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自己，哪怕對方過的人生再精彩，也和自己，和程靈玉沒有半點關係！

程靈玉臉色一白，什麼都明白了過來。

她當然也「看」到了後面顧盛因和白衣人幫助自己的事情。

她走到顧盛因的身邊，深深的施了一禮：「多謝大姐姐援手之恩。」

又朝著另外一邊的大供奉同樣施了一禮。

兩人都坦然受住了。

顧盛因溫聲對她說道：「五妹妹，你可想見一見那個害你之人？」

程靈玉神色一怔，繼而點點頭：「勞煩大姐姐。」

顧盛因看向大供奉，大供奉伸出一指，朝著程靈玉點了一下。

程靈玉只覺得雙目似有霜雪滑過，她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睜開眼睛，她就看到了距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的程靈。

「啊！」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大活人，程靈玉忍不住後退了一下。

然後她想起了什麼，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短髮，身上穿著奇怪的衣物，手臂大.腿甚至腹部都露了出來，面容剛毅嗜血，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你……你為什麼要害我？」程靈玉鼓起勇氣說道。

程靈嗤笑：「害你？你說說，你自己在那府裡頭都過得是些什麼日子？若是換做我的你，活著這般懦弱又不思進取，還不如早點死了乾淨！」

程靈玉直覺的想要反駁她的話，可是她素來寡言少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顧盛因聽不下去這種自私到極點的話語，反駁道：「她不管過得怎麼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評判別人的人生？你說這些，不過也就是想為自己自私的行為找個借口罷了。」

她說完直接看著程靈玉：「五妹妹，我讓你見一見她，只是想問一下你的意見。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怎麼處置？程靈玉有些迷茫。

其實哪怕什麼也不做，程靈的靈魂在這裡沒有依託，早晚也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只是顧盛因想看一看這個五妹妹，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自己能不能立的起來。

「對，我把這個選擇權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她？」

程靈玉有些為難的咬住了嘴唇，她還從來沒有下過這麼大的決定。

顧盛因耐心的等著，第一步，邁出去的時候，總是比較艱難的。

良久，程靈玉總算開口了：「大姐姐，我……我不想放過她。」

她目光罕見的堅定了起來：「她想要害我的命，我不能姑息。」

顧盛因笑了：「那五妹妹你看好了。」

她看了一眼大供奉，大供奉點點頭，伸出右手衣袖一拂，程靈的魂體陡然之間彷彿有遭受了什麼巨大的衝擊，突然變得扭曲模糊了起來。

她凄厲的叫喊道：「我若不死，我若不死，定要讓你們血償！」

她那個樣子實在有些嚇人，程靈玉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顧盛因淡淡的說道：「可惜，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程靈的魂體在一片不甘與怨恨的喊聲中灰飛煙滅。

顧盛因心中也跟著一松：不管怎麼樣，這個巨大的威脅總算是清除了。