”

      花輕語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這些都好說,馬上飯點了,不留下來一起用餐?”

      衛琤搖了搖頭,隨意找了個借口。

      “對了,這套金飾你想辦法幫我賣出去,另一套就別賣了,你幫我送給小叮當吧。”

      小叮當是花輕語哥哥的孩子,當初花輕語找衛琤買過一個療程的安胎藥給她嫂子吃,算算時間,小孩子應該已經出生快滿月了。

      花輕語的大哥身份不簡單,孩子滿月肯定是要大宴賓客的,自己跟他不熟不好到場,但送一份厚禮,既能拉近與花輕語的關系,又能間接的認識一個金主,何樂而不為?

      花輕語這時才注意到另一個木匣子,正要去打開的時候,衛琤已經出門離去。

      花輕語本想去送一送的,可是打開木匣子后,她一下子走不動道兒了。

      大道至簡,別看這套童飾造型簡單,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其中不凡之處。

      花輕語回過神來的時候,衛琤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打量著手中的項圈,花輕語愛不釋手的同時,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這個衛琤真是愈來愈看不懂了,我還以為他今天來是讓我幫他跟葉子說和的,沒想到……等等,他該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話說,他什么時候蓄的長發,還挺好看……呸呸呸,花輕語你不要臉,閨蜜男朋友你都惦記……可是,他們已經分手了呀!”

      走出大樓的衛琤并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么,此時他撥通了兩個商家的電話,分別確定了兩批貨物的具體到貨時間,以防萬一。

      防刺服還好說,武器可是管制品,走的是貨運沒辦法走正常的快遞空運,到時候衛琤自己要去汽車站接貨,算算時間,應該能夠趕得上晚上方老爺子的壽宴。

      中午自己隨便找了個沙縣小吃的館子,吃了一份套餐快速解決溫飽,便直奔本地最大的糧油批發市場。

      這次衛琤除了辦正事兒,還要大肆采購一番,除了高度酒,還有米面調味料之類的,要買的東西不少,他已經列好了清單,其中就包括給村民準備制作冬衣的棉花。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忙著采購物品的時候,郝家村正面臨著一場事關生死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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